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驕可沒有始終湊在蕭映雪和陳向禹的麵前,她還是有些分寸,隻是叮囑著蕭映雪以後受了欺負,就來徐家找她。
張子儀自然跟著徐天驕離開,這一對也不知道要去向哪裏。
“我們去前麵看看。”陳向禹邀著。
“好。”蕭映雪與他同行。
他們誰都沒有再提徐天驕與張子儀兩個人,畢竟這兩個人的事情,旁人也不好置喙,隻盼著他們兩個人能夠早點定下心來吧。
在天黑之前,蕭映雪就趕著回了蕭府,還帶了送給江晚晚的禮物。
她剛入府門,就先聽說江晚晚與蕭墨白幫她將嫁妝已是備下,隻等著大喜的那一日。
蕭映雪羞得滿臉通紅,突然間又不想去見大哥大嫂,不過看著手裏的鮮花,怕是明天再送,就不如今天美好了。
待她入院時,就見到正站在院中受訓的蕭弘文,一旁當然還有蕭弘章。
“回來了?”江晚晚在聽到腳步聲時,便側頭瞧了瞧,竟見是蕭映雪。
她掩唇一笑,“在外麵可還好?”
蕭映雪快步的走到江晚晚的身邊,“大嫂,送給你的。”
這花映在淡淡的陽光下,真的是很好看。
“彩雲,配個花瓶。”江晚晚輕嗅著喚道。
“大嫂喜歡就好。”蕭映雪坐在她的身邊,可是發現蕭弘文與蕭弘章還站在一旁時,有些尷尬的起了身。
這是怎麼了?她的兩兄弟不會又惹事了吧?
她登時惱怒,之前的愉快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惱火的瞪著他們。
蕭弘章被瞪得莫名其妙,“你眼睛疼啊?”
“你眼睛才疼。”蕭映雪氣鼓鼓的說。
他們才剛有了兩天的好日子,蕭弘章和蕭弘文就又開始惹事,就又像從前那樣了,對不對?
她是越想越生氣,恨不得和他們劃清界限,再不承認與他們有關係似的。
“你生什麼氣呀。”江晚晚哭笑不得的拉著蕭映雪的手,“該不會是有誤會吧?”
“必是有誤會了。”蕭墨白補了一句。
有誤會嗎?
蕭墨白又說道,“以後到了陳家,素日行事魯莽,凡事思慮清楚以後再開口。”
受了訓的蕭映雪,很是尷尬,疑惑的看向江晚晚。
江晚晚為她解了答,皇上下令於半年後科舉,蕭弘文是準備要參加的。
估計著要不了多久,蕭弘章也會被派到倉雲之境。
以蕭弘章現在的武職,留在京都內倒是可以橫著走,怕是去了邊疆,就不太容易了。
“原來是這樣。”蕭映雪難為情的低著頭,“我以為他們闖禍了。”
江晚晚哭笑不得的說,“怎麼會,你們都很好。”
蕭墨白沒有再聽江晚晚與蕭映雪說話,而是著重的叮囑著蕭弘章。
蕭弘章這次算是獨自一人前往邊關,尚不知情況如何,更不知三不管的情況,以後怕是也需要蕭弘章多留心,多幫襯。
“大哥都放心,我全部都記下了。”蕭弘章保證著。
“記下就好,以後要常書信。”蕭墨白閉著眼睛,手指輕敲著桌子,似還是有事情沒有提醒交待,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江晚晚轉身又對蕭墨白說,“瑾瑜,離弘章離城,還有好些時日呢,你瞧你擔心的。”
蕭墨白瞪著蕭弘章,“誰說我擔憂了,我是怕他在邊關不習慣,再與人發生矛盾。”
“絕對不會。”蕭弘章保證著。
江晚晚卻知道蕭墨白也是擔憂蕭弘章一個人,萬一受了欺負,怕也難招架。
“從明天起,你就跟著安寧和崔尚昊習武吧。”江晚晚說道,“能多學個一招半式也是好的。”
“好。”蕭弘章立即就答應下來。
蕭墨白冷哼一聲,向誰學都不如向他學,他的弟弟還需要侍衛們去教嗎?
江晚晚輕扯著蕭墨白的袖子,知道蕭墨白這是明著舍不得,卻又不肯承認,脾氣強得很。
素秋見狀,忙過來打著圓場,“大人一直等著小姐回來,才再晚膳呢,現在可是擺上來。”
一直等著蕭映雪嗎?
蕭映雪的眼眶微紅,緊握著江晚晚的手,突然就不想嫁了呢?
江晚晚摸著肚子,“哎喲”的叫了一聲,“可別說,我可是真的餓了,都沒有個人來提醒我。”
蕭映雪扶著江晚晚站起,喚著素秋傳膳。
她的另一隻手搭在蕭墨白的肩膀上,溫和的笑著。
他們四目相對時,哪裏還有其他的目光,舍得讓給其他人?
素秋喚著其他的下人,一道將晚膳擺了上來,兄弟姐妹幾個人圍坐在一起,談論得更多的還是關於科考之事。
雖然蕭弘文自認為自己讀書還算是不錯,但畢竟經曆了許多,必然落下不少功課,比不得每天讀書的學子。
“你必是不會差的。”江晚晚瞧著蕭墨白。
蕭墨白的弟弟,又怎麼可能會差。
“對,我不差。”蕭弘文突然信心十足,“我可是蕭大人的弟弟。”
蕭墨白掃向他,“我弟弟怎麼了?我聰明也不代表你聰明,莫要攀扯我。”
這一家人和樂融融,雖然時不時的鬥上兩句話,卻也融洽。
蕭映雪時不時的就握著江晚晚的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
她尚沒有出嫁,就開始不舍,這要等到出嫁的那一天,哪裏能受得了?
待到其他人都回到屋中,蕭墨白卻依然站在窗前,若有所思。
江晚晚摸著渾圓的肚子,擠站在蕭墨白的身邊,與他一起往窗外看著。
月色真好。
“咳,舍不得的,對吧?”江晚晚笑著說。
蕭墨白眯起眼睛,環抱住江晚晚,“舍不得夫人啊。”
“少來,你舍不得弘章赴邊關,也舍不得映雪出嫁,死鴨子嘴硬,以為我看不出來呀。”
江晚晚倒是將蕭墨白的心情摸得很透,“你放心,他們都年輕,來回奔波的時日在後麵呢,沒有什麼好舍不得的。”
先不是說蕭映雪就是從蕭府嫁到陳府。
蕭弘章以後將功勳拿在身上,必會回京城述職,想要見麵又有何難。
“對,夫人說的對。”蕭墨白笑著點頭,“是我太心軟了。”
江晚晚蹭著蕭墨白的下巴,“我夫君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