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無從狡辯

太後及眾人的視線全數移到鳳景瑞的身上,他微微蹙眉,頓時怒從心來:“戎盧公主這話何意?”

“皇上,你以為你將知情的人全數滅口了,這件事情就沒有人知道了嗎?”戎盧飛揚看到一直麵無表情的鳳景瑞在這個時候,表情有了絲毫的變化,她心中暗喜。

剛才因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戎盧飛揚還沒有從自己失去了清白的事實中緩過神來,便被突然衝進來的太後和鳳景瑞又嚇了一大跳,所以一時之間,戎盧飛揚的腦袋是一片空白的,她完全沒有想到還有一個更好的借口可以打消太後的賜婚,同時,她或許還能如願以償的嫁給鳳景瑞,成為金鳳國皇後。

“皇上,怎麼回事兒?”太後的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戎盧飛揚這話後麵,有一個更大的陰謀。

鳳景瑞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戎盧飛揚會在這個時候跟他扯這件事情。

若她沒有扯出這件事兒,他或許還能對他寬容處理,可是既然她已經提到了這件事兒,那麼他便要同她新賬舊賬一起算。

不過算賬這事兒,還是姑且放一放,他如今首先要做的,便是打消太後同眾人的疑慮。

“兒臣不知。”他當然不會傻傻的順著戎盧飛揚的話回答,因此,鳳景瑞佯裝自己對於戎盧飛揚的話毫不知情,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鳳景瑞這態度徹底惹惱了戎盧飛揚,她原本還顧及著鳳景瑞的麵子,沒有挑話挑明了說。

可是如今看來,她是不得不將那層窗戶紙捅破了:“皇上果真是貴人多忘事。”

“皇上難道不記得,那日皇上喝醉之後,對本公主都做了些什麼?”戎盧飛揚裝作一副委屈的模樣,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一旁的德公公見狀,冷笑一聲接話道:“自從初一姑娘到了江南之後,皇上喝醉的日子便不在少數,請問戎盧公主所說的那日,究竟是哪日?”

“就是初一回來,剛好被她撞見的那一日。”戎盧飛揚挑了挑眉,得意的說道,“那日皇上喝醉了,錯把本公主當做是初一,當即剝光了本公主的衣服,還一再承諾後位是我的。”

“初一何時回來過,為何哀家不知?”太後一直聽得雲裏霧裏的,初一不是去了江南之後,因抽不開身,直到現在都還未曾回來麽?

初一那日回來的事情,除了鳳景瑞和他自己的人之外,便隻有戎盧飛揚知道。連太後都對此事毫不知情。

而這也正好,足以讓戎盧飛揚死無對證了。

鳳景瑞在心中暗笑,附和著太後的話道:“回母後,初一確實未曾回來過,兒臣已然好些時日都未曾見她,昨日還在想著,是不是該召她回來了。”

“皇上,你怎可睜著眼睛說瞎話,那日,明明就是初一撞見我們兩人不著寸縷的躺在同一張榻上,因此才會賭氣離開皇宮的。”見鳳景瑞不願意承認,戎盧飛揚急急的解釋道。

“哦?這是何時的事兒?”鳳景瑞看向身旁的德公公,表示自己對此事完全不知情。

德公公聞言,亦輕笑著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有這種事情發生:“皇上每日喝醉酒都是奴才在服侍,不曾見過戎盧公主來過,也不曾聽說過初一姑娘回宮的消息。”

簡單的一句話,就指出了戎盧飛揚正在說謊。

戎盧飛揚還想要再辯解些什麼,可是卻被太後大喝一聲給製止住:“夠了。”

“戎盧公主,在西域國,你是所有人都必須要捧在高處受萬人敬仰的公主,可是在我們金鳳國,你隻是到這兒來做客的客人,我們沒有必要奉承你。”對於戎盧飛揚的滿口胡言亂語,太後心中隱隱有些怒氣,“金鳳國的皇上豈容你汙蔑?”

突然就被太後怒喝了一聲,戎盧飛揚忍不住渾身一顫。

但是隨後,她還是咬著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太後,飛揚所說之話,句句屬實,望太後明察。”

“明察?”太後不禁冷笑一聲,“皇上說沒有這件事兒,德公公也說沒有這件事兒,你還要哀家如何明察?”

“太後,德公公是皇上的人,皇上說什麼,他自然就是什麼了。”戎盧飛揚幾乎不經大腦思考,就說出了這句話。

可是這話卻引起了德公公的強烈不滿:“公主,咱家尊你是西域公主就不同你計較,不過咱家還是要說一句,公主這話說的咱家心裏堵得慌。”

“好,既然戎盧公主要哀家明察,那哀家便明察。”太後安撫了德公公的心情之後,便一臉陰笑的對戎盧飛揚說。

不等戎盧飛揚反應過來,太後便已經命自己身邊的嬤嬤到裏屋,將昨晚戎盧飛揚同潘親王一起躺過的床單拿出來。

嬤嬤應了一聲,便手腳麻利的進去,將床單從床上清了下來,拿到外屋,當著眾人的麵,攤開床單。

床單上一片暗紅的血跡出現在眾人麵前,不用旁人多加解釋,他們便已然心下了然。

當太後看到床單上的那一片暗紅之後,心中怒氣更甚。她指著那一片血跡,冷笑著看向戎盧飛揚問道:“戎盧公主既然口口聲聲說,清白之身給了皇上,那這落紅又該如何解釋?”

是個成年都明白,落紅乃是女子初次同男子發生關係之後留下的印記。

而戎盧飛揚昨晚同潘親王在一起,那便說明了,她的第一次是給了潘親王。

那麼如此一來,方才戎盧飛揚所說的,她清白之身早些時日已然給了鳳景瑞,那麼她昨晚同潘親王苟且之後,應該不會留下痕跡才對。

事實擺在眼前,戎盧飛揚的謊言不攻自破。

“莫非,隻是戎盧公主的白日夢罷了?”太後的這話,無疑是在戎盧飛揚的心上又補了一刀。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床單上的落紅。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場鬧劇,令原本對她頗有好感的潘親王頓時對她感到不滿,身為一個女子,卻能如此不知羞的在未來丈夫麵前,說她的清白之身給了另外一個男子。說不定日後,她當著他的麵就敢和其他男子苟且。

想到這裏,潘親王的臉色瞬間不好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