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兒說道沒錯,即便他改變了容貌,自己還是認出了他。因為他身上那種令人厭惡的氣質永遠不會改變。
令人厭惡的,不想多看一眼。
不過雪靄並不在意幻兒為何出現,現在他最急切想要知道自己為何出現在超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一定是被鳳族捉了。
可是,輕兒明明在自己身邊,即使她並不擅長打鬥,也是仙辰之之體。有她照顧,自己怎麼會落在鳳族的手中呢?
難道輕兒遇到危險了?
他心中猛然一震,卻忽然又想到她本是仙辰,魔人根本不能奈何她。如此一來,心中雖然安定了下來,可是卻更加的疑惑,既然她沒事,那她又在什麼地方?
他又如何和她分開的……
幻兒見雪靄一直沉默不語,索性關上了牢門席地而作,笑嘻嘻的對上雪靄冷淡的視線。
“大人心中是不是有眾多的疑問?是不是很想知道,幻兒是如何變成了這超獄之長的?”
雪靄淡然的抬眸看了看他,不做聲。
“大人何必這般冷淡,我們總算恩愛過一場。”
幻兒本來的模樣也並不醜陋,算得上清秀之人。隻是他的舉手投足都帶著令人厭惡的賤氣。尤其他說話的時候故意湊近了雪靄,令雪靄一皺眉頭。
“滾遠點。”
“大人原本的脾氣可不是這般暴躁的。”幻兒並不害怕,反而故意湊近了雪靄的麵容,近在咫尺毫厘之間,輕佻的說道:“是不是這些日子沒了幻兒的陪伴,大人實在饑渴難耐呢?”
他說著抬手撫摸上雪靄蒼白的臉頰。
雪靄猛地一轉頭躲開他的手,冷聲道:“幻兒,你也算是一個人,不要自己作踐自己!”
幻兒聞言吃吃 的笑了起來,眉毛高高的挑起,“作踐?大人難道不知道麼,人這輩子若是無能,就必須利用自己本來擁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比如幻兒的身子就是幻兒最值得利用的東西。雖然大人不喜歡,可是那些其他的司長王爺們可都是喜歡的緊……”他故意說的曖昧挑逗,“不過幻兒心中念念不忘的,隻有大人一個人……”
他說著伸手握住了雪靄的腰帶,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可知道我在那些大人身下,想的都是你麼?隻有將那些人當作是你,我才能有歡愉,不管是飄渺,還是鳳千……在我眼中,他們都是你……如此算來,我與你已經承歡了千萬次……”
雪靄頓時覺得身下一涼,那幻兒竟然扯開了他的衣衫。
可是他此刻周身麻痹,根本不能動彈半分,隻能惡狠狠的瞪著幻兒。
那幻兒卻哈哈大笑,道:“我早算好了你這幾日會蘇醒,所以在你身上下了麻痹的藥粉。雖然你神誌是清醒的,可是這身體去不能自控。
他忽然眼眸黯然下來,動情的說道:“大人……你可知道我等你等的多麼辛苦……”
他說著一把拉開了胸口的衣服,雪靄本來要轉過頭,卻來不及看了個清清楚楚。
那幻兒的胸口上密密麻麻的青紫色淤痕,各種形狀,似乎是啃咬的,又像是被虐待留下的,仿佛刺青一般,猙獰的遍布整個胸口。
他淒楚是笑了笑,“我得知大人被關在這裏,陪了鳳司長整整一千次,每一次他都會在身上留下痕跡,每一日都要數一數,足夠一千次,才讓我做了這超獄之長……”他驀然跪在雪靄的麵前,“大人,你說,我這當真是犯賤麼?”
雪靄眉頭緊鎖,望著幻兒一句話也無法說出口。
千萬種人有千萬種不同,可是幻兒這一種實在是令人毛骨聳然。
“幻兒,你到底想要什麼?要我?我不過是一個人罷了,何必如此執著。”雪靄冷冷的說了道。
“我就是要得到大人!”
幻兒忽然發狠的說了一句,伸手要將鳳涅的身子剝光,口中念念著說道:“我奉獻他人千百次,這一次我一定要和大人做一次!”
他說著手開發抖起來,劇烈的連雪靄的衣衫都無法抓住。
越抖,他越焦急的要去拉扯,終究什麼也沒有做成,突然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的起來。
“那個該死的鳳司長!他耗盡了我的精力……如今我……如今我……”
雪靄冷眼的看著幻兒自說自話的一出詭異的戲碼,從一開始,他就是這般的喜歡做戲。沒有觀眾,沒有對手,自己編排了一切,讓自己變得可笑。
雪靄幽幽的歎了口氣,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幻兒失落的站了起來,將自己的衣衫費力的拉攏。雪靄忽然又說道:“雖然你不能人道了,不過至少嘴巴還能用。”
幻兒猛地驚喜的轉過身子,“大人要讓幻兒用那裏服侍?幻兒的技巧……”
“住口……我隻是要和你說說話而已。”雪靄冷聲命令了一句,“坐下。”
“是……”
幻兒居然乖乖的坐下了,身子蜷縮成一團,抱著雙膝將下頜滴在膝蓋上,讓雪靄想起當日自己救他的時候,他也是這般,被人放在壇子裏,可憐而又不敢期待的望著自己。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雪靄問道。
“聽說是飄渺轉移你的時候,不小心被鳳族精兵圍截。他們覺得你身份可疑,直接送到了鳳涅麵前。”
“鳳涅為什麼要帶我回後神宮?他應該當場殺了我才對。”
“這……”幻兒眼眸立刻不安的轉了轉,忽然小聲說道:“因為有人給你求情了。”
“求情?誰會為一個雪族叛逆求情?”
幻兒猶豫再三,終於開口說道:“是輕兒。”
“輕兒?”雪靄立刻皺起眉頭,“她居然有這個本事,讓鳳涅不殺我?”
“大人……”幻兒似乎決定不再隱瞞了一般,直起身子望著雪靄有些憐憫的說道:“事到如今也不需要隱瞞你了,其實你被抓都是早晚的事情。因為這些都是輕兒和鳳涅設計好的圈套……”
雪靄聞言微微撐起頭顱,忽然冷笑一聲,“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