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忠王今日前去上早朝,哪知卻是聽到大臣們議論紛紛,老忠王好奇問道:“你們在議論些什麼?老夫倒也想進來嘮嗑幾句。”
那大臣倒也是個爽快人,答應道:“怎麼又不行了,大家都是皇上身邊的大臣嘛,來來來,一起聊聊,一起聊聊也是可以的。”
有一個大臣剛與自家女兒相見,他擔憂提出說道:“我剛剛探望完女兒,她說這宮裏啊,剛進來的嬪妃都未曾得寵幸,那些個嬪妃想見皇上一麵都難。這……這不是守活寡嘛!”
另一個大臣接過話茬,揶揄著說道:“皇後娘娘與皇上感情好唄。”
老忠王覺得自己有些後悔了,自己就不應該同意沁兒入宮的,如此孤單寂寞的在宮中過一輩子,是何等的寂寞啊……
這時一個老臣說道:“聽說前些日子,新來的一個嬪妃好像是被刺客刺傷了!”
老忠王反問道:“怎麼會有刺客呢?”
那老臣想了想,回答道:“這我就不知了,反正我是從給宮裏供應飯食的公公嘴裏聽來的,那個嬪妃好像叫李什麼沁的,就是在皇上幾天前下朝的事!”
聽了那個老臣的話,老忠王呼吸急促了起來,沁兒!她竟然受傷了!而自己竟然還是從別人的口中才得以知道這件事的!
最開始挑起這個話題的大臣明白了,他狠狠的盯了老臣一眼,然後安慰老忠王道:“您家千金一定會好起來的。”
老忠王閉起雙眼,想著自己千萬不要腦補那時的樣子,他很快睜開了雙眼,對各位大臣說道:“皇上專寵皇後娘娘,這本就是不對,還故意冷落了嬪妃,拿當初說好的為皇家開枝散葉來糊弄我們!我們怎能不告之與太後娘娘?”
很快,有一些家裏有女兒進去了的大臣便支持了老忠王,另一些大臣也因為老忠王家裏的勢力想要巴結他。於是,眾臣寫了一封聯名信,打算等會上朝時給太後好皇上觀看。
看到上麵的兩抹明黃色的身影時間眾臣高呼而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一言不發,轉身就坐到旁邊的太妃椅上,於是連忙有婢女前去把珠簾放下,遮擋住太後的麵容。
風景瑞長袖一揮,語氣淡淡道:“眾愛卿平身。”於是也轉身落座於正位,靜待有大臣上奏。
待有大臣處理完一些事情,風景瑞說道:“眾愛卿可否還有事情啟奏?不然便退朝罷。”言罷,風景瑞和太後起身欲走。這時老忠王說道:“啟稟皇上,太後娘娘,老臣還有奏!”
風景瑞停下了腳步,問道:“愛卿還有何時?”老忠王跪下來說道:“老臣有一封聯名信,想請皇上和太後娘娘過目。”風景瑞頓了頓,說道:“那便拿上來讓朕和皇額娘瞅瞅罷。”老忠王聞言,連忙把那封聯名信交給太監,太監又把那封聯名信拿上去遞給太後和皇上過目。
果然,草草把那封信看過一遍後,風景瑞黑了臉,而太後卻一言不發。
風景瑞開口道:“好一個眾臣聯名信,朕都依你們,並且說服了皇後,她也同意你們的要求了,現在已經陸陸續續有嬪妃入宮了,還要管到哪一步?”
老忠王回稟道:“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又為何置之而不理?這樣那些嬪妃豈不是要在宮中寂寞一生?更何況,這些嬪妃中還有的是一些老臣的兒女,皇上這樣做,實為不妥啊!”
太後聞言,微眯了眯眼,不曾回複,隻是望向風景瑞,看其如何回複,靜觀其變。
果然,風景瑞生氣了,他說道:“不妥?現下朕與皇後如此恩愛,你們便這般說,難道非要朕與皇後橫眉冷對,你們才滿意麼?”
太後出聲打斷道:“皇上!作為一國之君,說話注意一點,免得給別人落下個君臣不和,還怎能服眾?”
風景瑞冷冷的望了太後一眼,然後說道:“是,這個問題兒臣會注意,但是叫兒臣寵愛別的嬪妃那是不可能的事,兒臣既然是當了皇上,那便有喜歡哪個人的自由,還請母後不要與大臣一起幹涉才好。”
於是,又轉過身,對眾臣說道:“朕看了眾愛卿的聯名信,明白眾愛卿對朕的關心……”然後話鋒一轉,道,“但是,既然老祖宗立有後宮不可幹政的慣例,那麼前朝也不要幹涉後宮才好,國事是國事,家事是家事,這樣才好更好的分開來。”
然後,風景瑞冷冷的環視了眾臣,發現都是瑟瑟發抖,無人敢言,又望了望老忠王,見其也無話可說,於是便道:“那麼,退朝罷。”
於是,眾臣山呼:“臣等告退。”便稀稀落落的散掉了。
在老忠王回府的路上,幾個一起同路的同僚談論著剛剛早朝上的事。
有一個大臣有些擔憂的說道:“皇上……皇上不會給我們穿小鞋吧?”
老忠王瞥了那個大臣一眼,說道:“不會的,這是聯名上信,牽扯之人太多,皇上不會追究,也沒法追究……況且,老夫都不怕,你怕甚麼?”
又有一個老臣說道:“今天皇上的心情不好,會不會回宮之後對新嬪妃更加置之不理了啊?唉!可憐我那剛入宮的女兒,本想找了個好人家讓她嫁過去的,死活不讓,唉!”
老忠王也歎了口氣,說道:“唉,是啊,也不知這些孩子們是怎麼想的,到底是考慮不全麵啊!”
另一位老臣說道:“不必責怪她們了,畢竟是孩子,目光也不想我們這般長遠,而且我們都是黃土都到脖子根的人了,很多事情到底還是想開了,不像她們,被愛迷昏了眼嘍!”
老忠王見快走到自己府上了,便道:“行了行了,我到家了,你們繼續聊罷!”
其他大臣笑笑,道:“行,下次我們去你府上喝茶啊!”
老忠王關上府上的大門,搖搖頭,一聲輕歎,卻又有萬般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