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移花接木

楚星一路無話,跟在江逾白的身後就行了出去,出去的時候外麵的太陽還沒有落下,江逾白站在了陽光中,而楚星卻是立在了陰影當中。

“不知,那些事情不是我能過問的。”楚星搖搖頭回答道。

“無妨,”江逾白擺擺手說了一句,接著頓了一下補充道,“之前刺殺三公主的事情,就讓地牢中的那人代你去受刑吧,對他也算是一個解脫。”

“謝江大人。”楚星聞言就跪了下來,感謝江逾白的救命之恩。

“別急著謝,我也有要求,你以後就踏踏實實的為我做事,隻是不能再那般嗜血了。”江逾白板起了一張麵孔說道。

“是。”楚星自然知道江逾白說的是什麼事,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嗯,至於你們家被滅門一事,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幫你調查,但是你最近一定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能自爆身份,否則我可保你不住。”江逾白答應一聲最後又囑咐了幾句,“你要記得,三日過後,這世上就沒有楚星了。”

“是。”楚星又答應一聲,渾身都在顫抖,畢竟之前在威遠侯那裏做事,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死亡究竟是哪個先來,威遠侯就是拿他當做一個棄子,說舍棄就舍棄了。

“起來說話吧,而且你總得見見陽光嘛,總在陰影中可不行。”江逾白說著話便把楚星從陰影中拉了出來。

暖洋洋的陽光照在身上,楚星立刻就覺得舒服了幾分,江逾白就像是他陰鬱生活中的一道陽光,不僅照亮了他的心房,而且照亮了他的前路。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誓死效忠江逾白,哪怕是豁出自己的這條性命去。

畢竟在陽光下的感覺是那般的舒坦,經曆一次就不想再回到陰影中了。

楚星上刑場的消息很快就從江逾白這裏傳了出去,自然是很快的就傳到了楚虞的耳朵裏。

“什麼?”楚虞彼時正在吃飯,聞言手中的碗筷就那般掉落了下去。

她心急如焚,接著便想到了雲寄錦,如今能夠救楚星的隻有她了。

想完她連飯也沒有心情繼續吃下去了,直接就前往了雲家。

“小姐,刑部侍郎左夫人求見。”有小廝進來回稟道。

“左夫人?”雲寄錦聞言十分納罕,不知道這位左夫人找自己何事,她第一時間沒有想到是楚虞。

等到小廝把人帶進來之後,她便一眼認了出來來人正是楚虞。

“我還說是哪位左夫人呢,沒成想居然是你。”雲寄錦笑著打趣道。

“雲小姐先別忙著說笑了,我有急事和你商量。”楚虞卻是急得不行,沒有功夫和做雲寄錦調笑了,說完話便眼神示意著周邊的人。

雲寄錦瞧她這樣便收起了笑容,屏退了一旁的下人問道:“到底是何事,竟讓你這麼緊張?”

“我弟弟,就是楚星,馬上就要被斬首了!”楚虞抹了一下眼角的淚說道。

“什麼?”雲寄錦聞言也是大吃一驚。

心中暗道這不可能啊,前陣子還看到楚星跟在江逾白的身邊做事,怎麼近日就傳出了要斬首的消息呢?

“千真萬確,我初聞也是不相信,但是已經張貼出了公文出來了,這還能有假麼?”楚虞說著都忍不住咳了幾聲,看的出來她已經是急的沒有辦法了。

但是雲寄錦還是覺得不對勁,之前自己就是看到過楚星跟在江逾白的身邊,不可能好端端的就會斬首,而且這麼大的事情,自己不可能一點都沒有聽他提起過。

這其中一定是有詐的,但是會詐在什麼地方呢?

雲寄錦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應該是江逾白打算保下楚星,用了一招移花接木,到時候死的很可能不是楚星。

但是這個事情卻萬萬不能告訴楚虞,倘若被有心之人看到了她的反應,親弟弟死了和一個與她毫無關係的人死掉,所帶來的悲痛感那完全是不一樣的,萬一被人看了出來,由此還牽扯到江逾白的身上,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想完,她便安慰道:“隻要沒死就還有希望,我這就前去尋找江逾白,看看事情還有沒有轉機,你就先在家中等消息,我一得到消息就立馬通知你。”

“謝謝,謝謝雲小姐,我給……我給你跪下了。”楚虞直接老淚縱橫,話都說的結結巴巴了。

“使不得使不得。”雲寄錦急忙扶起了楚虞,派人把她送回了府上。

雲寄錦送走了楚虞便想著去找江逾白了解一下情況,卻沒想到,她還沒出門,就看到了搖晃著身子的雲夫人。

她眉頭一挑,立刻開口:“今兒是什麼風把雲夫人給吹過來了?”

說起來自從雲寄錦掌了管家權以後,雲夫人就大病了一場,前日幹脆連身子都站不起來了,卻沒想到今日就能夠出門來。

雲寄錦的眉眼裏帶著幾分挑釁。

她知道雲夫人有多看重這管家權,也曉得這權利不可能握在自己手裏太長時間,不過隻要有機會,她就絕對不會放手。

為此,她還特地想了個主意出來。

“我好歹也算是你的繼母,怎麼?你就是這般對待家中長輩的不成?”雲夫人的話裏都充滿了不滿。

她可是巴不得要尋出雲寄錦的錯處來呢。

雲寄錦自然也是曉得她這個心的,立刻就笑了起來,麵上還裝出了熱絡的神情,破天荒開口:“母親這麼說,可真是折煞我了。”

“我之所以把這管家全給要到手,全都是為了母親想的。”她說著還不忘上手給人捏肩。

雲夫人聽到這話,心裏頭不由得冷哼一聲,甚至還躲開了她的手:“雲寄錦,這裏可沒有外人,你用不著裝模作樣給我看。”

“瞧母親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到底是做女兒的自然是盼著家裏頭好。”雲寄錦說著,就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我在宮裏頭這些日子遇到了一位大師,請他看了看家裏的情況,說母親因為太過勞累,這才不能懷上子嗣,隻要把手裏頭的權利交出來,那一切都可以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