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風提著劍,心情愉悅的朝著第二個冰室走去。
在看清眼前的景後,帶笑的臉漸漸隱去,陰沉的看著冰室的四周,上方是如狼牙般的冰山,鋒利的尖頭,表麵泛著光亮的銀白色,下方是如刀劍般的冰塊,地麵是一層細沙,綠光熒熒顯有劇毒,中間的縫隙根本就不夠一個人行走過去。
心裏咒罵著,這是什麼鬼地方!
木青風來回渡著步,思考著該怎麼過關。他要是知道自己在這裏吃苦,而另一個始作俑者卻在那享福,一定氣得七竅流血,暴跳如雷。
在第三個冰室裏,一個慵懶的坐靠著有著貂皮絨毛的軟椅上,吃著瓜子,喝著暖呼呼的熱茶,甚是悠閑自在的看著對麵的人。另一個,姿態端正,神態自若的坐在同樣是貂皮絨毛的軟椅上,品著上好的烏龍茶,聽著身旁的人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有的沒的話。
真是懷疑是她被自己抓來的,還是自己被她逮了去。她的一副自來熟,真是讓自己受不了。先是輕車熟路般的坐在原本是自己坐的專椅上,現在又一顆接著一顆的品嚐著自己派人從遠在南部千裏迢迢,跋山涉水,不知途徑了多少座山,趟過了多少河水,費勁人力,物力,千辛萬苦才運到的新鮮荔枝啊!
自己還沒嚐到幾顆,就被這死盜賊給吃了個精光。
早知道就不截她了,讓她和他一起過關,免得讓她像個活神仙似的,在這做著旁觀,好不輕鬆自在。
與眼前掛著一臉欠扁的笑臉倆倆相望,望的久了,忍不住頭開始痛起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扶。
“隻不過吃了你幾顆荔枝,你需要頭痛嗎?”眼前的人兒褪去了一身男兒裝,卻仍是一身白衣,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頭長發傾瀉而下,白衣勝雪,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早就知道她是女扮男裝,扮相倒是有那麼七分像,不過看慣了自己女扮男裝,再看他的裝扮,一眼便看出同是天涯淪入人,都是愛女扮男裝的主,這是無師自通的本事。洋洋得意的在心裏自我虛捧了一番,點頭讚歎自己的眼力和膽識,竟看單槍匹馬的闖入別的領地,現又占據為王,好不樂乎。
“大不了,我以後賠你就是。”眼前的女子仍舊支著頭,不言不語,自動無視我,隨我亂倒騰,我實在受不了太過於沉默的環境,又不害臊的添了一句。
引得她死死相望,恨不得一把把我抓過去,扒皮,切骨,剁肉,而後扔去喂狗,這才解得了她的心頭之恨。我就吃了她的幾顆荔枝,就幾顆,好吧,我承認大多數都是我吃掉的,但是你也不至於拿那種我殺了你全家的凶狠眼神看著我吧。
那嗜血的眼神,通紅的血絲看得我膽顫心驚。
“言兒姑娘,沒想到你的厚臉皮也是一絕呢。”
白衣少女不冷不熱的回了我的話,滿滿的諷刺,但我仍舊巧笑著看著她,又不怕死的頂了一句回去,“多謝誇獎。我還會繼續努力的,為了不讓您老失望。”
“你…你…”
你,你,你了半天,白衣少女始終沒有找到什麼詞句來反駁我,隻好吃下這啞巴虧,憤然的甩開衣袖,站起身,剛好與過了冰室的木青風對視。
木青風用手中的劍切斷了上方如狼牙般的冰石,而後,衣袖一擺,袖中的袖箭射入上空的冰牆中,像是蕩秋千似的飄蕩了第三個冰室的麵前,穩穩的落地,眼角處一抹得意戲謔的神情,嘴角微勾,帥得一塌糊塗。
相視的那一刻,木青風隻呆愣了片刻,便已明白此時眼前的少女便是那時雲淡風輕的白衣少年。
那冰室牆上的字,便是她所寫。
眼神輕飄,便瞧見了如太上皇端坐在軟椅上的我,端感殺氣來襲,忍不住顫抖,嬌笑的看著木青風,討好的說著,“你來了。”
“柒顏!”如預料般,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響起,掏了掏耳朵,我聽的到,不用那麼大聲,真的,我聽的到,差點要聾了。
白衣少女投來一抹別有深意的眼神,我回以一笑,她點了點頭,沒有揭穿我假名的身份,果然有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