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幹什麼?”秋芷恨聲道。
“不幹什麼,咱們賭一場。”
“賭?賭什麼?”
姬離點點頭,“方才聽幾位……嗬嗬,說,秋小姐出身將門,那想必十八般武器怎麼著也要精通個十幾般,就由秋小姐來選,秋小姐選什麼咱們就比什麼,想來我一個文臣之女,是沒什麼威脅的。就不知秋小姐敢不敢賭?”
秋芷聽到這裏就笑了,她本來就沒覺得姬離是真厲害,讓她來選豈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當下便點頭,“本小姐還會怕了你不成?”
姬離點頭,“那是那是。咱們既然是賭,當然得有賭注了。”
“不用別的,看你也沒錢,咱們就賭一樣。”秋芷冷笑一聲,“誰輸了誰就學狗叫三聲!”
“好!”姬離一拍手,“秋小姐爽快!但是——”她眼睛一轉,轉向了姬婉和顧玉蘭,“這兩位……”
她每次說到這兩位便停下,就知道她要說那兩個字,真真是氣煞人也!
顧玉蘭想來想去,也沒覺得姬離哪裏有地方能贏了秋芷,心想如果是找許墨幫忙的話那她便要狠狠嘲諷回來!
“好!本小姐賭秋小姐勝!秋小姐若是輸了,本小姐也學狗叫三聲!”
姬婉咬咬牙,有機會找回場子來誰不願意?“我也賭!”
姬離抿唇而笑,搖搖食指。
“你還有什麼要求?”不知為何有種被戲弄的感覺,秋芷不由有些浮躁。
“都學狗叫算什麼?我跟秋小姐是當事人,我們學狗叫,你們隻是看好戲的,怎麼可以這麼簡單呢?是不是啊秋小姐?”姬離看向秋芷,秋芷本就不聰明,這麼一聽立馬覺得很有理。
憑什麼本小姐累死累活的比武,你們得到的卻是跟我一樣的?!
“那你說怎麼辦?”
姬離故作苦惱道:“也想不出別的來了,這樣吧,兩位不學別的,就學學驢叫怎麼樣啊?學不像可不行啊!”
秋芷一聽這個便笑起來,狗叫還好說,最起碼知道怎麼叫的,這些千金小姐幾時見過驢?有幾個知道驢是怎麼叫的?
“好!就這個!”
秋芷已經答應下來,看向顧玉蘭和姬婉,“你們有異議嗎?”
兩女知道秋芷的性格,隻好點頭,“沒有了。”但是心裏想著姬離是不會贏過將門世家的秋芷的,也沒有把驢叫什麼的放在心上,還想著看姬離學狗叫,心裏百般心思隻用來想待會怎麼侮辱姬離了。
許墨看著姬離笑盈盈,眼底卻全是寒芒,微怔之後不由搖頭一笑,看來這幾位小姐要倒黴了啊。
管他呢,她玩高興就行了。
幾人同意下來,姬離正要叫小兒寫份文書來以免耍賴,便聽見一聲清亮高傲的女聲傳過來。
“本宮倒要瞧瞧在這帝京,哪家的閨秀這麼厲害,敢同秋小姐比武!”
幾人一怔,看去才發現走來一大幫人。
呦嗬,還有認識的!
為首一人身穿一身華貴粉色錦袍,頭上戴著鳳簪,長相隻算是清秀,要不是那一身貴氣撐著幾分門麵,根本就讓人無法注意,一雙大眼裏總是帶著刻薄與嫉妒的光芒。
說話的就是她,姬離冷笑,慕沐,東辰四公主,天生善妒,很有名。
她身邊站著三個女人,一個一身白衣,臉上還蒙著個麵紗,露在外麵的那雙眼睛無悲無喜,乍一看還以為是來了個天仙。但是姬離在心裏惡狠狠比了個中指。
白蓮花!
白蓮花人如其名,也姓白,白清月,安寧侯府嫡女。
一個一身藍綢錦衣,眉眼裏倒是挺漂亮,但是個子很矮,明明就是個花癡也總是要裝的矜持的不行。
戶部尚書嫡女,高晴。
看到最後一個女人時,姬離卻眼前一亮。
一身鵝黃錦衣,卻收拾地十分利落,袖口與腰帶都束地緊緊的,眉毛微挑,眉目間英氣勃勃,有一絲淩厲,也有未被磨礪的囂張,但是站在這幾個女人中,算是最出挑的了。
兵部尚書嫡女,燕羽。
還有幾位男子,兩個姬離都認識。
首當其衝就是渣渣大大靖王慕瑜,一個,看到他姬離牙疼起來。
隻見他穿一身月白錦衣,外披著一件天青色長衫,輪廓深邃華麗,臉上每一處都給人驚豔的美感,玉樹臨風側帽風流。
除了慕湛那廝,還有誰能讓人每一次見到都感到驚豔?
慕湛看著姬離,眸光微亮,正要打趣她幾句,便看見了姬離身後,以一種保護的姿態站著的許墨。
慕湛的眉眼驟然沉下來,冷冷地看了姬離一眼,別開了臉。
還有兩個男人,一個是燕羽的兄長燕泓,他也是少見的美男子,陽剛之氣十足,眉目俊朗英挺,之間的英氣與燕羽有幾分相似,蜜色的皮膚性感地不行。
另一個是白清月的兄長白清風,他不同於其他人,月牙白的肌膚讓他看上去有幾分病態般的貴氣,他的臉上的每一處都十分精致,帶著濃濃的書生卷氣,一看就知道是書香世家培養出的傑出弟子。
但是看在姬離眼裏,他深邃的輪廓下的陰影總有幾分陰沉,蒼白,病態,貴氣,精致,優雅,這樣一個矛盾的組合體,更像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
這個男人,不簡單。
打量間,慕沐已經再次開口,“呦!這是哪家的閨秀?生的這般精致,本宮倒是眼拙了。”
高晴手帕掩嘴而笑,“公主真是貴人多忘事,這位啊,可就是大名鼎鼎地揚言與靖王橋歸橋路歸路的那位相府千金呢!”
慕沐一聽,竟是絲毫不顧形象地拍著腿笑起來,“本宮還道是誰呢,原來是阿言的妹子啊!”
她笑的暢快,姬離卻眯起了眼睛。
這個四公主慕沐,善妒之所以出名,就是出名在了姬離的兄長姬言身上。
她幾乎將靠近姬言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要趕盡殺絕,聽說至今已經死了四個,瘋了六個姑娘了。
因為她的瘋狂,一有出使打仗之類的任務,姬言便會立馬請旨,皇上又覺得姬言很好用啊很有才啊,尚了公主太可惜了啊,於是也就順水推舟地讓他離開,是以姬言也是長年不在帝京的才貌雙全的男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