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你怎麼欺負人呢

江炫林是被蕭墨白肉麻走的,臨走的時候看反複看了兩眼一臉神色不自然的江晚晚。

等江炫林走後,蕭墨白坐在椅子上打量著江晚晚的臉色,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淡淡地問道:“娘子的臉色不太好看,是因為我對舅兄說的話?”

江晚晚突然被cue到,忽然有種上課偷懶睡覺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的感覺,有點倉皇地說道:“沒有沒有,夫君確實疼我愛我。”

還每天都咬我。

江晚晚默默在心裏補充了不敢說出口的話來。

蕭墨白對江晚晚的回答非常滿意,對門外的人喚道:“把晚飯端進來。”

門外的素秋和彩雲聽到蕭墨白的話,趕忙讓小丫鬟們去廚房端菜,自從江晚晚受傷以後,給她準備的飯菜都是補血補氣而且清淡的,又因為傷在右肩,一般吃飯的時候都是素秋或者彩雲喂著的,今天輪到素秋來喂飯,素秋手還沒碰到碗,就被蕭墨白喊住了:“你們都出去,我來。”

江晚晚頓時瞪大了眼睛,忙問道:“夫君要喂我吃飯?”

蕭墨白伸出修長的手指,好看的眉毛一挑,反問道:“不可以?”

江晚晚咽了口口水,端出個小臉小聲說道:“當然可以,我隻是有點受寵若驚。”

“不必驚,我既然說了要疼你愛你,自然是說到做到的。”

蕭墨白嘴角彎出一個弧度,然後端著碗走到床邊。

江晚晚看著那白底藍花的瓷碗,又看著修長白玉似的手指,腦袋裏莫名的蹦出秀色可餐四個字來。

等蕭墨白坐在床邊,江晚晚抬頭看向蕭墨白俊美的臉龐,心想,這個男人要是不那麼喜怒無常該多好。

蕭墨白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喂人吃飯,拿著湯匙舀了一口粥,就伸到江晚晚的嘴邊,江晚晚下意識的張嘴去接,下一秒就被燙的皺起了眉毛,嘴裏的粥吞不下去,還吐不出來,眼角都被燙出了淚花。

忽然一隻大手捏上了江晚晚的下顎,蕭墨白清冷的聲音就響起來:“吐出來。”

江晚晚用眼神告訴蕭墨白,吐也要把痰盂拿過來吐啊,要不還能吐到他手裏?

蕭墨白巋然不動,仍舊命令道:“吐出來。”

江晚晚看到蕭墨白把手伸到她的麵前,嘴裏的粥實在是太燙了,江晚晚覺得再忍一秒鍾,可能她的舌頭就會被燙熟了。

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直接張嘴吐到了蕭墨白的手裏,江晚晚吐完了粥,還伸出舌頭,用左手扇了扇,淚眼婆娑的大著舌頭,推著蕭墨白的手說道:“快去洗嗖!”

雖然是蕭墨白命令江晚晚把粥吐到他手上,但是還是有點別扭,轉身喊人端水,素秋推門進來看到蕭墨白手裏的熱粥時,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連忙準備好手帕,小心地問道:“夫人是胃口不好嗎?”

蕭墨白沒好意思說是自己把滾燙的熱粥喂到江晚晚嘴裏,淡淡地嗯了一聲,說道:“沒事,你們出去吧。”

擦完了手,蕭墨白又端起了碗,坐到了床邊,看到江晚晚抿著嘴唇,皺著眉頭,語氣驀地溫柔了起來:“我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再來就不會了。”

江晚晚舌頭現在還火辣辣的,好像被燙掉了皮似的,聽到蕭墨白這話,頓時覺得自己像小白鼠一樣,看著蕭墨白認真的神色,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過這個時候,我好像喝不了粥了,我舌頭有點痛,可不可以一會兒吃?”

“一會兒就不痛了?”蕭墨白用湯匙攪拌著碗裏的粥,緩緩問道。

一會兒也痛,江晚晚心裏回答,但是卻不敢說出來,隻說道:“一會兒就好了,夫君不必放在心上。”

蕭墨白偏頭看著江晚晚眼底還沒消散的淚光,顯得她的眼睛格外的明亮,視線往下又看了一眼她殷紅的小嘴,抿了抿唇,說道:“我不知道這粥會這麼燙。”

然後江晚晚就看到蕭墨白舀了一勺粥放到了自己的嘴裏,蕭墨白吃飯的儀態很好,就這樣喝著粥,也顯出一種自然而然的貴氣來,仿佛他喝的是仙露一樣。

蕭墨白試探了溫度,然後又舀出一小口,遞到江晚晚的嘴邊,江晚晚舌頭疼,哪怕有一點點溫度,也會格外的疼。

見江晚晚遲疑,蕭墨白說道:“不熱了,我試過了,味道也不錯。”

江晚晚閉著眼睛認命的張開了嘴,誰讓她老公今天注定要拿她當小白鼠,玩過家家的遊戲呢!

蕭墨白看著江晚晚閉著眼像是就義一樣的表情,小嘴卻微微張開,露出剛才被燙紅了的小舌頭,那紅彤彤的舌頭,仿佛在邀人品嚐似的,蕭墨白就想到在屏蘭山給江晚晚換藥的時候,她那細膩光滑的觸感,下意識的把遞到江晚晚嘴邊的湯匙又放到了自己的嘴裏,彎腰低頭。

江晚晚正納悶蕭墨白怎麼還不喂她的時候,嘴巴忽然被堵住,江晚晚震驚的張開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蕭墨白的臉,還有他墨黑色的眼睛,下一瞬,蕭墨白的眼睛就閉上,把嘴裏的粥推到了江晚晚嘴裏,等江晚晚咽了下去的時候,還流連似的吸了一下她的舌頭,疼得江晚晚嗚嗚了兩聲,這才大發慈悲的鬆開了江晚晚。

蕭墨白如願以償的品嚐到了自己想品嚐的美味,直起身子的時候,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說味道不錯,就肯定不錯。”

江晚晚剛才被迫換氣,才把粥吞了下去,舌頭現在還像著火了似的疼,哪裏能嚐出來到底是什麼味道,蕭墨白此時說這樣的話,不知道說的是粥還是她的舌頭!

江晚晚紅著臉,想到剛才鼻息間都是蕭墨白獨有的氣息,還有剛才他攪動的那一下,臉上就仿佛是燃燒了一座火山似的。

“夫,夫君,你怎麼能欺負人呢!”想她一個新時代獨立女性,竟然讓一個古人調戲不說,還被這樣那樣的占了便宜,江晚晚就氣結。

“這怎麼能是欺負人呢,這是疼你愛你啊。”蕭墨白說話的時候一臉坦然:“娘子再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