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在門口等著初一一起出去了,她看到初一眼角含淚。並且桌上還有新研過墨的痕跡,猜想著她該是寫了什麼東西。
“走吧。”初一和她一起出去了。
外麵,陳岩在收拾著飯菜,手腳顯得有些笨重。初一看在眼裏,覺得好笑。
“你們出來了。”他笑了笑,尷尬著,“在家裏很少收拾桌子的,做起來還是有些不好的。”
丫鬟趕忙上前搶過他手中的碗筷:“公子,我來做吧。你去陪姑娘曬太陽吧!”她一臉憨笑。
“哎,好的。”陳岩也想放下手中的碗筷,“那麻煩你了。”
丫鬟開始收拾。
接著,初一說出了那冷冰冰的話語:“妹妹,讓陳岩收拾一下吧。我同你有事情講。”
“姑娘,在這裏也可以講啊!”丫鬟一手拿著碗筷,一手嫻熟地擦拭著桌子,抬起不解的眼神。
陳岩嘴唇半張,想要問卻生生把話咽了回去。他猜想,該是有什麼女子之間的私密話要說,自己也不便要問。
陳岩知道初一是一個聰明的女子,能配上她的男子一定要細膩細心。
“你趕緊出去吧,我來做也沒關係的。”他對丫鬟說道,眼睛裏的喜悅令人興奮。
初一看著他的淡然喜悅,不覺很是傷感。可聰明的她知道當斷不斷,反受其害,心中深知也隻有狠心才對兩人都好。
丫鬟說道:“那全交給公子了。我陪姑娘出去了。”丫鬟起身過去。
“好的,本來就該讓我做這些的。說好了我是來照顧初一的。”陳岩說完便埋頭工作了。
初一看著不忍說話,他終究還是對自己殷勤懇切的,自己對不住他。
多想無益,初一讓丫鬟陪著出去了。
在外麵,丫鬟邊走邊問道:“姑娘,有什麼事情呢?”
初一說道:“沒什麼,隻是想出來透透氣兒。”她抬頭看著庭院中的玉樹紅花。
丫鬟也就不再多說了,即便她此刻有千有萬的好奇,但她深深明白此刻緘默才是最好的選擇。
初一的絕色容顏盯過眼前的一切,冷漠而清愁隱約。
“你下去吧。我要一個人走走。”
丫鬟聽到便走開了,心裏還正納悶。她掐了一朵花兒,拿在手中撕著花瓣。
突然,一個人影跳了出來。她被嚇了一跳,嗓子都啞了。
那人一臉訕笑著說道:“別在意。是我啊,姑娘。”
丫鬟一看便笑著說:“小賢子,你可真無聊,躲在這裏嚇人玩呢?”她帶笑,完全看不出生氣的神色。
“讓姑娘見笑了。”他說道,一臉的油膩。
“你在這裏做啥啊?”丫鬟朝四周看了看,“這裏也沒有啥好看的東西啊?”
“我不是來看東西的。”他看著她的眼睛。
“我就聽不明白了,不看東西那是做啥?看人!這裏隻有我兩啊。我又沒有看頭,那便是要看小姐了!”丫鬟用腦子想著。
她一臉笑意地看著他,暗自竊喜。
“我的姑奶奶,你可別這樣說。讓姑娘聽見可不好了,人家初一姑娘金枝玉葉的,和我放在一起說容易出事兒。”小賢子說道。
“你別在意,我有口無心的,別往心裏去。”丫鬟見他口氣變的這樣酸澀,開玩笑是不能的了。
又見他臉上含著悲苦,丫鬟說:“沒事兒,我就先走了。”她說完便走。
“哎,你怎麼就走了?還有事情找你呢!”小賢子緊緊跟著她。丫鬟回頭仿佛很惱他,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快說,讓你不揀重點說話。”
小賢子一聽哭笑不得:“姑娘說的是,我瞧著最近初一姑娘和陳公子氣氛不對啊,這是怎麼了?”他口氣裏透著一股狐疑。
“你也看出來了。”丫鬟眨了眨眼睛。
他心裏想:這不廢話嗎!張了眼的都看的出來。
他嘴上說:“對啊,你可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也不知道,隻是今天吃過早飯,我去叫姑娘。見她在書房裏寫東西,臉上還掛著淚水。看著讓人感覺不好極了。”丫鬟回憶著。
“寫啥東西啊?”小賢子警覺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隻是之前聽到姑娘叫什麼景瑞的話語。”丫鬟說道。
“哎,他們的心思真讓人難猜。咱們也不好說啥做啥,隻有好好伺候主子。”小賢子眼睛露出一抹狡黠,“你看,姑娘在叫你呢?”
他把丫鬟支開,趕緊又去通風報信了。
熟悉的屋子裏,戎盧飛揚背對著門立著。小賢子進去,看見氣氛不對,又提心吊膽了起來。
“誰在外麵?”戎盧飛揚眉頭一皺。
小賢字笑著說:“大人,是我。”
“趕緊說事兒。”戎盧飛揚說道,“瞎站在門外做啥呢,小賢子?”
小賢子趕忙跑了過來:“是,大人。”
戎盧飛揚趕緊說道:“有什麼異常,快快道來!”氣勢足以碾壓一切。
小賢子覺得他實實在在的強勢,隻得說道:“大人,我看見初一寫了一封信。好像準備寄給鳳景瑞,現在還在書房裏藏著。”
“那真是太好的。”戎盧飛揚瞪了瞪眼,“那封信你給我弄回來,要趕快的。”
“你不知道現在初一和陳岩鬧得多僵,初一的脾氣變的更加多變。我很難接近啊。”小賢子馬上說著,話語裏充滿了驚恐。
戎盧飛揚沒有說話,安靜地立了一會兒。
小賢子在這片刻的安靜間聽見了咚咚的心跳聲。果真風雨之前,都是格外安靜。
戎盧飛揚笑著說:“你不願意去嗎?”他的聲音令人震驚。
“不是我不願意,是初一太讓人害怕了。”小賢子解釋著。
“好好的男人卻害怕區區女子,你好意思!”戎盧飛揚冷冷地看著他。
不說話,小賢子安靜極了。或許可以說是說不出話了。
戎盧飛揚劈頭蓋臉一頓暴戾,打的他
四處找牙。
“你還不願意嗎?”戎盧飛揚冷笑著看他,“你瞧瞧我的拳頭願意不?”
小賢子按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我…我…不是我不願意,是太難了。”他的聲音裏透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