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就在顧念已經絕望之際,一聲熟悉的貓叫傳了過來,緊接著神奇的事就發生了,那個朝著顧念頭部砸來的巨石,竟然奇跡般的向上而行,回到了原處,顧念深陷的雙腳也突然可以自由活動。
“小瓷?”顧念喚了一聲。
“喵!”
一聲貓叫似是作答,但這隻貓並沒有現身,緊接著顧念的身體就猛然下陷,飛速下落往起點兒去。
南宮蕭此刻正在焦急的等待,在感知到顧念已經在往他這邊來之後,就張開雙臂,將顧念迎到懷中。
“這次我可是學聰明了不少,不然還得被你砸!”南宮蕭語氣有些不大自然。
人總是在心虛的時候才會話多才會極力的爭辯和找借口,其實他就是想抱抱顧念罷了。
“快把我放下,然後從我懷中摸出一個藍色的瓷瓶,將裏麵的藥丸給我,我受傷了動不了。”顧念忍著疼痛和疲憊說。
南宮蕭聞言心頭一緊,快速照著顧念的說法做了,然後看著姑娘已經見骨的胳膊,用力的握了握拳頭。
“你一開始就知道走左邊會有危險,對嗎?”南宮蕭臉色繃緊:“你讓我保存實力,又讓我走最安全的地方,女人,你是不是太小看了我?!”
“別亂想,不過就是偶然罷了,地圖和注解上都沒有標注的事,我是怎麼猜的出來的?”顧念覺得身上有了一些力氣便掙紮起身:“將地圖再次展開,快過來幫我看看,咱們這次詳細的看好注解,再選暗道。我需要選出所剩的這兩個暗道中最安全的一個,因為在這裏我的滅力受限,無法治愈,所以進入到下一個暗道之後,得是你獨自抵擋一會兒。”
南宮蕭文雅女快速翻找批注,可是整本書都翻爛了也沒見到與風和花有關的字樣。
地圖上倒是寫了風和花,可是這兩個字後麵跟著的另兩個字,讓人頭大又抓狂,因為上麵寫著“不詳”
“那就走花吧,風留到最後。”顧念想要站起身來可無奈身上骨頭斷了多處,已經不能支撐他的身體:“南宮蕭,你抱著我往前走吧,我現在認同了你執意要來時說的那句話,多個人多份力,若是沒有你……”
“沒有我你也沒有問題,隻是有了我有些事情可交由我代勞罷了。”南宮蕭抱著顧念邊走邊溫和的拍著顧念的後背,柔聲安慰:“你很厲害了,你讓我對堅韌不屈這四個字有了更深刻的體會,因為隻要我聽到這四個字,就會想起你。”
南宮蕭抱著顧念走出暗道,還未來得及看清楚狀況,就設了保護罩將顧念罩在其中。
顧念調動身體的裏的滅力,開始快速的治愈,斷骨重連的疼痛比之斷裂之時要痛上數十倍,顧念狠狠的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南宮蕭把顧念痛苦的表情和額間的冷汗看在嚴重,也是狠狠的咬了咬牙,然後目光警覺地看向四周。
這裏是豔陽高照天,陽光將各色花朵襯托得更加嬌豔,蝴蝶飛舞,翠鳥啼叫,一切美好的像是油墨畫一般,看的人心曠神怡、心向往之,甚至可以忘記一切煩惱。
但麵對如此美景,南宮蕭絲毫不敢鬆懈,因為美麗不過就是凶險用來欺人的外衣。
顧念現在身上的傷是好的差不多了,唯有胳膊的肘部那支楞出來的骨頭不太好弄,她需要將那骨頭掰回原處,但這不是她一隻手就可以做到的。
“南宮蕭,你幫我個忙!”顧念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力氣大一點,幹脆一點。”
南宮蕭光聽這話額間就起了冷汗,他深吸了口氣,並在心裏不停的給自己鼓勁兒,然後一咬牙一跺腳,就聽嘎嘣一聲。
“我,我是不是太用力了?”南宮蕭心裏一驚:“不會被我掰壞了吧?”
“你能不能看清楚,你掰的是你自己的胳膊。”顧念沒好氣兒的翻了個白眼:“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下不去手的。”
南宮蕭聞言訕訕的笑了笑:“我說我的胳膊怎麼這麼疼呢……”
南宮蕭再次深吸了口氣,這次眼睛直直的看著顧念鮮血淋漓的傷口,然後微微用力,將骨頭掰回原處,再緊緊握住。
“這下好了吧?”南宮蕭說話的聲音有些抖。
他現在的意識裏有著紅色意識的狠勁兒,紅色意識殺人無數,所以他在見血之時大多都是麻木的,可這傷在顧念身上,就讓他下意識的害怕。
顧念驅動滅力加快傷口愈合加快骨頭鏈接,在這自我修複的過程當中,顧念又流了很多的血,但很快她的胳膊就變得完好如初了。
而此時被顧念鮮血所浸染的土地發生了異樣,綠色的青草變成了紅色,五顏六色的花朵增大數倍,慢慢露出了尖銳的獠牙。
“這些是食人花。”
顧念傷勢痊愈之後,再次霸道的將南宮蕭護在身後,用滅力擊向一朵食人花,拋磚引玉,試探一下食人花的實力。
食人花張開大嘴將顧念的滅力吞入口中,然後形狀變大了數倍,花徑也跟著變長數倍,抻著脖子咧著嘴,就朝著顧念撕咬了過來。
滅力代表毀滅,可消萬物,這食人花卻在吞噬掉滅力之後,不消失反而壯大,由此可見事情的棘手。
南宮蕭抱著姑娘閃開了食人花的攻擊:“這個時候怕也唯有刀劍可用,近身肉搏還是交給我吧。”
南宮蕭說罷將顧念放到一邊,然後拔出匕首砍向食人花,確實如他所說,食人花害怕利器,他將花鏡攔腰斬斷,食人花便跟著枯萎了。
可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這枯萎掉的食人花迅速變化成泥,然後其餘的食人花就跟著膨脹了好幾倍,更過分的是其中一個食人花膨脹的是其餘食人花的好幾倍,一口就將南宮蕭吞入口中。
“馬上把人給我吐出來!”
顧念用滅力幻化出巨大的黑色回旋鏢,然後瞄準食人花的根部,用力的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