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從宮中回來之時,見顧念虛弱的坐在院中月光之下,精致的臉上和平時嫣紅的唇,顯得愈發蒼白。
“阿念,這是誰做的?”軒轅墨又是心疼又是憤怒:“另一個南宮蕭又出現了,對嗎?”
軒轅墨除了鬥篷之後,濃烈的毒氣,讓顧念體內的滅力有所回升,傷勢也漸漸開始得以緩和:“是啊,另一個南宮蕭出現了,不過在緊要關頭那個憎恨你的南宮蕭奪回了身體然後離開了。”
“當時你已經傷的這麼重了嗎?”軒轅墨若有所思。
“是啊,我也很是納悶他為什麼不借機對我出手。”顧念嚐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他說這算是兩清了,可我總是覺得有些古怪。”
軒轅墨見顧念活動仍不靈活,也顧不上想南宮蕭的動機了,他的心裏被自責和心疼所籠罩:“阿念,以後不論我去哪裏都要帶上你,你若不想去的地方,我便也都不去。”
“你別多想,今天的事兒又不怪你。”顧念很是無力的歎了口氣:“我的滅了比之那個南宮蕭的靈力少了太多,是我太弱了。”
她在陣中之時一直是想要攻擊南宮蕭的命門的,她也嚐試著攻擊了,可是強大的靈力給南宮蕭形成了保護罩,她的滅力一點水花也沒有濺起來。
“你已經很厲害了。”軒轅墨安撫的理了理顧念的碎發:“我帶你去月穀找老頭吧,讓他給你看看傷。”
“深更半夜的還是別去了吧,再加上我體質特殊,估計一晚上就能恢複過來了。”顧念強行的活動了一下身體,力證自己已經無礙:“你看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軒轅墨輕歎一聲,眸中懊悔之色愈發濃重:“阿念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自責,若不是我體質特殊王府就可以有很多侍衛,若是我能多思多慮一些,不在夜間出府,你也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他現在是恨死自己這一身劇毒了,而且還有一句話他沒能說得出口,就是他覺得若是他沒有這一身劇毒,便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
“軒轅墨,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沒有這一身劇毒,那我對你而言就不再特殊,你前麵連娶十妻都會活著,就也輪不到我嫁給你。”姑娘安撫的拍了拍軒轅墨的肩膀:“所以你和我都要感謝你這一身劇毒,不然此生便是錯過了呢。”
軒轅墨聽了這話,臉色才有所緩和,他輕輕的將顧念抱起大步往房間走:“你說的許也是對的,但我下次若是出府必然要把你帶在身邊。”
“好,以後不管去哪,我們都要一起。”姑娘忍著身上的巨疼扯出一絲甜甜的笑容。
第二天,顧念身上的傷好了大半,但畢竟是沒有痊愈,所以癡老頭一眼就看出來顧念的不對勁了。
“丫頭,你昨天夜裏是傷的很重吧,一整夜了竟是還沒好透,以滅力的治愈能力來說,若非重傷絕對不會好的這般緩慢。”
癡老頭也不問是誰傷了姑娘也不問是怎麼傷的,因為他心裏你已經猜到了,他把南宮蕭在心裏罵了一百八十遍,然後還有些欽佩起南宮蕭來,多次入王府,沒有一次是討到便宜的,竟是還敢過來,這還真是越挫越勇了。
“其實南宮蕭昨天後攻擊我的那幾下並不厲害,他若用靈力直接攻擊我,我受了幾掌也不至於會無法動彈,畢竟滅力是可以抵消到部分靈力的,我所受之傷皆是因為他為了將陣法撐破大量釋放靈力,陣法一破我就覺得自己體內的滅力波動異常,我懷疑我有可能不是被他傷的,而是被我自己不安分的滅力所傷。”顧念慢條斯理的分析說。
癡老頭文言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靈力是溫和的,絕對不可能把你傷的這麼嚴重,你確實是被自己所傷,南宮蕭大量的靈力,引得你體內的滅力躁動,而你在當時並沒有傾盡全力,所以就把自己給弄傷了,要知道滅力是有勝負欲的。”
“南宮蕭的靈力明顯比我的滅力多很多,所以我不敢亂用。”顧念說罷輕歎一聲:“師父,你說有沒有可能提升我儲存滅力的能力,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太矮了,所以身體沒有南宮蕭能裝?”
“瞎扯,這和容量沒有關係。”吃老頭斜了軒轅墨一眼:“其實辦法倒不是沒有就是要遭點罪,也不知道軒轅墨那小子同不同意。”
“不同意!”軒轅墨冷聲說。
癡老頭狀似無力的歎了口氣:“看見沒有?我一想就是這樣,所以就一直沒說這件事兒。”
“可是我想試一下,現在吃點苦頭總比死在別人手裏強。”顧念一臉堅決主意已定。
軒轅墨聽了這話,扯著顧念的胳膊出了房間:“阿念,那死老頭說話一向不實誠,他說的遭點兒罪就一定是遭很多的罪,就算你能舍得你自己,我也舍不得。”
顧念聽了這話眉頭輕蹙,腦袋飛速運轉,想著如何才能說服軒轅墨。
這時癡老頭走了出來,不滿的看著軒轅墨說:“現在隻有讓丫頭強大起來才是最好的辦法,軒轅墨,你這性子得是改改,這也就是丫頭能受得了你,換個人就不行,掌控欲是不是強了些?你舍不得丫頭,難道老頭子我就舍得?你是能把丫頭每時每刻拴在褲腰上嗎?老頭子我縱橫江湖這麼多年,敢說沒人能在我麵前傷得了丫頭,可我這把年歲有幾年好活?我護得了她一時護得了她一世嗎?你得清楚怎麼做才是為他好,不然就是在害她。”
軒轅墨這臭小子真是哪哪都好,就是這性子古怪稀奇也就罷了,一碰見丫頭的事兒就開始犯渾,丫頭好歹也是個大活人,怎麼就沒有給自己做主的權利了?
軒轅墨聞言若有所思,他倒不是覺得癡老頭的話有什麼道理,但有一點比較刺痛他,他也怕自己太過專製霸道,讓顧念厭惡於他。
“好吧,既然阿念想試那就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