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回旋鏢在一眾食人花中來回飛旋二十多次,將花莖斬成碎末,食人花迅速的凋零枯萎,南宮蕭就也從那巨大的食人花口中爬了出來。
可是危機並沒有解除,食人花的枯萎和重生變成了反複的循環,而且食人花每枯萎一次,再次重生就越長越壯,越長越大。
“別再攻擊了,這不單單是治標不治本的問題,這是越挫越勇!”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顧念邊說邊在懷中翻出一個手雷:“滅力不行就用這個試試。”
南宮蕭剛想提出質疑,顧念就已經把手雷扔了出去,就聽“轟隆”一聲巨響,被炸過的地方,食人花迅速凋零,並且沒有再生,也沒有幻化成其餘食人花的養料。
“我知道怎麼對付它們了。”顧念說罷將手貼在地麵上,讓滅力源源不斷的滲入地麵。
花再厲害也是長在土壤上的,花的再生和轉化也都是因為土壤,如果她從根源開始毀滅,讓這些花賴以生存的土壤沒了生機,那食人花便不攻自破。
隻是想切斷這土壤的生源需要耗費大量的滅力,顧念眸光隱隱一紅,再次啟用了殘力之法,隻見地上的草瞬間枯榮,大地開始龜裂,食人花變成了幹花,隨著微微清風,徐徐散落。
“女人,我警告你,你不能再用殘力之法了,就算癡老頭給了你能迅速治療內傷的藥,你的五髒六腑在經曆多次枯竭之後也是無法徹底複原,你服用藥物之後的不痛不癢,其實就是假象罷了。”
“那我能怎麼辦呢?我隻能前行,不能後退。”顧念起身將嘴邊的血跡擦拭幹淨,突然覺得小腹一痛:“不想和你吵架,我好像岔氣兒了。”
“喵!”
就在這時熟悉的貓叫再次傳來,然後這個空間突然變了樣子,一道石門出現在了空間麵前,並緩緩敞開。
“喵喵喵。”
“小瓷?你是告訴我要走這裏嗎?”顧念試探的問。
“喵!”
顧念聽了這聲貓叫之後,心裏就有底了,她抓著南宮蕭的胳膊往石門走去。
“女人,不可大意,這裏哪來的貓叫?”南宮蕭再次拽住顧念,強行的讓顧念停住腳步:“你不是一直小心翼翼居安思危的嗎?怎現在就變了樣子?”
“在月門中,這聲貓叫救了我,而且我聽的出來這是小瓷的聲音。”
顧念雖是多疑,但她的多疑都是用在敵人身上的,她會揣測敵人各種狠毒的可能,可對自己人,她卻是百般信任的,哪怕隻是一隻貓。
南宮蕭聞言苦笑一聲:“好,你要去哪我都陪你。”
顧念和南宮蕭穿越石門之後,沒有回到原點而是真真正正的走到了墓塵山的山腳下。
“這麼一看,你撿的那隻貓有些古怪,它竟然能讓咱們直接越過風門走到這裏。”南宮蕭看著陡峭的山:“我翻過地圖和注解了,我們在到達山頂之前應該不會再遇什麼危險了,接下來就是體力活了。”
“那咱們就先歇息一下,順便看看爬到山頂之後將要麵臨什麼。”顧念將地圖展開然後將注解遞給了南宮蕭:“估計這上麵不會寫什麼有用的東西,就算寫了,咱們也看不懂,但現在也唯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南宮蕭靜下心來仔仔細細的閱讀,然後突然在注解的裝訂處看見了一行極小的字,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關於上麵將會有什麼我是沒有找到,但不得不說你我二人是命大的,這上麵寫著風門是死門!”南宮蕭欽佩的看著顧念:“不得不說你的直覺是很準的,也不得不感謝那聲貓叫。”
如果不是顧念,他一定會按照風花雪月,這四個字的順序來,若是先走風門,他們二人就到不了此處了。
“這破書也是前言不搭後語之前不是寫著不詳嗎?”顧念暴躁的把地圖扔到一邊:“我看還是不用看了,咱們還是向上爬吧。”
“你有沒有想過這不詳的詳字應該是寫錯了?這個字或許應該是不祥之兆的祥。”南宮蕭分析說。
顧念聞言又把地圖撿了起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我字沒認全。”
南宮蕭又把注解看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之後開口道:“上麵會有什麼,確實沒有記載,也有可能是四個回力門就很厲害,風門又是死門所以上麵就沒有機關了。”
“但願如此。”顧念淡然起身看了看巍峨的墓塵山:“走吧,幹咱們的體力活。”
南宮蕭溫潤一笑,便和顧念開始攀爬,山峰陡峭,且是光禿禿的,想用繩索攀爬根本不可能。
所以顧念和南宮蕭二人,隻能用鋒利的匕首一下下的紮向山體,憑借著臂力向上攀爬。
拚體力是顧念的短板,用匕首紮向山體本就需要很大的力氣,而往上攀爬,全身的重量也都在胳膊上,所以在爬了一段時間之後,顧念就覺得胳膊開始發麻,隱隱脹痛。
“覺得累了?”南宮蕭溫和的看著顧念:“往我這挪挪,我摟住我的脖子,我背你上去。”
顧念聞言搖了搖頭:“我還能再堅持。”
南宮蕭聞言無奈的歎了口氣,朝著姑娘的邊上挪了挪:“我會輕功,功夫也是不賴,你這點兒小重量對我來說真的算不了什麼,別逞強了,你難道不想快點上去拿墓花嗎?你不讓我背著爬的又慢,我就得照顧著你,跟著你一起爬的慢。”
顧念聞言猶豫片刻,便用胳膊勾上南宮蕭的脖子:“你累的時候告訴我。”
“不會累的。”南宮蕭輕笑一聲:“背著的是你就不會累。”
“你若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便不用你背了。”顧念板著臉,語氣也很嚴肅。
“不過就是玩笑話,別當真,抱穩了接下來的速度就要快了。”南宮蕭沉聲說。
他理解顧念的焦急,所以就算有心拖慢一些心裏也是不忍,它似是不會疲倦一般快速湧向山頂。
南宮蕭在終於登到峰頂之時才覺察出疲憊,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女人,我好像不能陪你往山洞裏走了。”南宮蕭指著洞口的幾個大字:“求墓花者入,隻可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