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西域臣服

待那些太醫遠去,太後邊上的嬤嬤有些擔憂的說道:“這傷及子宮可是關乎皇家的子嗣啊,可況...”

太後瞪了她一眼,初一是為了皇兒受傷她這個時候不應該去打擾,況且剛才太醫說了需要靜心調養,想必也沒什麼大事。

“擺駕回宮。”邊上的公公扶著太後一步步上了轎子,原路返還,嬤嬤頓了頓腳步還是跟了上去。

初一醒來的時候看到身邊空無一人著實有些沒落,而此時鳳景瑞正在上著早朝。

外麵的天有些灰暗但好歹雨停了,地上還有明顯的濕意,還好宮女們一大早就起來進行了打掃,青色的玉石上沒有一絲的水跡。

眾臣好久沒有上早朝了,這第一天開始有些倦意,但卻強撐著一步步的爬著這長長的階梯,一些年邁的老臣有些喘籲。

“聽說西域歸順了我朝。”一名穿著四品官服的官員說道。

“說是歸順,誰不知道...”一人搭話道。

老忠王顫顫巍巍的走完了最後一節樓梯,他錘著自己的雙腿道:“看來人老不中用了。”

後麵跟隨的是老忠臣,在朝中有一定的分量,十分的忠心。

“老忠王倒是精神旺盛。”老忠臣相比老忠王來說走的卻十分的吃力,最後幾步還是老忠王拉他上來的,畢竟按身體的強壯程度,老忠臣著實弱了不少。

眾人正在外麵邊走邊說著,德公公到了殿門口道:“時辰已到,各位大人還是加快腳步吧。”

還在樓梯上的官員連忙加快腳步提著衣擺快速的上著樓進了殿內,他們可不能第一天就遲到吧。

鳳景瑞看著眾臣低頭的,眼睛半眯,因為血洗戰場的緣故,鳳景瑞身上的皇威撲麵而來,眾臣頭被壓的低低的,沒有人敢起身。

整個氣氛很是沉重,鳳景瑞敲打著龍椅,頭上的頭簾微動相互撞擊著,“愛卿平身。”

眾臣大喊萬歲便起了身,每個人的腳都有些顫顫巍巍。

這些日子雖然鳳景瑞在前線大戰,但是國事都有暗衛通報著,皇上不在,難免有人動了歪心思,鳳景瑞都知道一清二楚。

“陳尚書,不知你家夫人最近可安好?”鳳景瑞淡淡的道。

“臣惶恐!”陳尚書馬上跪在了地上,身上都是汗。

德公公見他這樣便捏著嗓子道:“陳大人,皇上問你話呢。”

陳尚書額頭上不斷地冒著細汗,眾臣都屏住了呼氣。

“愛卿平身,朕隻是問了你一個問題。”鳳景瑞半眯著眼睛。

陳尚書緩慢的起了身,他感覺全身壓迫,著急的摸著汗,“多謝皇上對臣女眷的關心。”

鳳景瑞笑了起來,陳尚書這才退了回去,他內心十分的不安,有些心虛,自己在皇上不在的時候做的事情不會被告發了吧,想到這裏他手心都是汗,現在鳳景瑞的一言一舉都牽動著他的心。

可是鳳景瑞卻跟沒事的人一樣,直接轉移了話題,“不知愛卿對西域歸順之事有何看法?”

“臣認為西域歸順,不一定真心臣服於金鳳國,臣服於皇上。”

“哦~愛卿可不說來聽聽。”鳳景瑞一張略帶笑意的臉沒有其他的表情,卻讓人不寒而栗。

“臣認為此番兩國大戰,雖我軍取勝,震懾了他國;雖西域歸順,卻沒有白紙黑字,難免會反咬一口,到時候聯合他國,必定會重傷我國,不得不防。”

“其他愛卿可還有意見?”鳳景瑞早就想到了這點,他此番戰鬥不僅是為了自己國家,同時他也看到了西域這塊土地,此事必是要有很好的辦法才能讓幾國和平相處。

“臣認為郡王身在西域,何不讓郡王取而代之,聽聞西域可汗舊病發作,想必時日不多。”另外一個大臣說道。

鳳景瑞笑道:“愛卿們都認為此事如此簡單?可別忘了那些西域舊臣,他們的野心可比你們大。”

說完鳳景瑞便背著手走了,朝下議論紛紛,有人捉住陳尚書道:“剛才皇上明顯就是警告我們,此番話莫不是早就知道朝中逆臣所做之事?”

“李大人,還是關心下自個吧,你都泥菩薩自身難保,還有閑情關心別人。”一個穿著正七品的官員路過道。

“你個七品小官竟敢教訓本官!”

每個人的心裏都揣摩著皇上的心思,紛紛搖著頭,想必這次很多人在劫難逃了,他們是低估了皇上,鳳景瑞的眼線已經布遍了朝廷的各各角落。

鳳景瑞下朝第一時間就趕來看望初一,初一已經洗簌完畢,看著鳳景瑞著急的模樣笑了笑,“莫是皇上有煩心之事?”

“朕最最煩心的事就是你,你要快點好起來。”鳳景瑞替初一整理著頭發。

“皇上想必是愁西域之事吧。”初一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臣妾倒是能幫皇上分憂。”

初一寫了一封信件由信鴿帶去了西域,西域皇宮內,闌鳶接到了消息,便第一時間通知了郡王,郡王得知自己不用返回金鳳國而是被安排了其他的任務,他第一時間把初一留給戎盧君的信件遞了上去。

兩國之間友好的象征,戎盧君和眾人商議了一番,便允諾了下來,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由信鴿轉交到了初一的手裏。

初一從袖子中拿出遞給了鳳景瑞,西域五十年之內臣服於金鳳國,這無疑對金鳳國來說大大的有利。

大戰後金鳳國國庫空虛,元氣大傷,招兵買馬正是用錢之際,而西域恰恰最缺的就不是金錢,而是一個強大的軍事後盾,這無疑起到了互利。

初一不讓鳳景瑞把功勞算在自己身上,所以自是無人知道是初一的幫忙,至於她給戎盧君的信件裏說了什麼,卻無人知道,又是什麼讓西域如此甘心臣服。

鳳景瑞解決了這件事情便準備好好陪陪初一,他要等初一好起來就封她為後。看著她從鬼門關走過一趟,心就隱隱作痛。

這次差點失去了初一,讓他更加的懂得疼惜,他不想一拖再拖,處理完了朝政,他整天都是寸步不離初一的身邊。

他怕,怕如果人真的不在了,他活著有何意義,要這江山又有和意義,他不想讓自己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