“那你就怎樣?”
林戰自然是不會不聽蘇清嫿的話,可他現在就是想知道蘇清嫿的下文。
蘇清嫿見林戰的臉上都是緊張之色,得意的挑了挑眉:“那我就……改嫁!”
“你敢!”林戰聽了這話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來,他霸道無比的把蘇清嫿圈在懷裏:“你想都別想,我定是會康健百歲靠到你牙齒掉光,你這輩子都別想多瞧別的男人一眼!”
蘇清嫿調皮的把耳朵貼在林戰的心口處,然後捏著嗓子說:“呦,你這是在害怕啊?這心跳的真是夠快的了。”
林戰扳起蘇清嫿的頭,報複的在她的額頭上狠狠的親了三口:“你知我會害怕還這樣說,真是個會折磨人的小壞蛋!”
“你若是真怕就記住我的話,到了京城瞧上一眼就回,別是亂惹是非,不然我說到做到!”蘇清嫿說罷蹙眉又加上一句:“還有,京城之地繁華,美人多的數不清,你萬是不能添了紅粉知己,不然……”
“我若那般花心早就娶妻生子了!”林戰用手捏了捏蘇清嫿的臉蛋:“你也是個拈酸吃醋的主兒。”
隻這拈酸吃醋的樣子他是當真喜歡,看著心裏無比的舒坦。
蘇清嫿不服氣的梗著脖子說:“那我也要提醒!你們男人都是得隴又望蜀的,你天天見我便保不準已經見膩了,想見見別人。”
“小嫿,若在你心中男人是那般樣子,那你就別把我當成男人了。”林戰說罷把蘇清嫿軟軟的小手放在心口處:“我這顆心都是你的,如若有變,你便剜它出來。”
蘇清嫿被林戰這直白的情話說的眼眶發濕,但也是不想表露出來內心的動容,眼睛一轉捂住臉頰,控訴:“你方才捏冷我了,我的臉定是腫了!”
林戰聽罷急切的俯身查看,見那嫩白細膩的臉上半點紅印都沒有就知蘇清嫿是在糊弄他了,所以他也是將計就計了起來。
“小嫿,我不該用力的,來我給你柔柔。”林戰捧著蘇清嫿的臉:“相公用嘴幫你柔柔,多親兩下就會好了。”
“無賴!流氓!”蘇清嫿使出吃奶的勁掙紮:“你快放開我,若是這人瞧見成何體統。”
“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林戰放開了蘇清嫿,但卻是把話說的極為曖昧,還特意要緊了“收拾”二字。
蘇清嫿白了林戰一眼說:“這次我可被騙你,我月事真的來了。”
“那你等我回來再收拾你!”林戰臉色不大好看的說。
這月事真的就是蘇清嫿的“免死金牌”,林戰這時心裏也是酸酸的,遠行在即,竟是不能和他的小嫿親熱一番。
既是要出門,就得是帶著換洗的衣裳,蘇清嫿回到家中便是沒得閑,生怕少帶了什麼東西。
“小嫿,你別忙活了,這些東西我一樣不帶。”林戰現在就是想多和蘇清嫿說說話。
蘇清嫿聽了這話手上一頓,然後把藏好的那一百兩的銀票給掏了出來:“旁的你都可以不待,但這錢你得拿著,出門在外身上有錢好行事。”
林戰深吸了口氣說:“小嫿,我用不上這些錢,盤纏魏通都給我準備好了。”
他這小人兒當初得了這一百兩之後好幾天都睡不著,覺得放在哪裏都是不能安心,如今他這一出行居然能掏出來給他……
蘇清嫿在林戰的臉上看到了不可思議,便是起了小性子:“哼,原在你眼中我是如此的貪財,你心裏是不是認為我視錢財比你重要?”
“哪有這回事!”林戰無奈的搖頭輕笑:“我隻是動容於你的舍得!”
“別狡辯了,意思都差不多!”
蘇清嫿也不是多想揪著這件事,隻是林戰這次出門她心中擔憂的厲害,沒辦法大大方方,溫柔賢惠的送他出門便是隻能使些小性子鬥鬥嘴了。
林戰被蘇清嫿胡攪蠻纏的樣子弄的哭笑不得,他輕笑一聲哄孩子一般的哄道:“好,你說差不多就差不多,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蘇清嫿輕哼一聲,準備再次發難,老大夫卻走了進來:“林戰,你出來一下啊,我有事與你說。”
林戰不耐的蹙眉,並不打算跟著老大夫出去,明日一早他就要出門了,現在他想做的是抓緊時間把蘇清嫿瞧個夠。
“你小子……我叫不動你是嗎?”老大夫見林戰紋絲不動就瞪圓了眼睛:“丫頭,我有事和他說,你讓他和我出去!”
他心裏太是清楚了,能喚動這頭蠻牛的隻有蘇清嫿。
“老爺爺既是有事同你說,你便該聽聽。”蘇清嫿說罷抿了抿唇。
林戰進京她自然是不舍,也是想和他多說會兒話,可是比起同她說話,老大夫說的怕才是正經事。
既是蘇清嫿發了話,林戰心裏再是不情願也和老大夫出了屋子。
“有什麼事快些說!”林戰看著濃重的夜幕不耐煩的說。
老大夫狠狠的剜了林戰一眼說:“此去京城萬是不能淌渾水,惹事端!”
林戰聽罷輕哼一聲,不耐的說:“這個我比你清楚,用不上你叮囑。”
“哼,我看你這輩子也就這麼大點出息了,不就是打擾了你和丫頭黏糊嗎?至於這般話中帶刺?”老大夫說罷掏出一塊木質的令牌:“你把這個帶上,入京之後去正德藥鋪交給藥鋪掌櫃。”
“你讓我不趟渾水卻又讓我幫你召喚門人這是不是相互矛盾?”林戰蹙著劍眉問。
“京中亂了,未雨綢繆才是上策,若是臨時抱佛腳勝算能有幾何啊?!”老大夫幽幽一歎:“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林戰,若是你有遭一日重返朝堂那我鬼醫門便會是你的助力。”
林戰聞言輕笑著說:“我知你想為鬼醫門正名,可你也需知道,若你站在了我這邊,我一旦敗了,鬼醫門如後怕會更是艱難。”
老大夫聽了這話,胸有成竹的說:“你不會敗,若是君主不明,取而代之乃是天意。”
“皇上並不是昏庸無能之人,可算明君。”林戰沉聲說。
“這話你隻說對了一半,他不昏庸但他很是無能,隻有無能之人才會對朝堂上的能人心存忌憚!”老大夫無奈的抿了下嘴:“罷了,多了就也不與你說了,丫頭還等著與你多說兩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