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王謹栽了

“你,你胡說!我沒殺人,殺人的是林戰!”劉金說話理直氣壯,可語氣裏卻帶上了顫抖之音。

王謹聽了狠狠的咬了咬牙,心道這劉金當了這麼多年的村長,卻還是這般禁不起風浪,也是個蠢的!罷了,隻能尋找合適的時機棄卒保帥了!

姚母定定的看了劉金一眼,然後一臉正色的說:“大人,我沒胡說,當日我去鎮上賣細鹽,走了幾家商鋪都沒開,正想著回去時見二賴子拄著木棍威脅劉金,說若是劉金不給他錢銀,他就把劉金指使他放火的事給說出去,然後劉金憤怒之下便殺了二賴子。”

劉金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鎮定了下來,然後冷笑著說:“你說看見就看見了?你定是因為冥婚之事,對我們水家村懷恨在心!”

“若我真的懷恨在心,恨的也不會是你!我隻說我真正看見的!”姚母神色淡然:“你在王舉人宅前殺人,然後搬到了巷子裏,一切妥當之後,你又進了王舉人家裏!”

“火是老蘇家大兒媳張氏放的,之前知縣大老爺早就審問清楚,張氏也是畫押了的!所以你方才說的,都是假的!”劉金喘著粗氣說。

王謹這時臉色已經是陰鬱一片了,他沒想到這姚母把經過看的這般仔細,甚至還看見了劉金進了他家……

魏通沉思了一下,然後冷然的看著劉金:“來人,動刑,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我們衙門的板子硬還是你的嘴硬!”

“大人,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王謹生怕劉金穩不住把事情和盤托出,他得想辦法封住劉金的嘴。

蘇清嫿聞言挑了挑眉,然後看笑話一樣的看著王瑾說:“你若是沒有舉人這名頭,知縣大人定是連你一並打了,現在沒見每件事都指明你和劉金就是殺人真凶,隻打板子真是夠客氣了!”

“咳!”魏通略帶為難的看了蘇清嫿一眼:“別搶本官的話!”

林戰這媳婦真是膽大妄為,若審案的人不是他,她定是會先受皮肉之苦。

魏通話音剛落,一直沒說過話的林戰冷聲開口:“說的是道理,隻要是對的,就沒什麼說不得!”

魏通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蹙眉看向林戰,這一看差點沒嚇死他,林戰的萬年寒冰臉這時是春風拂麵般的柔和,再仔細看看目光中還有得意和傲嬌……這是因為被自己媳婦維護很是受用?

一個男人的骨氣往往是在他受苦受疼的時候才能顯現,劉金剛挨了三下板子便開始慘叫,王謹美聽一聲心就下沉一分,最後實在按捺不住便是開了口。

“劉金,我勸你還是趕快認罪吧,放火還殺人滅口,你這腦袋是要搬家!”

王謹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在提醒劉金,若是嘴不嚴,那就不是受皮肉苦這麼簡單了!

劉金聽了倒也是不再呼疼了,心裏開始後悔不該受王謹攛掇,其實這二賴子在水家村就威脅過他了,他當時是心疼錢才聽了王謹的話,把二賴子騙到鎮上動手。

魏通用眼睛斜了王謹一眼,譏諷的說:“王舉人,你別是把別人都當成傻子,這麼多人看著呢,現在越是遮掩就越是醜態畢露。”

這王謹心夠狠手段夠辣,若是能夠按捺的住忍上幾年再開始顯露原形,那怕還真是不太好對付,隻可惜啊,修行不夠,還沒成精就想著作妖,他要是不收了他,不是顯得太蠢笨了些?

丁木見劉金是準備死咬著牙不招供了,便是有些著急,他湊到錢進耳邊問:“少爺,咱們的人還用不用。”

“不用了,這劉金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待會看王謹沒有保他的心思就自然會招供了。”錢進說罷又沉思了一下:“你去找春柳,若是今天能讓王謹徹底的栽了,是最好的。”

王謹是極其貪財的人,他找人偷書店掌櫃的東西,引林戰出來之後,見那瓷器上好,便是占為己有了,而春柳則是性子細膩的人精,自然是注意到了。

是以在丁木找上她時,她馬上就把那瓷器找了出來,想要到公堂之上指認王謹。

“春柳姑娘,舉人夫人真的不想當了?”丁木見春柳毫不猶豫就打趣了起來。

春柳聽了這話嗤笑了一聲說:“這舉人夫人當的真是窮酸,王謹摳的要命,我當初是以為我能錢二少爺與王謹的錢一起賺呢,結果這些時日,他隻給過我一次錢,還沒超過五十兩,還好意思說讓老娘打扮自己,呸!”

“春柳姑娘放心,我們少爺可是不會虧待了你,今天過後你便可以從良,有大量錢財傍身,你可以風風光光回到你的家鄉了!”丁木笑眯眯的說。

“嗯,你們二少爺倒是個講究之人,別看看著像個渾人,卻是很講信用!”春柳流露出了欣賞之意:“他比王謹真是強上太多了,我真是好奇,錢二少爺所護之人究竟長個什麼模樣,是天仙一樣的人?”

丁木輕笑一聲說:“一會兒到了公堂你就知道了,這蘇姑娘在場呢。”

衙門這邊,劉金已經被打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這也是王謹的謀算,他方才故意說那些話讓劉金嘴硬些,就是要讓劉金在酷刑之後無法開口,現在目的達到,心中大石是穩穩的放下了。

“大人,方才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這劉金確實有可能是真凶,所以讓他畫押吧!”王謹恢複成了儒雅君子,笑的甚是溫潤。

“王舉人,別急啊,這劉金是凶手,可不是還有幫凶呢嗎?得是審問清楚才能畫押,死罪本就是跑不了了,順便還得治一下汙蔑之罪!”

蘇清嫿笑的很是明豔,可這笑容看在王瑾眼中卻是帶了毒。

“大人,我是王謹的妾室,我能證明王謹與劉金是一夥的,我手裏有證物。”春柳先是看了看蘇清嫿的側臉,然後才開口:“大人,可以讓書店掌櫃來認,看看這是不是他被偷之物。”

書店掌櫃定睛一看,喜出望外:“對,這正是我丟的東西,這一個瓷器看著不起眼,卻是我花八百兩銀子買來鎮店的!”

王謹這時候已經站不穩了,他心裏知道,他今天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