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借皇後的刀,殺了白霓曼

楚芸嵐並不否認這一點。

她修長窈窕的身姿婀娜美麗,絕豔素雅的臉頰上掛著一抹輕笑,彎眉間蕩漾著淺淺的情緒,紅潤飽滿的櫻唇輕輕勾起。

“白霓曼,我想讓你一命還一命,你當初是怎麼害死我的,以後我就如何報複你。但是,我不會傷及無辜,你腹中的皇嗣暫時保你一命,懂嗎”

白霓曼幹啞的笑了兩聲,雙手捧著肚子,貪戀的撫摸著,緩緩開口。

“楚芸嵐,你恐怕要失算了。其一,我不怕株連九族,我們家族隻剩下我一個人,沒誰可以株連。其二,我是皇嗣的生母,所以你永遠都奈何不了我。晉王一定會承認我的孩子,不管真相如何,他都必須認定皇嗣的存在。”

楚芸嵐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呢?

若不是晉王眼盲心瞎,又野心極大,楚芸嵐不至於被動到了這一步。

但是,經過了這半個月的思考,楚芸嵐想到了幾個方案。

今時今刻,太子突然被晉王害死,王皇後陷入瘋狂,楚芸嵐便聯想到了一個非常穩妥的辦法。

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學習白霓曼的手段:借刀殺人。

楚芸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嘴角邊彎起好看的梨渦,眉眼彎彎,皮膚白嫩,清澈的杏眸深不見底,藏著令人看不懂的思緒。

“你先安心養胎,你我的恩怨,等你誕下皇嗣,再分勝負。”

楚芸嵐越是這樣不緊不慢、運籌帷幄、隨遇而安的態度行事,反而越讓白霓曼感到莫名其妙的慌張。

“你贏不了我的。”白霓曼故作堅強,理直氣壯的說道。

楚芸嵐嗤鼻冷笑,“白側妃,如今已是初秋,等寒冬來臨,就是你的忌日。”

撂下一句狠話,楚芸嵐便離開了偏房。

她要好好謀劃……讓王皇後的刀,刺進白霓曼的心髒。

與此同時。

丞相府。

寧天冥帶著他一手提拔的刑部侍郎顧若塵,登門拜訪蘇丞相。

冥宇領著一群身手了得的精兵,一同進入內院。

“老臣參見攝政王。”蘇丞相畢恭畢敬的行禮,微微凹陷的眼珠子掃過了滿院子的侍衛,不由自主的心虛起來。

他故作鎮定,“攝政王今日怎麼得空?來到老臣的丞相府坐一坐?”

寧天冥沒有馬上說話,他危險的眯起眼眸,瞳孔裏夾雜著一絲冷冷的警告,整個人屹立在那裏,不怒自威,自帶氣場。

“蘇丞相,本王有個東西想給你瞅一瞅,你都不邀請本王進屋坐坐嗎。”

蘇丞相訕訕的笑道:“老奴慚愧,攝政王第一次光臨寒舍,老奴不敢怠慢,請您去正廳品茶上座。”

寧天冥跟隨著蘇丞相的腳步,來到了丞相府的大廳。

蘇丞相命人端來了上好的龍井茶。

寧天冥朝著身邊的顧若塵揚了揚下巴,“顧侍郎,你在刑部多年,一定能辨別出來茶水中是否有毒,你來試試。”

顧若塵頓時怔住。

他摸不清楚寧天冥的意思,從叫他邁入丞相府大門口的時候,顧若塵的心底就莫名其妙的發慌。

眼下,他又不敢忤逆寧天冥的命令,隻能是乖巧聽話懂事的端起茶盞,憑借著經驗檢查一番,最後拱手作揖回道:“主子,茶水香甜味美,並無危險,請放心食用。”

“你來喝。”寧天冥隨手把玩著象牙折扇,雪白的扇麵映襯著他白皙的麵龐,整個人俊美的仿佛是從天而降的謫仙。

顧若塵不明所以,隻好端起茶盞,一飲而盡。

寧天冥斜睨了他一眼,話語間略顯嘲諷,“哦?竟然沒死?本王還以為丞相下毒,你試毒,二人聯手要害死本王呢。”

顧若塵的麵龐瞬間黯淡下去,就連坐在一旁的蘇丞相都臉色極為難看,皮膚一陣紅一陣白,嘿嘿笑道:“攝政王這是哪裏的話?老臣與顧侍郎萍水相逢,並不認識。”

寧天冥有節奏的搖著象牙折扇,身上有一種閑雲野鶴的翩翩公子姿態。

“不認識嗎?蘇丞相真是年紀大了,謊言張嘴就來,你和顧侍郎寫密函,意圖陷害本王私下招兵買馬,準備謀朝篡位的時候,怎麼沒說不認識他?”

所有人一片錯愕。

顧若塵整個人杵在原地,像是遭遇了五雷轟頂一樣,呆呆的望著蘇丞相,眼睛裏滿滿的都是緊張不安,慌亂的臉頰慘白。

反倒是蘇丞相,不愧是三朝元老的前朝重臣,見識過各種大風大浪。

他平靜自若,如同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笑著問:“攝政王何出此言呢?空口白牙,不要誣陷,老臣不會接受您的詆毀。”

寧天冥直接把密函拿出來,拍在桌案上,將密函上寫的話一句一句朗讀出聲。

“蘇丞相,本王自問沒得罪過你,不知你為何非要和本王作對?甚至不惜偽造證據,也要給本王扣上個必死的罪名!”

蘇丞相一時語塞。

他總不能招供這是皇上的計謀。

他下意識的瞥向顧若塵,想讓對方背黑鍋。

“顧侍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臣從未寫過這等密函!也不曾見過這封信!”

顧若塵嚇得雙腿發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攝政王,微臣是冤枉的,請您不要被挑撥離間的小人利用。”

“本王不是昏庸無能之人,本王可以明辨是非。”

寧天冥看著他們二人一唱一和的演戲,眼底閃過一瞬的暴戾和不耐煩。

他隨手將象牙折扇輕輕展開,扇尖上露出了一排鋒利的小刀。

忽然。

動作幾乎在一瞬發生,寧天冥將折扇對準了顧若塵的喉嚨,狠狠一劃。

鮮血像是奔湧而出的泉水,飛濺得到處都是。顧若塵揚起頭,瞳孔渙散,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恐慌。

他的身體直愣愣的向後摔下去,四肢痛苦的掙紮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蘇丞相。”寧天冥搖了搖折扇,鮮血順著扇尖掉落在地,一滴、兩滴、三滴……

“攝政王,您怎能在老臣的府邸大開殺戒?”蘇丞相錯愕的從椅子上蹦起來,凶神惡煞的瞪著寧天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