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盧飛揚走近她一看,闌鳶臉上的劃痕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甚至她覺得闌鳶比以前更加美麗,她的心裏除了很深的疑惑之外還有明顯的嫉妒意味在裏麵。
闌鳶看著她很疑惑的臉一下子就猜出了戎盧飛揚的心思,於是挑明了說,“戎盧飛揚,你是不是看到現在的我感到很失望啊,明明就是毀了容貌的我為何會相安無事的站在這,而且還成了你父親的妃子。”
“我明明……說!你是不是使了什麼障眼法欺騙別人的眼睛的?”戎盧飛揚還是一臉不置信的看著闌鳶,想要伸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帶了什麼麵具。
闌鳶身邊的丫鬟看見戎盧飛揚不懷好意的想要接近闌鳶,她們上前一步把她擋下。
而沒有得逞的戎盧飛揚隻好很氣憤的喊道:“你們膽子大了?敢擋本公主的路,給我讓開。”
說完想要過來撥開她們幾個再次向闌鳶襲去。
闌鳶在丫鬟身後冷眼的看著她的樣子,嘴角的冷笑一直掛在嘴邊。
“戎盧飛揚,看來你確實失望了呢。你這個樣子真是像極了那個曾經被別人毀容了的我的樣子,很醜陋。”闌鳶也用冷冷的語氣對她說道。
這個時候戎盧飛揚發現闌鳶不止是恢複了容貌而且她比以前在自己麵前更加囂張了。
戎盧飛揚生氣的看著她,看到她的臉心裏不平的感覺越加深厚。
“闌鳶,你到底是用什麼卑鄙的手段混到我父皇身邊的,今天本公主就要拆穿你的真麵目!”
闌鳶越聽她的話越覺得很好笑,她甚至有些鄙夷的看著戎盧飛揚,內心覺得她的演技連自己這個在舞台上的戲子都感覺她不去,自導自演真是可惜了她這一副委屈的想要為自己聲張正義的樣子。
戎盧飛揚當然看到了闌鳶眼中對自己的鄙夷,不由得像是在自己心上更加火氣澆油。
“闌鳶,你這個女人太有心計了,本公主明明已經把你……你怎麼可能還好端端站在那裏?”
到現今戎盧飛揚也顧不上滿足自己的嫉妒心,她更多可恨的是闌鳶為什麼會恢複,而且她來到自己的身邊甚至是蠱惑自己的父親迎娶她為妃,肯定是來報複自己的。
戎盧飛揚現在隻是一心想要讓她消失在此地,決不能讓其他西域國的人知道自己對闌鳶所做之事,到時候就無法收場了。
闌鳶似乎對她話毫不在意,隻是冷冷的譏笑道:“嗬!論心機我可比不過你西域國公主的手段,想必你是想要趕我出去吧,怕別人知道西域國公主——戎盧飛揚是一個毒婦?”
戎盧飛揚感覺到了闌鳶深深的威脅之意,但她可不是闌鳶這一個小小的戲子可以隨便威脅的,這裏在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地盤。
戎盧飛揚抱著手臂,依舊還是趾高氣揚的看著闌鳶,語氣不善的說道:“闌鳶,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你那小小的威脅能奈我何?”
她始終堅信著即使闌鳶現在成為了父親最寵愛的妃子,她的父親——戎盧達布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的,畢竟血濃於水,再怎麼樣也不會讓這個女人欺負自己的。
隻是戎盧飛揚算錯了一個結果,那就是俗稱的枕邊風。
在闌鳶得知戎盧飛揚就是戎盧達布的女兒的時候,為了離間他們,她早已在戎盧達布旁邊時不時的提及戎盧飛揚在江南的事情,雖然她看得出戎盧達布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但卻已經在他心中心生締結,這樣戎盧飛揚反應過來的那一天的樣子肯定很好看的。
“確實不能奈公主如何,但是我相信可汗要是知道了公主您在中原所做的所有事情,可能說不定會有效果呢?”闌鳶微笑的緩緩道來,戎盧飛揚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公主脾氣,想要越過丫鬟去打闌鳶,闌鳶隻是很淡定的站在旁邊,看著像在耍猴戲一樣憤怒的戎盧飛揚。
恰巧在此時,戎盧達布正在找闌鳶的身影,他便看見花園裏亂成一團。
他大聲的阻止道:“都在幹什麼呢,亂成這樣?”
闌鳶看見是戎盧達布來到了花園門口,她眼裏硬生生憋出了淚眼汪汪的樣子,便很是委屈的跑到戎盧達布的身邊,向他委屈的哭訴道:“可汗,你終於會來了。原本闌鳶隻是在花園裏看到飛揚公主,想要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沒想到……沒想到公主怪闌鳶纏著可汗,非要打我。”
說完還很輕柔的依偎在他懷中,戎盧達布看著自己心愛的夫人被自己的女兒這樣對待,再聯想到之前戎盧飛揚所做的一切之後,他也很憤怒的把矛頭指向戎盧飛揚。
“飛揚,你這是幹什麼?既然闌鳶已經成為你名義上的長輩,你也要尊重她,為何要出手打她?”戎盧達布橫眉一豎,讓在一旁呆然的戎盧飛揚沒有想到。
自己的父親居然幫著別人來教訓自己,她內心的憤怒更甚了,她作勢要過來打闌鳶想要戎盧達布認清這個女人的真麵目,沒想到他護在闌鳶的前麵,伸出很強壯的手立即擋住了戎盧飛揚的手,他攔下之後狠狠把她拋在一邊,對她說道:“飛揚,你這是要打父親最心愛的女人?!你敢。”
“我就敢!父親,你不知道闌鳶這個女人的真麵目,女兒今天就是要讓你看清她。”
戎盧飛揚雖然第一次被戎盧達布擋下了,但她決心要讓闌鳶不要再呆在父親的身邊,她反手想要打闌鳶,但是在她抬手的那一刻卻沒有料到,戎盧達布居然伸手打了自己。
“啪!”戎盧達布很氣憤的伸手打了她一巴掌,讓戎盧飛揚一下子沒有了氣焰。不過這樣的情況也是闌鳶始料未及的。
她在戎盧達布的身後,很是驚訝的看了看他們兩個,有些吃驚的看著他們父女兩個。
戎盧飛揚轉過頭來,依舊執拗的說道:“父親,我沒有做錯!你就為這個女人打我!”
戎盧達布看著她依舊不知悔改的樣子,頓時覺得痛心疾首,這個女兒怎麼會被自己寵成這般囂張跋扈的模樣。
“混賬,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戎盧達布此刻對戎盧飛揚無比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