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若水但浮生,亦夢?亦實? 009拜訪楊府

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

——題記(唐?杜牧《寄揚州韓綽判官》)

“楓,揚州是一個很美的地方吧!但是那個地方,你不要做出點什麼事情來啊!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還拿出小拳頭,在他的麵前晃晃,以示威脅!

我和楓坐在馬車裏,香雪他們坐在外麵邊聽邊笑。一路上風光無限好!

離開金陵之前:

“今日一別,我們就此別過。霜兒,不要帶有歉意,好好見識一下江湖的風雨曆程。當我們再見的時候,希望你不再是那個還是要我們一直保護的小女孩!”冷皓天坐在馬上,看著馬車裏的人兒說。

“皓天哥哥,我答應你!但是我依舊要你們保護我,因為我一點也不懂得照顧自己!所以楓才要留在我的身邊!”我把頭伸出馬車,看著皓天哥哥還有坐在車外駕車的楓。我笑著說。

相信你已經打開了心裏的結,所以你現在對我的笑容是那樣的澄澈。我會答應你的。當然隻是盡量少讓你們照顧我拉!這樣你們才會在我身邊啦!嗬嗬。

我們離開金陵,準備前往下一個地方。楓說我們去揚州看看揚州的景象!皓天哥哥說他要前往景城去進行生意上的商談,楓也是這麼說的,所以就不和我們同路了。隻是叮囑我們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特別是我。本小姐有這麼麻煩嗎!(幽蘭:郡主,其實你本就是個麻煩……)

揚州很美啊,風景美,花美,人……似乎也很美啊!我似乎想到了什麼,楓看著我,我露出一絲不明所以的笑容,有些“陰險”,有些“狡詐”。

我們在馬車上走過了大概六天的路程,最後到達了揚州。經過長途跋涉,總是有些累的。因為從來沒有出過遠門,之前接連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們措手不及,無論是身上還是心裏都有些受打擊,所以都有些疲憊,加上之前所受的傷並沒有完全好,在路上顛簸,愈合的有些慢,所以在行走了六天之後,不出意外的,在車上靠著楓睡著了。

一路的顛簸總是讓我有些不適應。也許這就是嬌生慣養的緣故吧!所以到最後到底什麼時候到達的揚州我也不知道,隻是有一個人一直在我的身邊抱著我,很溫暖的感覺。

“霜兒,起來了,我們到了……”有人拍我的頭。

“嗚……好困,好痛……讓我睡一會兒啦……”凝霜迷迷糊糊的說出口。聽見她說痛,不出意外,看到了某個人的臉上開始變得更加冰冷。最後,某個還在睡覺的小姐就隻能不停地往抱著他的男子懷裏縮,而身邊的兩個婢女香雪和紅袖就這能被凍了。雖然知道這是他們的姑爺\\\/二莊主的性格,但是被凍還是有些……呃,不好受。不要問為什麼他們在冷皓天的寒氣下過了這麼多年還沒抵抗力。那是因為性質不同,所以不解釋!

洛楓輕輕的將凝霜抱出馬車,走向一間小小的四合院。外觀看起來很古老,但是卻又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把他抱到床上,香雪去整理他們的東西了,然後紅袖端了一盆水來,因為洛楓要幫凝霜換藥,她剛剛說痛,應該是傷口還沒愈合導致的。

雖說他是大夫,而且和霜兒有過肌膚之親,可是畢竟那次隻是為了救凝霜。現在由紅袖來弄比較好。

春天已經到了,而春天又是容易滋生病菌的時候,若是傷口感染就不好了。暫時這個四合院適合居住一段時間,到時候在離開。而且揚州有一個要拜訪的人,所以說……

第二天,天已經亮了。

我這是在哪?不是在馬車上嗎?怎麼會又在床上?

“郡主,你醒啦!”剛剛醒來就聽見香雪的聲音。在她的攙扶下做起來,靠在窗邊,然後起身穿衣。

“我們現在在哪?”我問。

“我們已經在揚州城裏了。昨日下午我們到揚州城的時候,公子叫了郡,小姐,可是小姐你看起來很累,所以公子就沒有叫你,把你抱到房間來,紅袖幫你換了藥,您就一直睡到了今天。”香雪解釋。

難怪……難怪我這麼餓,原來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啊!香雪給我換上了一件淡藍色的長裙,沒有用過多的玉飾裝點,用了一根白色的玉石發簪挽住頭發,長長的白色發帶飄落在身後,帶上一對流星耳墜,便走出了房間門,前往了大廳。

經過一整晚的休息,我整個人神采奕奕,容光煥發。因為身上已經不是那麼得痛了,起色也好多了,要趕緊去安慰安慰某個人,不然又要被凍住了!

蹦蹦跳跳的來到飯廳。其實說實話,凝霜一點也沒有女孩子的矜持和穩重,除了在王府必須麵對一些大臣或這官員的時候才有一絲的收斂,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本小姐是郡主,憑什麼本小姐要對它們恭恭敬敬的啊!裝模作樣的人本小姐見識的多了!”所以不屑去裝。但是在她的身上體現的更多的是活潑快樂,能夠感染人的快樂,能夠讓人走出悲傷的快樂,能夠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投放視線的快樂……這,就是凝霜的吸引之處。

不算缺點的優點,帶來了無數的喜愛!

她剛剛出現在大廳的時候,其實楓有一些驚訝,不是驚豔!從來沒有看見過凝霜這樣子穿著。

第一次見麵,她是女扮男裝;第二次相見,是女兒身,但是卻是夜晚風情;第三次,第四次……玉檀山的相見是落魄狼狽的,後來也是見過她可愛撒嬌,同時還有狠絕的一麵。

這一次,沒有濃妝,就隻是素顏,臉頰上就隻有一些淡淡的胭脂,讓臉色更加的紅潤,頭上的白玉石發簪襯托著她傾世的麵容,淡藍色的長裙,顯露著她較好完美的身材;雙耳上的流星耳墜,又有別致的風采!

笑的完美,笑的傾城,笑的絕世!

“楓,你怎麼了?你的臉怎麼有些紅?沒事吧?”手摸上他的額頭,“沒有發燒啊!”我一副不解的樣子。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沒,沒什麼。霜兒,你背後的傷勢怎麼樣?還痛嗎?”楓把我的手拉住,讓我坐下來。我笑笑表示我沒有什麼大礙了。

他今天穿的很不一樣。雖然從前穿的也是白色的衣服,但是現在似乎更加正式一些。梨花白的長衫,腰間掛著的正是我給他的玉佩,頭上正著的發冠將頭發束在身後。一頭烏黑的長發,還有那清冷的麵容,讓他更加英俊,簡直就是“天地之表,龍鳳之態”!看著楓的這個樣子,似乎我覺得我要流口水了。楓,你不要這麼妖孽行不行啊!本郡主會有衝動想要……額,凝霜,你是郡主,冷靜冷靜!

我拿起桌上的包子,故作矜持的一點一點的埋頭吃下去,頭就是越埋越低,看天看地,看屋頂,看香雪,看紅袖,看菜看飯,就是不看洛楓。太丟人了!

“再埋,頭就到地上去了!”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話!

你個死人!還不是你害的!誰要你這麼帥啊!(幽蘭:難道長得帥有錯?)你還笑!我砸死你!

正轉向楓,就看見他在笑,抄起手裏的包子就往他那裏仍!

切,氣死我了!一早上就妖孽我,“色誘”本郡主!長得帥了不起啊!直到後來洛楓也沒有明白一早上他的那個刁蠻郡主到底在氣些什麼?難道這就是師傅曾經說過的書上的內容: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似乎不錯。

在不安定的因素中吃完了早飯,然後坐在客廳裏,我看著他,輕輕的問:“楓,你要去做什麼嗎?”

“為什麼這麼問?”他拿著一杯茶說。

“是你說吃早飯的時候喝茶不好的!給本小姐放下!”把杯子從他的手裏奪過來。“你以為本小姐這麼笨啊!雖然你平時話少了點,看看今天早上剛剛出來的氣質。楓,雖然說一直以來你都是冷漠的,但是今天的樣子,感覺是總有些不一樣。現在還在這裏和我喝茶吃飯,肯定有事情要說!對吧!”說完,還用著一副我很厲害的眼神看著他。眼裏充滿的就是“誇獎我吧,誇獎我吧!”

他輕笑。“嗯,是的。今天本想帶你去看看揚州城內的景色,但是我既然來到揚州城,就要去拜訪一下那個人。在那個時候,他幫過我……”楓細細的講述了當時的事情。

那是楓在某年下山的時候,由於不慎將毒草和藥草混合,而恰好有缺一味藥才能解毒,而這是那位楊員外幫了他,所以楓也在揚州留下了這一段緣分。

“嗬嗬,是這樣啊!這麼說來,要好好謝謝楊員外了啊!我也去!”我站起來。既然這樣,救了楓的人,怎麼說我也要感謝一下。“楓,你應該很感激他吧。他應該是一個和你的師傅很像的人,讓給你有過家的感覺?”我走在路上的時候問這。

他異樣的目光看著我。

“嗬嗬,我不是神人啦!隻是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來說,就算有人救過你,也許你會記得,但是絕對不會到要親自登門拜訪的地步。而在你十幾年的生命中,唯一對你有最大的影響的人不正是你的師傅還有容姑姑嗎?容姑姑有幽蘭,即使是你,也是會把她當作親娘一樣的人物吧!那剩下的就隻有你的師傅了啊!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楊員外在那段時間,讓你想起來了你的師傅,讓你的心有這那樣一絲的顫動。所以你會有著這麼深刻的記憶。我說的對嗎?”我望向他,看著他說。

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拉著我的手,靜靜的看著我。因為我們都明白自己的心,就行了。

從手裏拿出一顆夜明珠,“楓,這個給你。這個隻能算是我能代表的一點心意吧。你要去的,還帶著銀針,所以……這個,是我能夠做的事情。”我笑著將夜明珠放到了楓手上。換來的是他緊緊地擁抱。

我收緊環抱住他的雙手,緊緊地也抱著他。

我們整理了一下儀容,兩個人便一起踏上了前往楊府的旅途。楓一定會要我去的,這是約定。我們一起來到楊府的門前。

“我要找楊員外。”楓對著前麵的門衛說。

“公子,請問你是?”他有禮的問。

“請你將這張紙條交給員外,他就明白了。”那個門衛拿了紙條,便衝向了裏麵。

“楓,不要擔心啦!我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人,等人,還是救命恩人的時候,我是很有耐心的啦!”楓看著我的眼神裏麵有一抹不知名的深意,所以,我在他問之前,回答。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

後來有人立刻來請我們進去。

“洛楓,老夫真的再見到你了啊!剛剛看見了‘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我就知道是你。原來還有一位姑娘。兩位請坐。”我隨著楓進來,員外熱情的歡迎著楓,我也並沒有因為他冷落我而介意,畢竟這是基本的禮貌。

“洛楓,這位是?”楊員外問、

“楊員外你好,初次見麵,我是慕雲霜。”示意給楓,他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