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著父女倆對峙,且戎盧飛揚被完全壓製,一臉憤怒不甘的表情,闌鳶的心裏有種難言的愉悅。
戎盧飛揚,你也有今天啊!
這隻是個開始,你父親的厭棄算什麼?
我要你感受到永生難忘的絕望,生死不能!
闌鳶欣賞夠了戎盧飛揚狼狽的樣子,這才輕輕扯了扯戎盧達布的衣袖,柔聲勸道,“可汗,算了吧,飛揚公主也不是故意的,您不要為了我傷了父女之情啊!”
戎盧達布回頭看她,隻見美人兒臉頰上猶有淚痕,一雙眼睛裏卻滿是擔憂,像是被他這樣大的火氣給嚇到了,反應過來後就是不想他訓斥戎盧飛揚。
被這樣如水般的雙眸看著,戎盧達布隻覺心頭火氣皆煙消雲散了。
戎盧達布忍不住想,他這新夫人,怎麼能如此心地善良呢?
這樣柔弱可欺,怕是隻要他不在,就會受人欺負吧!
尤其是戎盧飛揚,他了解他的女兒,最是善妒惡毒,說不定哪天就會把闌鳶偷偷害死了。
一想到這裏,戎盧達布立刻拍了拍闌鳶的手背,放柔了聲音,“夫人莫怕,我隻是在教訓該教訓的人,否則她以後怕是都能騎到我頭上來了。”
說著,他又轉過頭看向戎盧飛揚,眼中滿是厭惡,“戎盧飛揚,看見了沒有,夫人多麼心善,到現在還在為你求情,你知不知錯?”
戎盧飛揚瞪大了眼睛,劇烈的屈辱湧上心頭,惡狠狠地看向闌鳶,咬牙切齒道,“你這個虛偽的女人,明明是你先罵我,竟然還敢在父親麵前裝可憐陷害我,我一定要殺了你。”
她一想到闌鳶剛剛羞辱她時說的那些話,就氣的渾身發抖,不由激動地上前了幾步。
而戎盧達布見她竟然這麼不知悔改,心中的厭惡更甚,又見她像是想上前對闌鳶動手,立即給了她一巴掌。
他的力氣很大,戎盧飛揚被他一巴掌打得跌倒在地,一邊的臉頰立刻高高腫起,她捂住了臉,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哭喊道,“父親。”
戎盧達布冷哼一聲,“來人,把飛揚公主給我帶回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放她出來。”
他話音一落,兩名高大的男仆就上前拉住了戎盧飛揚的胳膊,把她往後方拖去,她一邊罵著那兩人狗奴才,一邊喊著父親別被賤女人蒙蔽了雲雲,那努力掙紮的樣子看起來瘋狂又可怖。
戎盧達布被她嚷的心煩,又叫人堵了她的嘴,她這才消停下來,一雙眼睛刻毒地看著闌鳶,如同一條毒蛇,不設防必定會被她咬死。
闌鳶一直躲在戎盧達布後麵,見戎盧飛揚被像條死狗一樣拖走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漾起淡淡的笑意,美豔不可方物。
而在戎盧達布轉過身的一瞬間,她的臉上瞬間轉換成擔憂傷心的表情,低垂著眼眸道,“可汗,都是我不好,讓你和飛揚公主生了這麼大的間隙,若是因為我家宅不寧,我就要愧疚死了,可汗會不會怪我惹了飛揚公主的厭啊?”
戎盧達布看著她委屈的模樣,心裏都要軟成一灘水了,哪裏舍得怪她,便哄道,“這不是你的錯,是飛揚她性格暴戾,又十分善妒,你不用害怕,本王定會好好護你周全,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戎盧達布都是能當闌鳶爹的年紀了,然而美色當前,竟也能學那些毛頭小子一般說著情話,想要一搏新夫人歡顏。
可見他是真的被闌鳶的美貌給迷住了,如果沒有意外,恐怕能寵愛她很長一段時間。
闌鳶心中冷笑,麵上的擔憂少了些許,抬頭對他微微一笑,“我相信可汗。”
美人一笑,傾國傾城。
戎盧達布看的呼吸一促,拉起了她的手,往寢殿的方向走去,邊走邊道,“本王為了夫人,可是發了好大一通火,現下心口不適,夫人可得給我好好揉揉。”
闌鳶看著他拉著自己的手,努力壓製住想要掙開的衝動,又聽他說這種暗示性的話,幾乎快要吐出來,然而一想到自己的計劃,隻能拚命忍受。
隻是再讓她說什麼討好的話,是絕對不可能了。
戎盧達布並不在意她有沒有回答,他現在一心想著快點回到寢殿,好好寵愛他的新夫人,這等美人的滋味,定然妙不可言。
闌鳶知道戎盧達布急色,一到地方肯定能把自己生吞活剝了,想著自己的計劃必須立刻實施,她可不想被這個老男人占什麼便宜。
心裏演練著設想無數回的場景,闌鳶輕輕吐出一口氣,緩解莫大的緊張感。
她必須一擊必勝,否則,就隻能以死保住清白了。
兩人回到寢殿,戎盧達布就急不可耐地想脫闌鳶的衣服,她往後走了幾步,沒讓他碰到自己的身體,戎盧達布皺起眉,瞬間現出些凶相來。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不能嚇到眼前的美人,又收斂了回去,說道,“夫人這是怎麼了?”
闌鳶用衣袖遮了遮臉,嬌聲道,“可汗,我這身上不幹不淨的,怎麼伺候您哪!”
戎盧達布向前走了幾步,“夫人,我不在乎這個。”
闌鳶急急往後退,剪水雙瞳哀求的看著他,“可是我在乎呀,可汗,您就讓我先去沐浴,再好好伺候您,好不好?”
她的聲音再柔媚不過,聽到戎盧達布耳朵裏,隻覺得心都酥軟了,就是比這難千百倍的事情,他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對待還沒吃到嘴裏的女人,戎盧達布是最有耐心的。
“行行行,夫人都這麼說了,我怎麼可能不答應,不過夫人,你可得快點出來啊!”
戎盧達布說著,伸手想先攬她在懷裏親一個。
“謝可汗。”闌鳶矮身行了一禮。
隨即,她便察覺到他的動作,不動聲色地往殿旁的浴室走去,速度很快,戎盧達布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隻覺一陣香風從麵前飄過,讓他不自覺地屏息,想要留住那一抹幽香。
看著闌鳶的背影消失在內殿拐角,戎盧達布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看起來分外可怖。
這美人兒,很快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