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寄錦看到雲複眼裏頭迸發出來的怒火,反倒是不慌不忙,甚至還冷笑一聲:“爹爹急什麼。”
“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保障罷了。”她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了看向一旁的雲夫人。
雲夫人看到她這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沒安好心,立刻開口勸阻:“老爺,大小姐到底是個小孩子,你可千萬不能聽她胡說,眼下江家人還在呢,可千萬不能讓他們看了咱們雲家的笑話。”
她心裏頭有些慌張,卻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雲複聽到這裏一時間陷入了糾結。
“爹爹要是不肯聽我說也就罷了,左右我才答應了江大人要在這裏照顧江小少爺,一時半會兒不回去也無妨。”雲寄錦說著,就要繼續轉頭進門去。
“等等!”雲複立刻就叫停了她的腳步。
他看了一眼周遭的人,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道:“你說吧,隻要不是什麼太過分的要求,為父一定會答應你的。”
“那錦兒可就先謝過爹爹了。”雲寄錦這一句話直接將人架在了火上,“錦兒要說的也不是什麼無理的話,不過想著,女兒已經沒了親娘,在雲家到底是無名無分的,若是能得了管家之權,錦兒也就能安心了。”
“不行!”
雲寄錦的話不過剛剛落下,雲夫人就立刻叫了起來。
說起來,這雲夫人原本就是繼室,這京城裏多少名門貴婦都不曾將她放在眼裏,要是再失了這管家之權,那日子可就更難過了。
雲複自然也是覺得這裏頭有些不妥。
他搖了搖頭,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江逾白卻搶白了過去:“本大人倒覺得雲大小姐這話說的有理……”
他朝著雲寄錦投去了一個放心的目光,隨後繼續開口:“要是有了管家之權,這雲府裏頭的人自然也就將雲小姐放在眼裏了。”
“這樣一來,讓景行在雲家養傷,我也能夠更放心。”
他這一句話分明就是把雲複給逼到了絕路上,逼著他把這個條件給答應下來。
雲複聽到這裏咬了咬牙,幹脆就把這個條件給答應了下來。
於是,雲寄錦也就帶著兩個孩子回雲家去了。
且說這邊的雲寄錦等人回了雲家之後,江逾白根本就不管沈若愚的神情,直接去處理昨夜抓到的那幾個人了。
江逾白來到地牢之中,閉塞的環境以及不斷傳來的呻吟聲,再加上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就連他都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心中的厭惡,硬著頭皮往深處走去,直到看到楚星之後,才停下了腳步。
“楚星。”江逾白淡淡的叫了一聲。
楚星急忙行了過來行禮,問道:“大人,您怎麼來了?”
“可有結果?”江逾白瞥了他身後一眼就問道。
隨著他走過來,之前楚星身後的那人的樣子就被顯露了出來。
此刻他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了,若不是被身後的繩子緊緊綁著,已經一頭栽在了地上,嘴裏不斷的滴落著和著血絲的口水。
“軟硬不吃。”楚星搖了搖頭回答道,說著便抓了一大把鹽,就朝著那人的身上揚了上去。
“啊!”那人立刻慘叫一聲,渾身的肌肉都瞬間繃緊,接著便眼神怨毒的瞪著麵前的兩人。
江逾白見那人望過來,便努努下巴問道:“肯說了麼?”
“呸!”那人吐出了一口血水,“你想的美,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江逾白,你不過就是一個野種而已,難不成還真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了不成?”
他的一句‘野種’好似是是紮進了江逾白的心裏頭。
而他說完話,便用力的咬了下去。
楚星反應極快,又往他身上撒了一把鹽,那人吃痛便張開了嘴巴,他趁機把他口中的毒藥摳了出來笑道:“死可太簡單了,不會讓你這麼舒服的。”
“你!”那人見到居然想死都死不掉,接著便擺出了一副不肯再開口的模樣。
“現在兩個選擇,一是告訴我們,二是變成太監。”楚星說完,便抄起了一把剪刀,對著那人的下身剪了一刀。
“哼!”那人卻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麵前的兩人。
“很好!”楚星拍拍手,接著便是一把把他的褲子給脫了下來,那人的眼神瞬間就流露出了幾分害怕的神色,接著楚星又拿著剪刀在他的那裏輕輕劃過。
鐵器的冰涼立刻傳遍了他的全身,瞬間就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說說說!我說我說!”
“快說!”楚星停下動作催促道。
“是威遠侯!一切都是他的主意,我也隻是奉命行事罷了!”那人快速的說了一遍,生怕再慢一步就會變成太監,這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江逾白聞言就點了點頭,抬抬手示意楚星停手,畢竟人家都招了,也沒必要真的這般做,嚇唬嚇唬就得了。
但是楚星卻會錯了意,以為江逾白是讓自己動手,便直接一個用力就剪了下去。
“啊!”一陣慘叫聲傳來,江逾白回頭一看就看見那人下身都是血,此刻已經昏死了過去。
“我不是讓你停手麼?”江逾白皺著眉頭問道。
“我以為您是讓我動手呢。”楚星聞言也,絲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不過是條走狗而已,威遠侯那裏多得是。”
再提起威遠侯的時候,楚星的眼底閃過了幾分嗜血的光芒。
之前麵對他的時候有多麼重的感恩,如今眼底就有多麼重的絕情,就如同他說的一般,自己曾經也隻是威遠侯手下的一條走狗罷了。
當年,楚家遭難,多虧了威遠侯給了他一條活路,可這麼多年來,他在威遠侯的手底下過得根本就不是人的日子,好在在刺殺了三公主之後,他能遇到江逾白。
而正是因著江逾白願意替他調查楚家當年的時候,他才會毅然決然的倒戈。
“威遠侯背後是不是還另有其人?”江逾白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接著便指了指外麵,示意兩人出去說,這地方的血腥味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