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受傷

戎盧君咳嗽了幾聲便停止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他對闌鳶笑了笑,感謝她對自己的關心,現在西域需要一個頑強的後山。

軍師郡王等人都看著戎盧君,戎盧君的身體狀態很是不好,在座的人都各懷心思,隻有闌鳶是真正關心著他。

鳳景瑞在初一的身邊守了一天一夜,初一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身邊的鳳景瑞,手被他緊緊的握著,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蒼白的嘴唇很是虛弱的發出了聲音。

她的嘴巴有些幹裂,但是她發現自己似乎沒有力氣說出一個字,好想喝水。

手間微微的觸動驚醒了鳳景瑞,他撐著疲倦的麵容看到初一的醒來,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摸了摸初一的額頭,額頭的熱度降了下來,他這才放心了。

夜間初一有過一次高燒,讓他緊張的要死,大夫都是半夜被抓了過來,直到初一的病穩定了下來,整個夜間士兵都忙活了起來,驚擾了不少的人。

其中有人借此來找詐,被鳳景瑞當著眾人的麵,一劍給砍下了頭顱,頭顱呈著驚恐的表情就這樣從樓上滾到樓底,一些夜間暫時休息歇腳的過客突然被從天而降的人頭給嚇到。

鳳景瑞就宛如修羅一般,一時竟無人敢驚擾,連回房關門都是小心翼翼的。

士兵下樓處理頭顱時,全程都是冷著一張臉,似乎已經習以為常,讓人不禁寒粟,樓下的人匆匆的出了客棧牽著自己的馬匹走了。

整個晚上客棧的人都沒有睡好覺,一半的人一大早就結了賬匆匆的走了,因為西域被收複,城門大開,一時來往的人流十分的多。

“是不是口渴了,等下我去幫你。”鳳景瑞看著初一幹裂的嘴唇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疏忽,連忙從桌上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床前。

他小心翼翼的扶著初一靠在床上,單單是這個簡單的動作便讓他額頭冒著細汗,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初一。

初一的燒已退,傷口也開始慢慢的結痂,她看著鳳景瑞小心翼翼的樣子,笑了起來,他護自己如珍寶一般讓她眼睛泛起了淚水。

看著鳳景瑞兩眼的疲倦,初一很是心疼,“皇上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初一已經無大礙了。”

鳳景瑞輕輕的喂著她喝水,直到水進入了她的口中,滋潤了她的嘴唇,聽著她關心的話,鳳景瑞眼中滿是寵溺和疼惜,他在初一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丫頭,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擔心,下次可不要那麼胡鬧了。”

此時的鳳景瑞為自己的保護不力感到懊惱,他多麼希望受傷的是她,他的丫頭他都不舍得傷害絲毫,如今卻成這般模樣。

初一輕輕的抱著鳳景瑞,貪婪的吸允著他的香味,一場大病她都是靠著自己的執念才活了下來,鳳景瑞在自己耳邊說的話她都記得,他都沒放棄她怎麼能放棄。

這時門口有人敲響了房門,鳳景瑞拍了拍初一的手,“朕去讓他們準備一些粥。”

見到初一點頭,鳳景瑞這才走了出去,關起了房門。

侍衛把接到的信件遞給了鳳景瑞,淡金色的花紋盤卷在白色的宣紙上,屬於金鳳國皇室的香味散發了出來。

“太後讓皇上快點回宮。”

鳳景瑞收好了信件,“太後身體可好?”

“回稟皇上,太後因為長期思念皇上,身體欠安。”

鳳景瑞擺了擺手讓他退下,轉身回了房中。當房門一關,初一在房中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話,想必是太後太擔心鳳景瑞才會思而鬱結吧。

“怎麼了?”初一問道。

“沒事,不用擔心。”這時士兵端著粥放在了桌子上安靜的退了下去,鳳景瑞端起碗輕輕的吹著氣,怕初一燙著了。

初一看著他這般模樣笑了起來,“你不用那麼小心,我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來。”

“你就乖乖躺著別動。”鳳景瑞把吹好的粥送入了初一的口中。

初一一臉的甜蜜,鳳景瑞替她擦了擦嘴巴,初一想到剛才他們的對話,便道:“皇上我們回宮吧。”

鳳景瑞知道她的擔心,替她掩了掩被子,“你的身子重要。”

最終鳳景瑞還是抵不過初一的性子,便安排了馬車回宮。

一路上的顛簸,初一的身體有些吃不消,加上天上下著雨天氣有些轉涼,讓初一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剛回溫的血色又消失了。

眾人一回宮,鳳景瑞就招了金鳳國所有的禦醫給初一看病。

太後聽到鳳景瑞回來了坐在殿中張望著,邊上的嬤嬤急急忙忙的趕來。

“皇上人呢?”太後著急的問道。

“稟告太後,皇上召集了所有的太醫,正在給皇後娘娘治病呢。”

“初一生病了?”太後眯了眯眼睛,“什麼病?”

“聽說娘娘是為了就皇上受的傷。”

太後聽到了受傷兩字立馬起身去探望,嬤嬤恭敬的跟隨。

初一的身邊圍繞了一群太醫,因為傷口在腹部所以很是忌諱,簾帳把他們分了開來。

“皇上不用那麼大費周章,臣妾真的沒事。”

鳳景瑞看她依舊蒼白的臉色,拍了拍她的手表示著安慰。

幸好是匕首,還是個女子力氣不大,傷口不深,沒有致命。

太醫幾人麵麵相覷,鳳景瑞見他們遮遮掩掩怒道:“到底什麼結果!”

太醫連忙跪下幾人低頭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為首的太醫顫抖地道:“娘娘的傷口雖不致命,但是可能傷及到了子宮,所以娘娘才會一直不振。”

鳳景瑞現在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他隻希望初一活著就好。待太醫開了一些療養的藥方,鳳景瑞身邊的侍衛,擺擺手示意太醫可以走了。

待眾人退下,風景瑞看著躺在床上的初一,初一剛才因為太過疲憊已經睡著了,他摸著她蒼白的臉龐,如果初一不在可怎麼辦,他該怎麼活,他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太後正和太醫們打了照麵,聽到了初一的病情,太後略有所思,太醫有所遮眼,看太後沒有問起便也沒有說起恢複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