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春緊跟夜非白進入帳篷之內,一把抓住夜非白的手腕,“子墨,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夜非白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走到桑木格跟前,“將她弄醒,我有話要問她。”
席春上前,用銀針刺中桑木格身上的穴位,讓她在疼痛的刺激下醒過來。隻見桑木格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看向席春,似乎微微一愣,隨即將目光投向夜非白。
隻見她詭異一笑,“夜非白,你終於還是出現了!”
“說吧!你這次出現,有何目的。”夜非白冰冷的目光一掃桑木格,冷聲說道。
桑木格陰毒的目光充滿了仇恨,看向夜非白,大笑道,“目的!我的目的就是想要你死。”
“很可惜,你這個目的,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達成。”夜非白那雙清冷的眸子從來沒有這般冰冷過,看向桑木格的目光中不含絲毫猶豫。
之前因為猶豫和不確信,他一直對桑木格留有餘地。如今,不管她到底是誰,他都不想再給她任何機會。
他夜非白,不欠她的。
“是嗎?”桑木格陰測測一笑,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被人用粗大的繩子反綁住了手,腳上也用繩子綁著,她中了蕭雲錦的藥,全身無法使用內勁,根本掙脫不開繩子。
隻聽她冷哼一聲,“我倒是小看蕭雲錦那賤人了!沒有想到晉王蕭訣的女兒,竟然是個會使用異術的人……哈哈哈……”
桑木格所修煉的媚術就是異術的一種,她接觸過異術,對異術有所了解,但是蕭雲錦所使用異術與她使用的又有些不同,至於哪裏不同,她一時說不上來。
夜非白聞言,看向桑木格的目光更冷了幾分,隻見他忽然抽出自己的軟劍,劍尖直指桑木格的脖子,隻要桑木格再敢辱罵蕭雲錦一句,他就敢刺穿她的喉嚨,讓她永遠都無法再說出話來。
“你想要殺我?夜非白,你難道不想知道你親生母親的下落嗎?殺了我,這世間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你母親的下落!”桑木格眼神一厲,布滿血絲的眸子裏全是陰冷的笑意。
“你若知道我母親的下落,她還能活著?”夜非白的眸子,好像一把冰冷的刀子一般,射向桑木格。
“你若信,她就活著。你若不信……”桑木格陰毒一笑,“我一旦死,她會比我死得更淒慘……一百倍、一萬倍!”
夜非白一劍往桑木格脖子上刺了過去,劃破了她頸項處的皮膚,鮮血頓時順著她的脖子流入衣衫之中。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他一向冰冷無波的聲音,此時帶著一絲憤怒。
桑木格被夜非白刺破了頸項的皮膚,她眼中劃過一抹錯愕,沒有想到夜非白竟然敢真的動手。正在她錯愕之際,隻見夜非白忽然提起軟劍,將她身上的繩子給砍掉。
“別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啊!”桑木格見狀,心中正得意,正想著要如何向夜非白提出條件,讓他步入師父設計的陷阱,卻不曾想夜非白一劍下去,竟然將她的手經給挑斷了。
“夜非白,你瘋了!”桑木格尖叫一聲,經脈若斷,她一身武功就廢了。她曾經所忍受的一切痛苦和屈辱,都是為了這一生武功。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樣沒了?!
“告訴我當年的實情,我的母親在哪?”夜非白手握軟劍,冷聲說道。
“我不會說的!你這個孽種,你就是個孽種!你這個孽種,竟然敢挑斷我的手經……啊!住手,你住手!”桑木格驚叫著,拚命的扭動著身體,想要躲開夜非白的劍。
但是,夜非白的劍又怎是一般人能夠躲得過的。桑木格若還能使用內勁,或許還能夠躲開這一招,但是她無法使用內勁。
結果便是,夜非白一劍下去,她的腳經也被挑斷了。
“啊!我要殺了你!”桑木格一愣之後,發了瘋似的朝夜非白撲了過去。卻見夜非白一閃身,她連夜非白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桑木格的手經和腳經被夜非白挑斷,大量的鮮血衝她的傷口處流出來。因為她中毒的關係,鮮血呈現暗紅色。
蕭雲錦的解藥,隻是暫時壓製她體內的毒性,並不是完全解除她體內的毒。
“你此次前來是身懷任務而來吧?但他們卻對你下了毒……”夜非白站在離桑木格三尺開外的地方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對他們而言,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
“你已經被他們遺棄了!桑木格,告訴我們當年攝政王之死的實情,或許我們還能饒你一命。”席春在一旁補充道。
隻見桑木格撲在地上,滿地都是她傷口處流出來的暗色血液,她的雙肩微微的抖動著,看不出是在笑,還是在哭。
她趴在地上好一會兒,直到喜歡以為她昏死了過去,她才慢慢的抬起頭來,淩亂的頭發遮住她半邊臉頰,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起來十分詭異。隻見她忽然大笑起來,笑聲十分淒厲,猶如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鬼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
她大笑了許久,才終於止住了笑容,然後攏了攏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在地上十分端莊的做好,“哀家知道,遲早有一天哀家會成為他們的棄子……不過,我相信不是現在。”
她詭異一笑,“夜非白,你今日挑斷我手經和腳經。他日,你一定會後悔的。”
“還是不說?”夜非白揚起手中的軟劍指向桑木格,“那麼,你就下地獄吧!”
“夜非白你可知為何攝政王不曾將你母親的信息留下隻言片語給你?”在夜非白的軟劍快要落下來之時,桑木格快速跳動著的心髒告訴自己,這一次,夜非白沒有猶豫,他是真的想要殺掉她。
於是,在夜非白長劍即將刺入她心房那一刻,她忽然開口說道,“因為你母親,她是個賤人!她是你父王一輩子的汙點,她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父親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