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不一樣

第100章 不一樣

陸難掉進湖裏的事並沒有傳出宮,故而新月隻當她這些天是犯懶才不來封家。

聽她這麼一說新月微微皺眉,這個天氣掉進湖裏,就陸難這個嬌氣樣,倒真是很容易沒命。

“有什麼想不開的你要去跳湖?”新月又嗤笑道。

“我是被人推下去的,對了,封幸去哪裏了,怎麼他不在?”陸難不想多談那件事,於是轉了話題。

少一個人,她就要少收一份禮了。

“誰知道他呢,那人三天兩頭不著家,如今指不定在那個紅樓裏喝花酒呢。”新月不屑的道。

兩人進了屋,陸難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新月給她倒了杯水。

“新月,今兒是我的生辰哦。”陸難喝了水之後笑眼望著他道。

新月瞥她一眼,輕笑道:“別說你現在說,你就是早說了我也沒什麼可送你的。”

有個有龍陽之好的顯貴看上了新月,新月不願,那人用各種手段逼他就範,盛京愛聽南戲的不多,他在茶園又遭到排擠,手底下好些人都被挖走,若是沒有陸難接濟他們早就散了。

陸難解下自己腰間的錢袋子遞給新月。

“我是來給你送銀子的,下個月我阿奶就進京了,我阿奶很愛聽戲,等我離開盛京她也會照顧你們的。”陸難保證道。

新月也不扭捏,接過那個錢袋子,鄭重的道:“終有一日我回報答你的。”

……

一直在封家跟新月待到快天黑陸難才回家,像之前說好的那樣,陸知行挽了袖子親自下廚給陸難煮麵條,陸難則是搬了小板凳就坐在廚房的角落裏看著。

“哥哥真厲害,什麼都會。”看陸知行擀完麵條之後陸難撐著下巴歎道。

她還當哥哥隻是為了哄自己開心才下廚,可方才她看哥哥動作熟練,不像是剛學的樣子。

“我要是像哥哥這樣厲害,阿娘……”想到齊垣說過的話,陸難把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

不是自己變好阿娘就會喜歡的。

“我也隻會煮麵條。”陸知行回頭對她笑笑。

還是先前跟陸難承諾之後才學的,別的他也不會。

麵條出鍋之後,陸知行又給她煎了個雞蛋,兄妹倆這才出了廚房。

“好吃的。”不等陸知行發問,陸難嚐了一口就立即評價。

陸知行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就是不好吃她也會想出一些好話來說給自己聽。

“不過還是阿奶做的更好吃。”陸難接著道,“哥哥,我好想阿奶啊。”說完她就埋頭吃麵,不再言語,陸知行也沒有說什麼。

一直到陸難把一碗麵吃完,她才抬起頭來,一臉的滿足,還未開口,陸知行就將一個盒子遞到她麵前。

“打開看看。”

知道是自己的生辰禮,陸難歡喜的接過,打開之後又有些愣住。

“哥哥,這是什麼?”陸難不解的看向陸知行,見他依舊是一臉溫和的笑。

盒子裏裝的是一些地契。

“囡囡長大了,往後就不能再像以前那麼頑皮,要學著做大人該做的事,這些是我們家在青州的一些鋪子,等你回了青州,要學著好好打理它們,知道麼?”陸知行語重心長的叮囑。

陸難還是一臉不解。

“我有啊,哥哥為什麼還要給我?”之前殿春就說過她名下有許多田地鋪子都在青州,還拿地契之類的東西給她看過,哥哥為什麼還要給她?

打理太多鋪子她會累的!

“那是阿奶給你的,這是哥哥給你的,不一樣。”陸知行解釋。

陸難名下那些鋪子都是阿奶給她的,基本上都是阿奶自己的嫁妝,跟陸家其實沒多大關係。

陸難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可是我也不會做生意,哥哥給我這麼多,萬一都被我搞砸了怎麼辦?”她憂心忡忡的道。

雖然總跟先生說自己算盤打得很好,但陸難心裏明白,不是算盤打得好就能把生意做好的。

“哥哥會找人教你,囡囡這樣聰明還怕學不會嗎?”

陸難不答。

“我回了青州會想哥哥的。”沉默半晌之後陸難看著陸知行認真的道。

陸知行沒說話,隻是一臉憐愛的看著她。

兄妹倆說了一會兒話,陸難這才回自己的院子。

“姑娘先坐會兒,我去看看水燒好了嗎。”殿春對陸難道。

燒水是借口,她是要去拿自己給陸難準備的生辰禮。

“你去吧。”陸難點頭應下。

殿春走後,她脫了鞋趴在床上看陸知行給自己的那些地契,沒一會兒房門就被人推開,有人進了屋。

“水燒好了嗎殿春?”以為是殿春去而複返,陸難看都沒看就問。

沒有人回答她,陸難坐起身來這才看清來人是誰。

是許久不見的阿讓。

“阿讓。”陸難鞋子都顧不上穿就下了床,歡歡喜喜的跑到阿讓身邊,“阿讓,我好想你啊,你是不是知道今兒是我的生辰所以特地回來的?”

陸難拉著阿讓的袖子,歡喜之情溢於言表,阿讓又帶著麵具,她沒注意到有什麼不對的,還當是齊垣特意告訴阿讓讓他回來一趟。

阿讓被她問得有些愣住。

“阿讓,那你有沒有給我準備禮物啊?”陸難又接著問。

屋裏燒了地龍,隻穿著襪子站在地上也不覺得冷。

“有。”阿讓開口,冷冷的語氣。

習以為常,陸難笑容不減半分。

“什麼啊,你快給我看看。”

阿讓遞給她一把匕首,五寸長短,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沒有刀鞘,看上去有些鋒利,陸難小心翼翼的接過去。

“我很喜歡,謝謝你阿讓。”陸難笑著對他道。

往後阿讓就再不是自己的護衛了,等阿讓離開她會用這把匕首保護好自己。

阿讓沒讓她高興太久,他冷聲道:“一會兒我就會用這把匕首刺進你的心口。”

被他話裏的狠戾嚇得打了個冷顫,陸難這才察覺到絲絲不對勁。

“阿讓,你身上的毒解了嗎?”她忙問。

都過去這麼久了,應該解了才是,不然阿讓怎麼會來看自己。

“陸難,你以為我是為什麼出現在這裏?”阿讓略帶嘲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