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賤人就是矯情

姬離一臉的淡然與無所謂,清淩淩的目光看著他,“與幾隻隻知亂吠的狗計較什麼?平白降低自己。”

許墨才恍然,他隻道女子都多少小肚雞腸,聽到別人說自己怎麼能忍住,倒是沒想到她竟然是這麼大度的人。

正要說什麼,那邊已經起身要去尋人教訓了。

姬離微微一笑,笑的十分和善,十分大度,十分善解人意。

她攤開雙手,無辜道:“她們要找上門,這就沒辦法了嘛對不對。實在不是我要找事,而是天生麻煩體質,事要找上我啊!”

姬離站起來,抿唇“哼哼”怪笑幾聲,扭了扭脖子轉身站到了旁邊雅間的門口。

許墨分明聽見她扭脖子時,那幾聲滲人的“咯吧”聲,他抿唇忍住笑,突然有些為那幾個女人擔心了。

頭一次為壞人擔心,真是令人興奮激動的體驗。

“秋小姐請不要大意地盡情出手吧!”

秋芷僵了僵,畢竟再厚臉皮,被人抓現成背後嚼舌根總是有些尷尬的。

姬婉目光躲閃,看到姬離看來的諷刺目光時,心虛不已,又想想身邊有兩位貴女才稍微安心一點,但是總覺得很不妙,後腿跟的傷口還沒完全長好,一看見姬離又開始隱隱作痛。躲在秋芷身後不敢站出來,隻偷眼看姬離。

顧玉蘭已經徹底慌亂了。

因為她看見了姬離身後的許墨。

羞恥夾雜著嫉恨狠狠地呼嘯在她的胸膛。

她現在徹底認可了。

姬離,真的是個賤人!竟然連許世子也勾引!

秋芷隻是最初的僵硬過後,便囂張跋扈地伸長了脖子,上上下下打量姬離,又看向許墨,“沒想到許世子這樣的人物也會跟這樣一個……走在一起,真是讓本小姐大開眼界。”

許墨眉眼沉下來。

“賤人就是矯情。”姬離倚著門框無聊地玩著手指頭開口,眾人眸光各異地看向姬離,姬離吹了吹手指,才看向三女,不屑的嗤笑一聲。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輕飄飄接上,語句卻是惡毒至極,氣的三女登時臉色紅一陣青一陣白一陣。

在場的哪個不是帝京有頭有臉人家的小姐,罵人再難聽也有些底線,內心裏的惡毒語言說不出來就會表現在行動上。這樣的話也不過隻聽別人罵過,聽著覺得爽,自己卻是說不出來的,最起碼在人前是不敢說的。

但是姬離就這樣說出來了。

這樣下流的話像是一耳光狠狠扇在三女臉上,氣的三女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說得難聽覺得不會比這句話更難聽,說的輕了又覺得反擊的力度不夠,於是三女愣是被不上不下地噎住了。

“你,你,你。”秋芷手指顫抖地指著姬離,卻說不出話來,一張俏臉被憋了個通紅。

“我我我!”姬離一臉無賴,“我怎麼了?”她說著用嘴型又比了個悄無聲息卻表達清楚的“婊子”。

“啊!”秋芷氣的尖叫一聲,伸手一扯腰間一條鞭子,狠狠地在地上一甩,“啪——”一聲,“賤人!我叫你嘴賤!”

說著鞭子夾雜著呼聲狠狠劈臉而來!

眾女一臉興奮又緊張地等著姬離破相,許墨正要伸手去抓鞭子,姬離卻嗤笑一聲讓他一怔。

秋芷父親是將軍,她自己確實是習武出身,一手鞭子使得在貴女之中十分有名,又兼而她脾氣不好,一般沒人敢惹她。

秋將軍讓她習武也不過是強身健體,從不讓她與別人對練,所以她一直以為自己武功十分厲害,目中無人更甚,又沒什麼腦子,在一眾滿肚子惡毒心思的女人中間心思少了些,是以也經常被當成槍使。

這一鞭劈臉而去,她隻等著姬離像是被她懲治的那些丫鬟一樣被打花臉再也沒臉活著。

但在姬離眼裏,這毫無技術含量的一鞭實在是太low,就像是一隻小貓張牙舞爪地露出還沒長齊的牙一樣。

隻見她手指靈活地穿過鞭子指尖在鞭子上輕輕一滑,已經穩穩而絲毫未傷的握住了鞭子。

她明明隻是用兩指握著鞭子,但是秋芷憤恨地使勁往回來抽而紋絲不動。

一室靜謐。

顧玉蘭慌亂地想著對策,怎麼挽回在許墨心中的形象,卻悲哀的發現,她剛才說的話,足以為她打上“惡毒”的標簽,怎麼也不能自圓其說。

姬婉已經準備趁亂跑了,姬府她是不敢回去了,她要去靖王府!她得趕緊讓靖王娶了她!隻有這樣,她才能用靖王妃的名號狠狠收拾姬離!

但是她好似忘了,以她的身份,怎麼可能當上靖王妃?更別說靖王那天看到她失禁的樣子現在很討厭她,連小妾的位置都很懸啊!

所以說姑娘,認清現實真的很重要啊!

而秋芷發現姬離竟然握住了她的鞭子她還抽不回來時越來越氣惱,但是她可沒認為姬離是比她厲害才握住鞭子的,而是碰巧。

那麼狠,那麼快的鞭子,她一個文臣之後的弱質女流怎麼可能抓住的嘛!

還用想嗎,肯定是碰巧的啊!

“醜八怪!”秋芷嘲諷道,“還不趕緊鬆開本小姐的鞭子!讓本小姐好好地鞭那麼幾下,本小姐就放過你!”

姬離微微一笑,“本以為你胸大無腦,沒想到竟然蠢笨如豬。”

她手腕一用力,鞭子狠狠一抖,秋芷隻覺得虎口一麻,從手往胳膊傳來劇痛,慌忙撒了手,鞭子便落到了姬離手裏。

“你!”秋芷握著手腕恨聲道,“不過是偷襲,有什麼好得意的!”

“看來秋小姐很不服啊。”姬離點了點頭,煞有介事道,“這可如何是好?本來就是你們背後說人壞話,被發現了還這麼囂張,但是我又確實傷害了秋小姐的身體加靈魂外帶這兩位……”姬離微頓,嗬嗬一笑,比了個“婊子”的口型,不顧兩人漲成豬肝色的臉繼續道,“的心靈。”

她說到這裏,所有人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許墨也怔怔地看向笑的跟狐狸一樣的女人,卻放鬆了心,她沒事就好,想玩就讓她玩玩,玩大了大不了他掃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