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天許家就要來上門接親了。為今之計,隻有逃婚了。
是夜,歐陽雁荷命戀蝶收拾行李。
戀蝶一邊收拾一邊小聲埋怨:“早知道還是要走,那日索性收拾好得了。唉,空歡喜了一場。”
“好了啦,”歐陽雁荷坐在軟椅上,將雙腿圈在一起,一手撐著腦袋,“這事沒成也好,要是成了那才要後悔呢。”
“小姐,你是說鬱公子不好嗎?我覺得他挺斯文的呀,風度翩翩,說話幽默,還帶一點淘氣。”戀蝶說著說著不由害羞起來:“最主要的是,鬱公子長的真漂亮,漂亮的想讓人藏起來,不忍讓世人看到他的容顏。”
“那隻是表象,我總覺得這人給我的感覺虛浮得很。”歐陽雁荷托腮想著怎樣才能描述清楚玉小鬱給自己的感覺,忽然激動地說道:“對了,我想到了,就是這種感覺!”
“什麼?”
“像一個謎一樣的感覺!”
戀蝶不解道:“小姐,你越說我越糊塗了。”
“我看他的眼睛,裏麵像蒙了一層霧一樣,你看不到他心裏真實的想法,所以他每次說話,我都在想,他說得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歐陽雁荷說道:“真奇怪,看見許戈就不是這種感覺。”
戀蝶好奇問道:“那小姐對許公子是什麼感覺?”
歐陽雁荷鄙夷道:“一看見他,我就知道他滿腦子齷齪的想法。”
“哈哈。”戀蝶笑道:“說起來,是因為小姐從小和許公子一起長大,比較知根知底一點,和鬱公子才認識沒幾天,大概是彼此之間不熟悉的原因吧。”
歐陽雁荷不在乎地說:“那又怎麼樣呢,反正都是不相幹的人。對了,你收拾好了嗎?快子時了,該出發了。”
戀蝶把銀錢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放在包裹裏,一份放在身上。又從妝奩裏拿出一個繡花荷包,裏麵放了一些金甸子,遞給雁荷道:“小姐,你也帶著值錢的東西放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雁荷接過荷包,掂了掂,說道:“怪沉的,還是放包裏麵吧。對了,我差點忘了,我那塊玉佩的來曆你打聽清楚了沒有?”
戀蝶驚呼道:“對對,看這兩天忙的,這麼重大的事情我都忘了跟小姐說了,前日王掌櫃托人叫我去取那枚玉佩,他說這枚玉佩民間甚至少見,他還拿了這塊玉佩問了其他行家,得出的結論一致是此玉佩出自玉都藍田,是進貢之物,皇家用品。”
“王掌櫃在我們家做了玉行掌櫃那麼多年,說的想來也不錯。”歐陽雁荷點頭道,真是奇了,玄公子莫非是皇室中人?
戀蝶好奇道:“他怎麼會有這皇室之物?”
歐陽雁荷道:“說明他非池中物啊。”
戀蝶問道:“那小姐你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離家之後我該去哪裏了。”歐陽雁荷神秘道:“我先離開,你先幫我擋兩日,然後你再離開家去尋我,半個月後我們在京城的悅來客棧會合。”
半夜,歐陽家隻剩三兩個值夜班的家丁,此時還不知道在哪裏躲懶睡覺呢。
穿過花園,出了角門,直到了後院門口,從這後門出去,便是一個狹窄的小巷,出了巷子便有人安排了馬車在外接應,到時驅車等在城門邊上,等城門一開,便可以離開襄南城。
便是明日爹爹發現,她也早已走的無影無蹤了,咩哈哈,歐陽雁荷得意地在心裏大笑三聲,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點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