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狼的扭頭看了看姬離,又回過頭看小嘍囉,一臉的了然與深有同感,“臭小子,你倒是眼睛尖。”
小嘍囉嬉笑著點頭,獨眼狼大手一揮,“準了!”
小嘍囉們很是興奮,頓時摩拳擦掌走過來,卻也極小心這地方,時不時在四周看。
姬離疑惑,獨眼狼連玉宿都不怕,看來是吃準了進了這個地方就出不去了,但是她明明就是長聖的奴仆帶來的,慕湛呢?
姬離看向慕湛,難道說他與長聖也有什麼淵源不成?還有到現在,慕燼都沒有出現。
慕湛這會卻沒想那麼多,他看著靠近的小嘍囉冷光漸深。
小嘍囉還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他們以為姬離與慕湛也是沒有內力的,隻是在小心著這地方的機關。
姬離過目不忘,已經將小嘍囉走過的路線記了下來。
小嘍囉走到姬離麵前,搓著雙手,眼裏都是邪光,就差流口水了。
慕湛就準備給他一巴掌。
慕湛的那一巴掌有多重姬離是見過的,絕對可以將別人的腦袋甩飛。
但是慕湛沒來得及出手,就有人衝了出來,直接撞飛了那小嘍囉。
慕燼不知道遭遇了什麼,是直接衝出來的,其狼狽程度與之前的姬離差不多,他是從另一個出口衝進來的。
眾人一證。
慕燼被反作用力撞得跌在地上,咳嗽了兩聲,才慢慢爬了起來。
姬離注意到,慕燼的左手已經完全張開了。
他無意間翻手的時候,姬離看見了清晰的金翎圖案,姬離心中越發沉重,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慕湛。
慕湛卻也皺了皺眉,看著慕燼的眼裏明顯閃過不喜。
慕湛對慕燼,何止是不喜!他都想殺了他!
慕燼在皇宮的時候,一直非常的低調,慕湛很多時候都沒有注意到這個侄子,簡單的印象裏也不過就是個長得俊俏的沉默少年。
沒想到竟然長成了一條毒蛇。
而且,慕湛也不知道為什麼,其實他一直不怎麼注意慕燼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第一次見慕燼的時候,他就下意識地覺得不喜。
就像是上輩子就討厭似的。
慕燼的突然出現令所有人同時抽了抽嘴角,獨眼狼睜大眼看著慕燼出現時撞開的一幅壁畫,他都不知道這地方竟然還有出口?
“啊!”他怒吼一聲,就要來抓慕燼。
但是慕燼方才進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怎麼動了房內的機關,姬離隻聽見頭頂傳來幾聲“咯吱——”聲,心中一跳猛然抬頭就看見上麵緩緩降下來了一隻巨大的九頭鳳。
金黃色的眼睛在緩緩轉動。
而獨眼狼這些人見到那隻機關鳳就像是看見了什麼閻王一樣,大叫一聲,連慕燼還有出口什麼的全都顧不上了,匆匆逃了出去,還在外麵落了鎖。
姬離仰頭看著金鳳的眼睛在不停轉動,九個頭十八隻眼睛同時轉動,而且它的翅膀也開始扇動起來,它那碩大的翅膀隻是簡單地扇動了一下,這座看似豪華的殿宇就完全成了一個牢籠,那一下扇動就帶起了巨大的回旋風,但是房間裏麵什麼都沒有動,隻有眾人被風一下子刮得東倒西歪。
這要是完全扇動起來,別說那九個頭要幹啥了,就是這一雙翅膀就夠目前隻有慕湛姬離慕燼三人有內力的一群人喝一壺的。
星未還在洞道裏,要是被星未的弟子發現了知道他與姬離在一起,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畢竟那麼厲害的師父怎麼可能說倒下就倒下,姬離為了以防萬一,裝作無意中撞開了原先的洞口,張嘴想招呼眾人趕快過來,但是一張嘴就被風灌了個哽噎,猛地咳嗽了幾聲。
慕湛一摟姬離的腰閃進了洞口,抬手一吸,眾人瞬間便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了過去。
等眾人一進了洞口,姬離立馬堵住了洞口。
風猛地一停,眾人剛剛鬆了一口氣,姬離便覺得背後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慕湛便驚恐的看見姬離伴隨著被翅膀掃成碎渣的洞門瞬間被甩飛。
慕湛立馬腳尖一點去接姬離。
但是姬離落在了一個突然出現的鬥篷人手中,人家胳膊一抬就掐著姬離的脖子將姬離拎了起來,腳都懸空了地麵。
這一切變化都不過是在瞬息之間,眾人被九頭鳳帶起的颶風與隨處亂飛的碎石打得四下裏亂飛亂撞,亂作一團,根本沒有時間顧及到姬離這邊的情況。
再說他們現在都失去了內力,就是注意到也是枉然。
姬離猛地吐了口血,她之前就被傷到了頭,這次又被碎石打中了頭部,被人掐著脖子拎起來的時候,她頭腦昏沉沉的,眼睛裏出現了好幾個重影。
慕湛落在了鬥篷人麵前,他俊美斜挑的長眉皺的緊緊,也不管別人怎樣,隻是看著姬離,“放開她!”
“知道我是誰嗎?”鬥篷人得意一下,抬手取掉了帽子,露出一張美豔的還十分年輕的中年女子的臉。
“慕湛,好久不見了。”
慕湛冷冷地看著麵前的人,語氣有些飄忽,“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竟然就敢走到我麵前來。”
姬離幾乎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她甩了甩頭,努力調整著呼吸與意識,才看清了鉗製著自己的人,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淑妃?!”
淑妃得意的笑著,偏頭看著姬離,“姬離,當初廢我筋脈的時候你沒有想到今天吧?以為我早就不堪其辱廢人一個了是吧?”
她說著還故意看了慕湛一眼,“沒想到你對這個野種還挺癡情的,竟然連我都沒有想到一個小丫頭片子也能將我傷成那樣!”
姬離嘴唇斜勾,大喊一聲“暗器!”淑妃迎麵一把粉末,她下意識便一躲,將姬離扔了出去,這個姑娘出手她一直有些心有餘悸。
慕湛雖然強大,但是跟這個姑娘比起來,他最起碼沒有那麼無下限,什麼招數都使。
姬離飛了出去,慕湛立馬腳尖一點接住姬離,“沒事吧?”
姬離又咳了兩聲,才舔了舔染了鮮血的嘴唇搖搖頭。
“你究竟是為什麼?”慕湛冷冷地看著淑妃,“我對你的印象都沒有幾麵,你為什麼要隱藏武功這麼仇視我?”
慕湛還不知道淑妃是孝定王慕乘風的弟子,但是姬離知道。
姬離冷冷一笑,“不過是個對恩重如山的師父懷有齷齪之心的可憐女人而已,阿湛你沒有必要理她,直接殺了她就是!她當初對你出手後被我割斷了筋脈,不知道是誰給她補的,但是應該沒有那麼快完全恢複。”
慕湛雖然不明白淑妃殺他的原因,但是覺得姬離不會騙自己,幹脆雙手凝聚真氣要動手。
慕燼見到淑妃之後隻覺得眼前一黑,沒想到母親竟然如此執迷不悟,他慌忙閃了過來,站在淑妃的麵前,攔住慕湛,“母妃,你這是要做什麼!你這麼做那個男人會知道嗎?能看見嗎?會感激你嗎?你別天真了好不好!人家根本就不愛你,你難道都忘了你是被他逐走的!他到死想的念的都是另外一個女人!他都不想看見你你又何必自己作踐自己!”
慕燼有些失控,他低聲怒吼著。
此時風微微減弱,眾人也被這邊吸引,一直在看,淑妃隻覺得自己的臉被兒子剝光踩在裏地上,她冷笑著,跟慕燼如出一轍的臉龐平白帶上陰冷的感覺,“你說什麼?我自己作踐我自己?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她猛地指著慕燼,又指向慕湛懷裏的姬離,“那你又是怎麼做的!她知道嗎!你沒有自己作踐自己嗎!你以為你這一路跟著的守護人家不知道嗎?人家就是知道也當不知道!你還有臉說我!養你這麼大連殺個人都動不了手,你娘我將臉踩在地上豁著這條老命活到現在是為了什麼!如果是你,你能放棄嗎!”
慕燼沒有看姬離,隻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淑妃,“娘,你是我娘,你就不能將目光放在我身上!你生我難道是為了殺慕湛嗎!我對她的感情是我的事!我們是早就注定的愛人!我手心的金翎就是她!你和那個男人又算什麼!你憑什麼說我!”
“不,你別和我說話,我這一輩子就是為他而活,我怎樣做是我的自由,你不幫我就算了,就滾到一邊去!等我殺了這個臭小子野種!你那嬌滴滴的蛇蠍美人自然可以帶回去了!”
淑妃說著已經一腳踢開慕燼,雙手成爪撲向慕湛。
慕湛抬手將姬離送到了一邊,單手一轉就凝聚出真氣迎身而上。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慕湛這一次越發精進了,行動間都是剛正威嚴的金黃色大光明氣息,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神聖與威壓。
當年的孝定王性子陰晴不定,最出名的也是他那一手詭異的鷹爪手,據說是他的獨創,孝定王一出手,鷹爪必勾喉,其威力難擋。
而淑妃天資亦是不凡,癡纏孝定王被逐出師門之後,她自己鑽研鷹爪手,練習年長日久,如今果然給她練成了一手深厚功力,每一伸一收都是殺招。要不是這樣厲害的淑妃,上一次又怎麼能偷襲成功慕湛。
兩人轉眼間就數招過去,連帶著本就岌岌可危的洞道越發脆弱。
姬離背貼著洞壁,她進來時的路根本不可能成為出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但是現在要是不離開,他們就都會被可能坍塌的洞壓在下麵。而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遺地還是位於地下。
一旦開始坍塌,後果不堪設想。
姬離現在其實非常想見見那個自稱奴仆的人,好歹指一條路!
但是現在隻能自己自求多福。
姬離落到玉宿身邊,她相信,憑著玉宿的智慧一定會找到出路。
“玉宿,你帶著大家順著洞道往出走,說不定能找到出路。”姬離說完便要離開去幫慕湛,卻被玉宿一把拉住,“我們都沒有內力,就是出去遇見什麼都是完全沒有可敵之力,你得跟我們走。這個娘們不是慕湛的對手!”
姬離猶豫一瞬,堅定地拉開了玉宿的手,“淑妃不是慕湛的對手,但是難保慕燼不會出手,我得留下來,這一路我來的時候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你放心帶著他們走!”
她說完便幹脆掌風一送,將玉宿送了出去。玉宿無法,隻好帶著眾人向前走,他其實已經感受到丹田處慢慢回升的熱度,知道內力馬上就能恢複了。他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夏禹生,夏禹生微微點點頭。
他們兩剛才在那房間的時候,就發現房間不同尋常,他也早就探知獨眼狼似乎有什麼寶貝,要不然就憑他那當時的傷勢,回來也是個死。所以他兩人在眾人之後細細觀察著房間的每一絲痕跡,發現了不少痕跡。
他兩人手上綁著的繩子早就被解開了,隻是虛虛掛在手上,發現了一個小櫃子的小盒子裏的藥,夏禹生對這方麵比較懂,他聞了聞便點頭能吃。這兩人一看隻有三顆藥,便一人一顆,剩下的一顆誰也分不走就幹脆悄悄給了用處較大的許墨。
那藥功效很強,這三人現在內力就已經在緩緩回升。慢慢往前走的時候,幾人還真的遇上了昏迷著的星未。星未的弟子卻沒有多問,隻是微微的驚訝之後沉默的帶上了星未。
玉宿與夏禹生兩人在一路老奸巨猾的過程中已經慢慢培養出一種奇妙的默契,兩人同時眼底閃過若有所思,這個星未,總覺得不對勁,他的弟子也好像知道他會有這樣的一天似的。
殊不知星未在南薊的時候就經常莫名其妙的會昏倒,最初的時候他們也慌張過,後來次數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而且現在該驚訝的也不是星未暈倒,而是前麵正在走來的人。
玉宿與夏禹生同時皺起眉,相互對視一眼,明顯感到了不同尋常。
一個身穿黑衣的老人慢慢走了過來,就像是憑空出現似的,“玉太子,夏太子。”他淡淡的問了一聲,語氣裏見不到什麼恭敬。
玉宿與夏禹生同時沉下了眼,“沒想到還能遇到玉太子與夏太子的接引人員,我們真是好運氣!”無知的人們卻還以為是遇到熟人了,暗自高興起來。
玉宿與夏禹生兩人還有那黑衣老人三人同時嗤笑了一聲。
語氣中的不屑還有對那人說的幾人的親密關係感到荒謬顯而易見,眾人意識到事情有些偏頗,慢慢安靜下來。
前有不明敵友的強者攔路,後有不停顫動著的洞道與威力無窮的九頭鳳機關,該如何求得生存?
玉宿與夏禹生同時抬手一揖,“九堂主。”
被稱作九堂主的人沒有吭聲,一臉的不屑,他隻是一轉身,露出了身後另一個人的身影。
玉宿與夏禹生再次抬手一揖,“八堂主。”
兩人的態度也不見甚恭敬,後走來的八堂主同九堂主也是一個德行,懶懶地抬了抬手,不甘心地行了個撫胸躬身的禮。
許墨有些驚訝,別人不懂,他卻明白,這個禮行出來代表的,不就是這兩位黑衣老者的地位要比玉宿夏禹生低麼?地位低怎麼還這麼狂?
九堂主隻是淡淡地看了一圈眾人,目光在許墨玉宿夏禹生三人身上停了停,對於其他人他的眼底明顯閃過不屑,“二位護法,我們此行來不是為了你們,還請讓一讓路。”
說是洞道,這地方明明挺大的,但是這個九堂主這樣說又配上那樣的表情,分明就是找事。
其實不隻是他們兩,其他的七位堂主看見這兩人也十分的鬱悶。明明比自己小很多,要是按照入門的輩分這兩人根本就沒有資格站在他們麵前,但是他們逆天的天賦都是五道門極其看重的。除了聖子,這兩人就是被上一任聖子主動點名的關門弟子。
自上一任聖子死後,五道門許久也沒有再選出聖子來,直到慕燼出關,才有了聖子的人選。玉宿與夏禹生隻是比慕燼慢了一步就位居其次。
五道門內門能被尊為師的地位由低到高有九大堂主、八大掌門、五大道長、四大長老、兩大護法、一個聖子、一個大長老、一個聖主。
而聖主自長聖聖主之後就沒人能再擔任,一直以來,聖主之位都是空著的,所以,五道門多年來幾乎是被護法之上的聖子與大長老掌管的。
五道門門內規矩森嚴,每一層都是一個差別,不僅是地位還有武力。所以被兩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就坐到頭上,這些倚老賣老慣了的老家夥自然多有不甘。這也是為什麼在大長老閉關後五道門瞬間便出現了紊亂的現狀的原因。
掌權的四個人裏一個人閉關,剩下的三個都是年輕人,還都是各國身份顯赫的貴公子,根本不管門內事宜,蠢蠢欲動的老人們自然就會坐不穩了。
玉宿與夏禹生,還有慕燼所以說其實是多年的師兄弟,但是他們相見的次數與時間並不多。但是這一次,玉夏兩人倒是對對方多了幾分了解,也培養出了默契。
當然,對於他們而言,所有的默契都是在一致對外的時候。
麵對九堂主明顯的挑釁,玉宿冷冷一笑,“路寬得很,旁人都能走過,但是有些心寬體胖的人要走確實是有些困難。”他看一眼夏禹生,一臉的感歎,“所以說,其實吃的太多真的不好。”
夏禹生一臉的深有同感,“誰說不是呢?趕緊減肥吧啊,九堂主您要是再吃,堂主的椅子您也有可能會坐塌的。”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明顯就是在諷刺九堂主想要的太多了,但是九堂主一直以為兩人不管事就是好捏的軟柿子,這下被嗆不由便閃過惱怒。
“說什麼呢!你們,別以為你們是護法我們就必須低頭,論進門的時間,我們才是長輩!”八堂主立馬說道。
夏禹生走上前去,輕輕地拍了一下八堂主的肩膀,低聲道:“八堂主,如果論輩分,這裏根本沒有你們說話的地方,別忘了,五道門從不是按照長幼來排輩分的。”
不是按照長幼,而是按照實力強弱。
夏禹生就完全是在說兩人是弱雞,兩老頭子老臉一紅,心中卻更加惱怒,看著來年個人的眼神越發幽怨。
九堂主還要說什麼,八堂主一把抓住了九堂主,“跟他們有什麼好廢話的,我們辦我們的事,事成之後,才有閑心不是?”
九堂主連連點頭,冷笑著,“等我們閑了再收拾你們兩個!”
玉宿攔住要走的兩人,“二位堂主,本護法在問你們話呢,你們這是要去哪呢?”
他一挑眉,著重強調了堂主與護法,對兩人的實力表示了充分的不屑。
兩位堂主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卻是不敢隨便在兩位護法麵前紮刺,他們還真的不清楚這兩人的底細,隻聽說過天賦驚人,還從沒見過兩人出手。
五道門排位的時候一層一層的選拔隻有比這一層強的人才能看,他們在堂主之戰後就被拒之門外。這樣的規則雖然不近人情但也確實高度集中了最高勢力,但是也有容易令人心生不甘的弊端。
人沒有親眼見到別人碾壓自己還總是會表示不屑對方的。
兩老頭子看著神色莫辨,唇角斜勾的兩位太子,知道這兩人不僅武功不俗,而且都是相當聰明的人,相互對視一眼,決定暫避鋒芒。
“我們隻是接到了上麵的命令,來此截殺一人而已。”
玉宿夏禹生對視一眼,同時皺了眉,再次攔住兩人,“什麼人?”
九堂主不由哈哈一笑,“護法,你們未免管的有些寬了,五道門安排任務的時候從不透露的。”
夏禹生邪邪一笑,“我雖然有多時沒有回去,但是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打人。”他看著兩人瞬間有些僵硬的臉,“我想知道的,就是拚上我自己的命,我也會打得那個人說出來。正是因為這樣,我和淨雪聖子都是動過手的。那會兒——”他撓了撓頭,“我大概隻有八九歲吧。”
兩人的臉徹底僵硬了。
淨雪聖子就是慕湛告訴姬離的那位已經逝世的五道門聖子,柳芷蘭的男人,姬言的父親。
夏禹生放完了重彈還覺得有意思,幹脆上上下下打量著兩人,似乎是在挑在哪下手。
即使不屑對方年輕就爬上高位,但是那個爬上高位的過程卻是不是他們兩個堂主敢想象的,兩人對視一眼便弱了氣焰。
“我們隻是奉命來殺一個女人。”
“女人?女人多了,你們跑到這裏殺什麼?本護法問的是,哪個女人?姓甚名誰?”玉宿冷冷地問道。
九堂主忍了忍怒火,還是低聲道:“護法問了這麼多就不要再問了。我們要是說了泄露出去我們都不好交代。”
玉宿心頭有些火,裏麵的女人也就兩個,一個姬離,一個慕燼的娘。
要是另一個就算了,但是很明顯不是!這兩人的目標,他如果沒有猜錯,一定是姬離!
五道門與天下門曆來不合,作為有相同創始人的兩大門派走的完全就是不同的風格,而慕燼的娘,他以前調查過,是先孝定王的弟子,那個孝定王,TM的也是五道門的人!
所以他最後要死,因為他根本就不可能和那位聖清聖女,慕湛的娘在一起!五道門一定會拚盡全力殺了聖清聖女的!作為隻是位於掌門之一的孝定王,他根本就無法阻擋師門龐大而強大的殺手團!
那才是他一定要死的原因!他不死,死的就是聖清。
那個慕燼的娘雖然早就被逐了出去,但是她以前也是五道門的人,五道門要殺的,一定是天下門的人!
不是姬離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