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老頭沒想到軒轅墨會這般聽勸,微微詫異的同時,便想著逗弄軒轅墨一番,剛想張口就見顧念像是看透了他心事一般,惡狠狠的瞪著他。
“無趣的很!”癡老頭掃興的砸吧砸吧嘴:“對了,從明天開始我和白虛要搬到府上住,你讓下人給我收拾個院子。”
顧念聞言狐疑的看了癡老頭一眼:“師父莫不是糊塗了?晚上王府不能留人。”
“放心,師傅我自有辦法,就是麻煩了些、費事了些。”癡老頭一臉正色的說:“南宮蕭這種接近瘋癲之人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想他,所以我還是留在府上保護你的好,他若敢在我麵前出現,我就殺了他!”
敢動他的徒弟,簡直找死!
顧念見癡老頭這般護著她心頭一暖:“還是師父對我最好!”
癡老頭對這話雖是受用但還是輕哼一聲:“得了,這樣的話還是少說兩句吧,你麵前有個醋缸自己心裏沒數嗎?今天你傷沒好,也練不成功夫就先歇著吧,和這混小子膩歪一天估計明天就無大礙了。”
在癡老頭離開之後,顧念討好的勾著軒轅墨的脖子說:“你放心,若是真的太遭罪的話,我就也不學了,你就別悶悶不樂的好不好?”
“阿念,你覺得我是不是很霸道?”
軒轅墨明顯是困在癡老頭的話中回不過神兒了,別人討厭不討厭他和他無關,但他唯獨不能讓顧念不喜。
顧念聞言輕笑一聲捧著軒轅墨的俊臉說:“那你可是覺得我很凶?”
“你不凶你好看!”軒轅墨寵溺的說。
“可是在別人的眼裏,我就凶巴巴的像個悍婦一樣。”顧念眉眼彎彎的說:“所以我也不覺得你有什麼霸道的地方,若不是南宮蕭太過難纏我也會順著你說的來的,畢竟我也很懶,所以你也不必太在乎旁人的目光,你的霸道與我而言,不過就是可愛的嗬護罷了。”
軒轅墨聞言眸中盡是溫暖的笑意:“阿念,我心悅你!”
“我知道!”顧念紅著臉直往軒轅墨懷裏鑽。
寧王府
軒轅寧覺得南宮蕭這幾日有些反常,而且在聽下人說昨日的飯南宮蕭一口未動之後,心裏就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南宮蕭,你出來一下!”軒轅寧跑到偏院興師問罪:“本王警告你,不準再給本王添什麼亂子,不然休怪本王翻臉。”
話音一落,南宮蕭現了身形,臉上也盡是濃重的陰霾:“寧王這話從何說起?我這幾日連府都沒出,如何去添什麼亂子?再說我之前的所作所為,也都不是亂來,哪一次不是為了幫助寧王你?”
軒轅寧聽了這話麵色一凝,冷聲說道:“昨日飯菜你一口未動,本王怎沒聽說你有不吃飯就能存活下來的本事呢?”
“運功療傷正在關口,難道我要為了一口飯就前功盡棄嗎?”南宮蕭不悅的看著軒轅寧:“再者說了,我若是闖了什麼禍,這會兒早就有動靜了,現在這麼安靜,說明什麼?說明是寧王你太過多疑,我也算看出來了,繼續在你府中叨擾會讓你的疑神疑鬼加重,所以我還是換個地方待著吧。”
“換個地方也好!”軒轅寧趁機下了逐客令:“畢竟我這王府也不安全。”
南宮蕭冷笑一聲:“如此,我就告辭了!”
“你去本王城外的那個宅子住吧,稍晚一些我會派下人過去。”軒轅寧對著南宮蕭的背影喊道。
趕人趕的太過心急了,別是把南宮蕭惹怒了才好,畢竟他還有用。
“黑色,我看你這也不是要出城的意思呀,咱們現在算不算是喪家之犬?都是那女人害的,你昨天還不殺她!”
“都是你昨天沒看住紫色才讓他跑了出來!”
“哎喲,你這是在為那女人說話呀,還說你沒動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黑色我告訴你,你就是能騙得了你自己,你也騙不了我,你絕對是對那女人有意思。”
“我沒為任何人說話,我隻問你昨天為什麼沒盯著紫色。”
“昨天我見紫色沒有異動的跡象,所以就把看著紫色的這個差事交給了白色,沒想到……”
“交給白色?就那慫蛋你居然能放心的下?本來傷都快養好了,現在一來也是全前功盡棄,經脈已經震傷想用靈力都用不了。”
“對呀,這次比之以往都更加要命,皮肉傷和筋脈傷是兩碼事,說到這兒我就要說還是怪那女人,他若沒激怒紫色,紫色也不會……”
“閉嘴!你給我看住紫色,他要是再出來一次,咱們兩個就不見得能奪回這身體了。”
南宮蕭兩個人格在不停的交流中達成了共識,然後南宮蕭去了永平侯府。
姚若雲見南宮蕭出現,眸中盡是複雜之色,可片刻之後她又將這份煩亂的思緒壓下。
“阿蕭哥哥,你怎麼來了?”
一麵仇恨一麵心悅,兩種情緒折磨了她多日,可在南宮蕭出現的瞬間,心悅就已經贏了,他在看不見南宮蕭的時候憎恨,想要報殺父之仇,他在看見了南宮蕭之後便隻剩欣喜和興奮。
這樣沒出息的她,她自己也很是不恥,可她就是無法自拔,因為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的全世界,若是可以,她希望將來也是。
“給我收拾出一個院子,我要在你藏身幾日。”南宮蕭冷冰冰的說。
姚若雲見南宮蕭對她甚是冷淡,心裏便有些失落,可同時也為能多和南宮蕭相處而欣喜。
“阿蕭哥哥若是喜歡可以長住在這。”
“我不會在這久留的!”南宮蕭麵無表情的看了姚若雲一眼:“別忘了我交代你的事,你若對我連最後一絲價值都沒有了那你便也就不能久活,死在我的手上和死在你自己的手裏哪個更好?你自己掂量一下。”
“阿蕭哥哥,我若是不在了,那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人真心待你,你真的舍得我嗎?”姚若雲淚眼汪汪的問。
她為了這個男人殺父之仇都可釋然,而這男人對她確實寒冰般的冷,她為自己不值,卻仍舊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你記著,我不需要任何人真心待我,我隻需要他們能為我做事,能達成我所想要的目的,所以該怎麼做你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