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姨娘擔心道:“泰安,你真的很害怕,你想冰如玉的個性那麼要強。一旦讓她得了勢,隻怕你我二人都要沒了性命!”
曹泰安點頭道:“我本以為這一招可以製服了溫大人和如玉,但沒想到那小賤人居然逃跑了!我猜她肯定是去了敖王府找王妃了。”
“隻怕王妃會幫著她,反過來對付我們倆!”
“午兒,你趕緊收拾東西,連夜出城!”曹泰安忙吩咐道。
“為何啊?我一個人離開嗎?”“你先離開,保住我的孩子再說!我留下來對付冰如玉一幹人等!我好歹是知州之子,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可我一個人走了不放心啊!”
“等風聲一過,我自然會找你的!我不能讓冰如玉那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害了你和我們的孩子!”
當晚,午姨娘收拾了東西,在曹泰安的安排下悄悄出了城。第二日上午,溫大人果然派了衙役前來請他。
公堂上,溫大人危襟正坐,衝曹泰安狠拍了一下驚堂木喝道:“曹泰安,你夫人冰如玉現下何處?”
草泰安道:“她與人苟且叫我發現了,昨夜裏私逃出府,如今還沒尋找呢!”
溫大人臉色陰沉,不滿地瞥了曹泰安一眼,然後發令道:“傳冰如玉上堂!”
冰如玉一臉虛弱的模樣出現在了公堂裏。她兩隻眼睛哭得像桃子似的,跪下來便嚎哭道:“大人,您要為民婦做主呀!”
曹泰安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心想這兩人到底想玩什麼花樣呢?
“冰如玉,你想要狀告你丈夫與你丈夫的小妾午兒謀害你,是嗎?”
如玉哀哭道:“大人,正是如此啊!我這丈夫自打與我陪嫁丫頭午兒廝混上了,便將我軟禁在家裏,不許出府門半步。日子久了,他二人便嫌棄我太礙手礙腳了,便想將我謀害了!”
“事情經過是怎麼樣的?”“昨天夜裏,午兒端了一碗燕菜湯給我。我喝下便不知人事了。等我醒來時,自己已經躺在敖王府上了。”
“你為何會在敖王府?”“回大人的話,我被敖王妃派來的人救起了。”
溫大人猛拍了一下驚堂木問道:“曹泰安,你有何辯解?”曹泰安哼笑了一聲,盯著溫大人說道:“溫大人昨日不是來過我家嗎?事情的前因後果你也清楚啊!若不清楚,可以問問你家夫人!”
溫大人冷笑了一聲道:“昨日我的確受邀去了你府上喝酒,隨後我夫人便來接我回府了!昨夜裏你和小妾謀害冰如玉之事我如何知道?簡直是一派胡言!”
曹泰安知道是給溫大人和鏡王妃拿住了,要再辯解也是枉然了。所以他索性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並沒有謀害過冰如玉,誰看見了?誰能作證?”“你小妾現下何在?”“今早一早便離城了!”
“這麼巧?”曹泰安一臉無辜的表情說:“大人啊,我小妾家鄉有事,所以一早就走了。偏偏就是這麼巧,大人能怎麼樣呢?”“曹泰安!”溫大人怒喝道,“你別以為自己巧言善變,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大人若是有辦法,何須在此審問我,直接報上刑部問斬不就行了嗎?”
“那我問你,為何從你家後院的池塘裏打撈起一個婢女的屍身?你說!”
曹泰安萬萬沒料到此事,頓時一頭霧水!溫大人陰冷地笑了笑,傳上了仵作問話。仵作說:“那婢女是一刀斃命的,時間大概就是昨夜了。”
“曹泰安,你怎麼說?”曹泰安辯解道:“我根本不知道有人死在池塘裏!說不定是冰如玉逃走之時順手殺了的!”
“哼!呈上證物!”一個衙役用托盤端上了一把匕首,說道:“這把匕首是從曹泰安房間裏搜出來的。刀形和殺死那名婢女的傷口形狀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胡說!”曹泰安有些慌張了,“你們分明是想冤枉我!”
溫大人再次拍了驚堂木喝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抵賴的?分明是你和你那小妾心存不軌,想謀害冰如玉,卻被那婢女發現,隨後殺人滅口!”
“你胡說!你一心想霸占冰如玉,所以才這麼冤枉我!”
“來人啊,收押曹泰安!”
“我爹是州府,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溫大人哪裏管他州府不州府,直接吩咐人將他押下,然後與跪著的如玉對視了一眼,流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稍後,如玉回了王府,向鏡王妃道了謝。鏡王妃笑道:“我也沒做什麼,溫大人肯出手就是最好了。你要謝的話就謝溫大人吧!”
“如玉還有個事情,還請王妃做主。”
“你說。”
“如玉想與曹泰安和離。”
“我看曹泰安也容不下你了,和離最好了。此時交給溫大人去辦,最為妥當不是嗎?”
如玉點點頭,說道:“全仗王妃和溫大人相助,否則如玉的性命必然是難保的。”
“此事你還應當寫信給你的兄長和父親知道。雖說你兄長不管你在曹府上的死活,但他總得顧忌自己的麵子吧!他家裏的妹子在外如此受人欺淩,他自己的臉麵也掛不住的。”
“是,多謝王妃提醒!王妃的恩情如玉必定結草銜環地報答。”
“如果你願意的話,先住在王府上吧。如今其他小妾都被打發出去了,隻剩下我和絹夫人了。”
如玉好奇地問道:“絹夫人是哪位?從未聽過呢?”常香插嘴道:“她可是王爺的新寵。自打葉素死後,王爺就最寵愛她了。”
如玉心裏哼笑了一聲,倒想見識見識哪位是絹夫人。正說著,絹夫人身邊的碧兒來了。
“稟王妃,絹夫人近幾日覺得心神不寧,想去寺廟祈福,請王妃恩準!”
“去吧!”
“絹夫人還說衣裳都舊了,想拿王爺上次從京中帶回來的金絲緞麵做衣裳。”
“我待會兒就找人送過去。”
碧兒這才行禮離開了。如玉好生奇怪,問道:“她真是很難伺候,金絲緞麵的布料也敢開口要?”
鏡王妃微微一笑道:“誰讓她是王爺最寵愛的小妾呢?如今這王府算得她獨大了,就連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如玉笑了笑說了些安慰鏡王妃的話,卻暗自在心裏有了盤算。從那天起,如玉便在王府住下了。
冰家很快知道了如玉的近況,特意派了兩個下人來問候如玉,也算是做哥哥的一番心意。在溫大人的調停下,如玉和曹泰安和離了,恢複了自由之身。而曹泰安的案子也很快有了結果,雖然謀害如玉的證據不足,但刺殺婢女之事曹泰安推脫不了,便被卸了官職,發配邊疆了。
如玉得到消息那日,心中好不得意,唯獨遺憾的是讓午兒那小賤人跑了。為了慶賀,她特意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晚宴,請了鏡夫人到她所居住的踏月小閣裏用飯。
鏡王妃一一品嚐過菜式後,點頭笑道:“如玉的手藝真是見長呢!可惜啊,王爺在軍中想必吃得粗燥,未及這一半好啊!”
如玉忙問道:“王爺何時才能回來呢?”
鏡王妃道:“王爺說邊疆頻頻有事,至少半年不能歸來。不過這也是家常便飯了。我隻是擔心王爺身邊的人照顧不了他的身子。”
正吃著,常香的一個心腹走了進來,附在常香耳邊說了幾句。常香頓時變了臉色。
“怎麼了?”鏡王妃問道。
常香欲言又止,如玉忙起身道:“要不然如玉先退下了?”
鏡王妃道:“不必了,常香有話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