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練單手舉人

王謹自從被林戰摔完便是一直的耿耿於懷,這幾日他臉上都是陰鬱之色,目光裏總是帶著毒。

“相公,你今日怎一直都不高興?娘很擔心你,讓我好好勸著。”春柳溫婉一笑,眸光柔和。

王謹看著這樣的春柳,便是不自覺的想起了蘇清嫿:“曾有一人如你一樣水般溫和,可現在……”

現在就是潑婦中的悍婦,一想到蘇清嫿那日狠狠的踩了他的臉,王謹的悵然之色瞬間被陰狠所取代。

春柳眸光一動,想起了栓子的交代,唇角一彎:“相公,可我們女人啊都是水般柔和的,若是溫水變炮仗,那定是因為生活不易。”

聽了這話王謹目光閃動,臉色稍緩:“不易?怎會不易,她口口生生說嫁了個比我好的人。”

“嫁都嫁了,誰會承認自己嫁的不好,我看此言無非就是嘴硬!心懷恨意就會口是心非。”

栓子讓她把王謹說軟,不讓他記恨蘇清嫿,所以她才是違心的說這些話,她雖是好奇錢進這般相護的人相貌如何,但也是壓得住這好奇之心,畢竟她不過隻是圖財。

王謹這下心裏舒坦了不少,然後把蘇清嫿從小到大的笑臉都回想了個遍:“我想讓她回到我的身邊。”

“相公與那姑娘之事我也是略有耳聞,當初之事相公雖是無奈,可那姑娘恨的也是在理,所以此事要徐徐圖之,怎麼也得泄了她的氣不才行。”

王謹聞言蹙了眉頭,略有傷感的說:“我已經求過她了,可她……”

春柳鄙夷的微微撇嘴,然後又瞬間收起了這細微的表情,輕歎了一聲:“相公,你這是不懂女人的心思啊,她過的不好,你錦衣花簇的出現,讓她心裏怎能痛快,要我說,你就容她些時日,待她細細的想個明白便會如了相公的願。”

“柳兒,我這般為我著想,半點也不吃味?”王謹有些動容,語中頗為愧疚。

“相公,男人為天,春柳心係於你怎舍得你心中難受,所以我不吃味,隻相公你能心中舒坦,如意順心。”

春柳說完這話就有些犯惡心,王謹在她眼裏就是根本就是屎一樣的人,所以她這話說的有多違心就有多惡心。

這男人狀似深情,卻是虛偽無比,如若真的舊情難忘何以在中舉歸來時便看上了她?又為何不馬上去尋蘇清嫿而是花天酒地了起來?嗬……環肥燕瘦的嚐了個遍,然後在偶遇蘇清嫿時才想起了這麼個人,這叫癡心?這是沒吃過的東西想嚐嚐!

可不管怎樣,王謹還是被春柳的話安撫的心裏舒坦,破例的拿出一張銀票:“柳兒,喜歡什麼首飾就去買吧,這些日子疏忽了你也苦了你!”

春柳眼睛一亮,卻假意的推遲了起來:“相公,春柳不委屈,也沒覺得苦,我為是真心愛慕於你,你給我錢是不是覺得人家看上的是你的身份啊……”

“怎會!我就是想讓你打扮一下自己!”王謹一臉溫柔:“聽話,拿著!”

春柳這才接過銀票,然後定睛一看,氣的心頭橫蹦,這王謹是真摳,這些日子一直都是一毛不拔,今天她以為天上是下紅雨了,結果……所以說,還是錢進的錢好掙!

錢進這邊正在練習單手舉人,丁木生無可戀的往地上一坐,看著錢進折騰。

“少爺,你現在雙手舉人都辦不到,還單手……你這是還不會走就想飛,完全的不切實際!”

錢進被嘲諷的臉色一僵,喘著粗氣說:“少爺我這身板不比林戰單薄多少,怎他行我就不行?”

丁木無奈的歎了口氣說:“身板這東西穿著衣裳怎看的出來?你得脫了衣裳比!”

“哼,脫了衣裳少爺我也不差!”錢進一臉的不愉之色:“我習武日子也不算短了,我怎就沒那般力氣,真是奇怪了。”

“這不奇怪啊,技不如人不是很正常?少爺,算我求你了,你往後離蘇姑娘遠點吧,你說誰還嫌命長啊,你說我說的可是這個理兒?”丁木現在怕林戰就如同老鼠怕貓一般。

錢進聽罷也有些泄氣,一屁股坐在地上說:“丁木,這林戰,我之前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可那天他摔了王謹之後我突然就覺得他順眼了不少。”

丁木聽了這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敷衍的笑了一聲說:“少爺,你該不會移情別戀到林戰身上了吧,這個……這個我有點接受不了!”

錢進聽了這話,快速的站了起來,然後狠狠的踹了丁木一腳:“你小子一天正事不辦就耍嘴皮子厲害!”

“冤枉啊!”丁木氣呼呼的說:“大少爺的妾馬上進府,這事我辦的可是幹淨利落!”

“哎呀,你說我給我大哥尋了個美妾他心裏會不會感激於我啊!”錢進得意的笑了笑。

丁木輕哼一聲:“少爺,若不是大少爺與你是一個祖宗,他心裏必是會把八輩都罵了個便,你說這些年,他看上一個你就搶過來納了,再看上一個又被你給搶了,現在人家沒看上的,你非逼著人家納……”

錢進聽罷馬上急了,激動的說:“他還委屈上了,少爺我後悔了我和誰說了?他要是喜歡,我都還給他!”

“少爺,要我說你和大少爺也是沒必要水火不相容,錢府就你們兄弟二人,往後互相幫扶不是挺好的?”丁木心裏一直不明白錢進為何看不上錢來。

“你懂什麼,我這大哥與王謹乃是一丘之貉,身份卑微不想著守好本分而是狼子野心,隻可惜了,野心是大但本事不大!”

錢進覺得他雖是紈絝了些,可不正的隻是行為,想要改過收了性子之後也是不難,可心思不正想要改過就是難如登天了,而且他心裏隱約的總對錢來有絲恨意,不明緣由,總是覺得他害的他丟失了重要之物。

丁木歎息了一聲,有些惋惜的說:“少爺,你雖看著不著調,可卻是活的明白著呢,要我說你就應該接手老爺的生意,這樣大少爺才是能徹底的死了心去。”

“人生苦短,當尋樂趣,所以啊,我得好好拿他取取樂子!”

錢進說罷又練起了臂力,和錢來爭有什麼意思?和林戰比才有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