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陽客棧裏再次恢複如常,坐在餐桌上的人們仍會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剛剛事件的當事人,可是,誰也不敢再說什麼,想想那些人手上的兩隻筷子,鮮血混著哀嚎,讓人不寒而栗,隻是想想,就會忍不住顫抖。
看著展星痕跑去追路靈兒,林晨媛的眼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忽然覺得路靈兒的情路可能也不會一帆風順,隻因為展星痕太遲鈍了。如此想著,忍不住又發出一聲歎息。
“是不是後悔讓你的情郎去追了?”聽著林晨媛那聲歎息,蕭宇炎不受控製的想要發泄,於是,隨著心發出冷冷而譏諷的質問。
林晨媛轉身看著他,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每次說話不是嘲弄譏諷,就是話裏帶刺。不過,林晨媛並不想與他多做爭執,對於剛剛,她還是要感激他的,畢竟他也出手了。
“謝謝你剛剛幫了我!”林晨媛說的很真誠。
蕭宇炎忽然獰笑道:“我不是幫你,我隻是不允許別人如此侮辱我未過門的妻子。不要自作多情!”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你終究是幫了我!”說著林晨媛就打算回房,卻一把被蕭宇炎抓住了右手。
林晨媛回眸不解地看著蕭宇炎,而他卻沒有在乎她的不解,隻是抓著她的手往自己的房間裏走。
“放開我!放開我!……”林晨媛有些慌亂,不顧他人詫異的目光,掙脫著想要拜托蕭宇炎緊抓的雙手。
而她越是掙紮,蕭宇炎反而握得越緊,等到蕭宇炎把她拖到房間後,就猛地把房門關上。然林晨媛仍想逃離,卻一把被蕭宇炎扔到了床上。
林晨媛感受到了蕭宇炎濃濃地怒火,雖不解,卻仍止不住害怕。她忽然後悔接受蕭宇炎住店的建議。
“快放開!”當蕭宇炎的身軀壓在林晨媛的身上時,林晨媛邊捶打著蕭宇炎,邊忍不住怒吼道,“你發什麼瘋?”
然而蕭宇炎卻露出一臉的邪笑,他用右手扣住了林晨媛捶打的雙手,麵露譏諷,道:“曦兒,你總是這樣欲拒還迎,讓我怎麼是好呢?隻是,我從不知道你淫蕩到是男人就要去勾引的程度了?”
林晨媛很想大罵他一頓,但是又怕真的激怒他,於是選擇側過頭去不看他。
“怎麼,被我說中了?”蕭宇炎邊說邊邊板正林晨媛的臉,讓她正對著他。
“我和星痕隻是好朋友!”林晨媛終是妥協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誤會,但是,我和星痕是清白的。”
“清白?你們孤男寡女在死亡之淵待那麼多天,你說出去,誰相信?更何況,你的前車之鑒更是讓我無法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問心無愧!”
蕭宇炎看著林晨媛,纖長的柳眉,盈盈的杏眼此刻正似怒似嗔地望著他,小巧紅潤的紅唇中溢出有些賭氣的話語,嬌豔的紅唇越發顯得誘人,幾乎是本能地蕭宇炎吻住了她嬌豔的紅唇,然其芬芳竟讓蕭宇炎忍不住想要要得更深一點。不顧林晨媛的掙紮,強勢地將舌頭探入林晨媛的口中,林晨媛怒瞪著蕭宇炎。
“難道你不知道接吻應該閉著眼睛嗎?”直到林晨媛快要喘不過氣來,蕭宇炎才放開林晨媛,意猶未盡地道。
“你,混蛋!”林晨媛又怒又恨,說好不會再讓這個人碰的,可是……
“曦兒,我就喜歡看你這樣的表情!”蕭宇炎忽然放開了林晨媛,一臉高深莫測地道。
林晨媛看著蕭宇炎,不懂他究竟想幹什麼。
而蕭宇炎隻是靜靜地看著房頂,露出一抹詭秘的笑容。
看著林晨媛仍舊一臉戒備的神情,蕭宇炎忽然笑道:“放心,今天我沒興趣碰你。”雖然這麼說,可是,蕭宇炎卻清楚地知道自己剛剛差點失控,他看著林晨媛,沒想到對這個女子的興趣如此濃厚,林晨媛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就別怪我絕情,如是想著,蕭宇炎忽又露出殘忍的笑容。
林晨媛沒有說話,她隻是覺得蕭宇炎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蕭宇炎見林晨媛依舊不說話也不坐下,隻是一臉沉思地看著他,忽而笑道:“你不想知道你師父是被誰害得嗎?”
林晨媛一時未適應蕭宇炎過於跳躍的思維,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愣愣地問道:“你知道?”
而蕭宇炎卻一臉淡然地道:“不知道。”
聽到蕭宇炎的回答,林晨媛原本激動的表情變得蔫蔫然。然而蕭宇炎卻一臉輕笑道:“我雖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從哪裏調查!”
“從何處著手?”林晨媛急問道。
“我雖不是商人,但我從不做虧本生意,更不會幫我恨的人!既然你想知道,就要拿出相應的籌碼!”蕭宇炎如魔鬼般緊緊盯著林晨媛,輕笑著。
“籌碼?”林晨媛皺眉,“你如何才願意幫我?”
“勾引展星痕,怎麼樣?”蕭宇炎忽然曖昧地道,“這也正適合你的本性,如了你的願!”
“你神經病!”聽著蕭宇炎開出的條件,林晨媛忍不住開口罵道。這人不是瘋了,就是變態,否則,怎麼會開出這樣的條件。
“神經也罷,但是,這是你唯一能盡快查出真相的機會!”蕭宇炎輕笑著,不過對於林晨媛的拒絕,他還是很滿意的。
“對不起,若是你不願意幫忙,我也會自己查出真相的!”林晨媛看著蕭宇炎,麵無表情地道。她還真是天真,以為他會放下對她的恨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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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裏,落葉飄飛,風肆意地刮著,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下站著兩個人,一個身穿黑衣,捂著麵巾,看不清臉。
而另一個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長袍,戴著鬥笠,隻是鬥笠壓得低低的,同樣看不清臉。
“堂主,屬下跟蹤蕭宇炎他們,見他們在嶽陽客棧住下了。”黑衣男子對著藏青色衣的男子恭敬道。
“他沒有回蕭家別院?”藏青色衣服的男子沉聲問道。
“沒有。”肯定的回答。
“這倒奇怪了?”有些不解。
“堂主,你是不是太高估蕭宇炎了,屬下看他最多隻是一個色胚子,靠著一副健壯的身軀,配上那英俊的臉騙些小丫頭。”黑衣男子的語氣裏有著鄙夷和不屑。
“此話何解?”
“你不知道,他一住到客棧就匆匆忙忙地將那個林姓丫頭拖到房裏逍遙去了,都不顧那丫頭反抗,大白天的,估計到現在還在……”黑衣男子忽然停了下來,隻因他看見藏青色男子不悅的神情,心下知自己多言了。
“剛剛發生那樣的事,他還有心情逍遙?這不是很奇怪嗎?”藏青色衣服的男子顯然想得更深一點。
“堂主,你不知道,那個姓蕭的在和另一個少年爭風吃醋,所以才會大白天強行拖著那丫頭去發泄。不過,看他那個樣子,也沒什麼好怕的!”一個隻會爭風吃醋的男子,黑衣男子實在搞不懂,堂主為什麼會這麼在意。
“青城若不是他,軒轅逸早死在我們手上了。從青城看見他,我就擔心他會破壞這次計劃。”藏青色衣服的男子的聲音有些低沉,“淩說,蕭宇炎變得更加心狠手辣了,還變得很是邪魅,他和他打了這麼久交道,但是這一次,淩卻說他看不透蕭宇炎!一個別人看不透的人,比絕世高手更加可怕,更何況他的武功更是不容小覷。”
“堂主,你們也太瞧得起那姓蕭的了,我看他就是個色胚子。”
“總之,給我好好地看住那個姓蕭的!”藏青色衣服的男子斜眼看著黑衣男子道,“若是因為你的輕敵,將這件事弄砸,到時候,主子要你的命,連我都救不了你!”
“屬下知道,多謝堂主提醒!”黑衣男子連忙作揖,隨即又道,“為什麼撤銷了對姓蕭的追殺令?”
“攝,你多言了!”藏青色衣服男子怒道,隨即又語重心長道,“我們隻要聽命行事就好,至於主子是怎麼想的,千萬不要隨意猜測。要記住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屬下了解。”黑衣男子低著頭有些不甘道,他越來越討厭這種提線木偶的日子,做什麼從沒有理由,隻要聽命行事。而他也越來越不甘做個什麼都不用想的死士。
“攝,不要做傻事!”藏青色男子似是知道黑衣男子在想什麼,又厲聲道。
“知道了!”雖然不甘,但黑衣男子的回答中沒有一絲的不甘,依舊還是那樣的恭順,但隨即又道,“堂主,屬下還有一事不明,還望堂主指明!”
“說吧,什麼事?”藏青色衣服的男子道。
“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不死抓住,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還要弄出這麼多的事?這些事在我看實在沒有任何益處,隻會節外生枝而已!我擔心”
“攝,你最近越來越大膽了。記住,主子的決定,你隻要領命就好!”藏青色衣服的男子怒斥著打斷了黑衣男子的話語,隨即警告道,“攝,你再這樣,主子遲早會對你下手,你忘了鬼是怎麼死的了嗎?”
“我怎麼會忘記?”黑衣男子說的咬牙切齒,“就算死了我也不會忘記鬼臨死前的那眼神!”
“沒忘記就好!”藏青色衣服的男子聲音裏有著幾分疲倦,“我不希望,我最後一個弟弟也死了。”
“屬下明白,要是沒什麼事,屬下先告退了!”黑衣男子向藏青色衣服的男子行了個禮就欲離開,卻被藏青色衣服的男子喚住。
“攝,你還在怪大哥沒有救鬼嗎?”
“屬下不敢!若是堂主沒什麼事,屬下還要繼續去監視那姓蕭的了!”淡淡地語氣聽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