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一動,有輕微的腳步聲,大約有四人,輕功極好,窸窸窣窣的在自己的四周來回走動,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木青風佯裝不知曉他們存在的樣子繼續往前走,慢慢的集聚真氣於掌心,防止突襲。每走一步,白綾所布置的迷宮也變化著,好像自己依然處在原地,未動分毫,那些走動的步伐像是自己憑空想出來的幻覺。
突然一道身影從白綾之中閃身而出,一身白衣,臉上用輕紗蒙麵,曼妙的身姿,可看出是女子,身手卻似男人般狠,快,準,招招都是致命的狠勁,不留後路。一招使出後,沒擊中目標,立即又隱入白綾之中,消失不見。下一秒,另一人從木青風的背後閃出,刀光劍影,眼神一瞥,劍刃與右側擦肩而過,而後那人又隱入白綾之中,不貪戀戰鬥,懂得分寸。
還沒緩過神,身側兩旁又閃出倆人,閃電出手,木青風立即閃身向後左邊退去,但覺頸邊勁風一陣,頭一偏腳尖微點人就淩空掠起一個翻旋閃開。待自己站定後,人又不見了。四周還是白綾纏身,好似他動,白綾也動,始終把他困在那四小空間裏。
不給他換氣的機會,又倆人合手出擊。
這種人流戰的交手手法,使得木青風眼花繚亂,有點疲於應戰,雖然沒受傷,但也沒得什麼便宜,她們的動作很快,一招出擊後立即隱入白綾之中,而後白綾又變化莫測,她們在暗,自己在明,所處的地理環境極不有利於自己。
木青風一邊與她們交戰,一邊想著辦法應付她們,再這樣下去,自己就猶如被待宰的羊,慢慢的走進獵人布置的圈套。她們出手瞬息萬變,又出其不意,卻極有規律,好像在引導著他走進某個方向,一個她們想讓他去的方向。
他聽見除了輕微的腳步聲之外,還有“嘶嘶”的聲響,隨著她們的一步步逼近,那聲響越發清晰,他聞到了陰謀的味道,而且還夾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不好,這是引蛇的藥香!
不過,這寒冷的冬天竟然有蛇?
它不是應該在冬眠嗎?
還來不及思考,這回換成三人攻擊,左右前方各一人,空留後方,這明擺著讓他往後方閃身躲過,這就像飛蛾撲火一般,明知有危險,但還是要做。
人生總有很多不得已,比如現在。
木青風輕點足尖一個後空翻避開了他們的攻擊,身後的白綾一閃,竟出現一個大洞,在看清洞中的蛇時,也看清了她們臉上戲謔的神情,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腥氣衝鼻而來,又聽見“嘶嘶”之聲,可見蛇池就在自己的眼下。
人總是有辦法置之死地而後生,比如現在。
在快要落入洞口之時,木青風衣袖一擺,一根袖箭自袖中射出,伴隨著一段絲綢白布,千鈞一發之際,袖箭射入白牆之中,一拉,借助力量,從洞中出來,穩穩的降落在地上。
原來洞的周圍添加了爐火,使之溫度溫和適宜,正適合蛇生活,讓它們不至於冬眠。藥香的引用,更引起它們的興奮,等待著獵物的來臨。
木青風望著眼前明顯失落的四名白衣少女,臉上端著一抹得意的笑,四名白衣少女立即駭白了臉色,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她們隻是想和他玩玩,照著主子的吩咐引他入洞而已,況且洞中的蛇皆是無毒的,她們本就沒想過要取他人性命。他將計就計故意進入她們的圈套,為的就是引她們出來。
現在大家都處在明處了,這樣木青風也好出手了。
在她們還在恍惚中時,他突然躍起,動作之快,快得根本看不清他是怎麼出手閃身來到自己的身旁,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被人點了穴道。他抖抖了衣擺,笑著看了她們眼,揭開她們的輕紗,一個個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緊盯著他。
她們的相貌個個美豔絕倫,膚如凝脂,白裏透紅,溫婉如玉,晶瑩剔透,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木青風突然發現,晚香玉裏的人個個都是俊男美女,有此佳境,真真羨慕死旁人。看著她們氣急敗壞的神情,之前的陰霾一掃而光,甚是高興的取走其中一人手上的劍,劈開阻擋在麵前的白綾,向前麵走去,果然門已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