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戎盧飛揚的挑釁

“為何戎盧飛揚留在這?”初一幫鳳景瑞擺好筷子,問道。

她也是今天才聽說,本以為西域的人都一起走了,卻沒想到戎盧飛揚留在了皇宮,這可是相當不合情理的。

“戎盧達布說,戎盧飛揚特別喜歡中原的事物,不想那麼早回西域,想要在這多留些時日,這樣的請求並不過分,我不答應都沒有理由!”

鳳景瑞對這件事也無可奈何,人家隻是想再看看中原的風景,更何況還是個女人,難道要讓他一個皇帝攆人家回去?那豈不是太不講道理了嗎!

“那你就說,因為她長得太漂亮了,你的夫人不想讓她留在這!”初一看著鳳景瑞,玩笑的說道。

“若是你真這樣想,我這就把她攆回去!”鳳景瑞非常認真的看著初一,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成分。

初一聽了他的話,臉有些紅,“哼,明知道我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還這樣打趣我!若是你堂堂一個金鳳國的皇上因為我的話,把一個弱女子攆了回去,恐怕朝中大臣也不會願意,會說你丟了金鳳國的麵子吧!”

鳳景瑞看著初一,她現在的語氣就像隻偷腥被抓的小狐狸一般,覺得有些好笑。

初一看著鳳景瑞打趣的樣子又一時語塞,便不再理他,獨自吃起了飯。

這日,初一正在禦花園整理自己的藥材,卻聽見身後有個張揚跋扈的聲音傳來。

“不是說初一姑娘是皇上最喜歡的人嗎?卻為何淪落到在禦花園打理花花草草的地步,看來傳言就是傳言,不可信啊!”

說話的正是戎盧飛揚,身後還跟著一群人,看起來排場甚是大。

初一細細打量著這位來自西域的女子,既有著異域風情,深邃的眼睛,淡藍的眼眸,也有著中原人的細膩,皮膚不像其他西域人一樣黑裏透紅,而是像中原人一樣又白又細膩,果真是個絕色的美人。怪不得西域可汗會放心把一個女人獨自放在這裏,聽她剛才的話,恐怕也不是個好相處的主兒。

初一打量完,沒有理會她的挑釁,又忙著自己手裏的活,

“哼,難不成,皇上喜歡的是個啞巴不成!”戎盧飛揚越來越過分,不過也就是為了激怒初一,想要看看初一到底是什麼貨色,初一自然知道她的意圖,當然不會理會她,畢竟來者是客,作為東道主,該有的氣度她不能失。

旁邊的宮女卻看不下去了,初一姑娘雖沒有名分,但是卻日日和皇上在一起,皇上還專門把禦花園的一片地改成了種藥材的地方,這樣的待遇,恐怕就是以前的皇後或者貴妃都沒有過的。

況且她一個外來的公主,初見就對初一如此不敬,也未免太囂張跋扈了一點。這種人,必然不能一再謙讓,難不成還覺得本國人好欺負似得。

“姑娘深受皇上寵愛,豈容你這樣放肆!”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戎盧飛揚說話的時候連看那個宮女一眼都沒有,囂張極了!

“你……”小宮女說不出話來,氣的臉通紅。

“飛揚公主不必出口傷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公主不必為了她就像個市井潑婦一般。”初一拍了拍小宮女的肩膀,欺負她的人,也要問問她答不答應。

“哼,看來初一姑娘還真是傳說中的那樣,牙尖嘴利的!不過,有的事情就是這樣,越有把握就越容易出錯,就像之前的賽馬一樣,本來聽說金鳳國的戰馬一流,卻沒成想,隻是參加個比賽就暴斃身亡,希望姑娘不要像那匹馬一樣中看不中用啊!”哼,還真有些能耐,可是那又如何,鳳景瑞到最後肯定會是我的,皇後之位也隻能是我的。

比賽,為何戎盧飛揚會突然提比賽的事?難道他們做了什麼手腳?

“暴斃的馬,在平日裏是厲害的很,隻不過是遭了小人暗算,才落了個那樣的下場。”難道那匹馬是被他們害得,就算是他們害得,不過就是一匹馬,也沒什麼可說的啊!

“哼,不中用就是不中用,它落得那般下場也是它倒黴,命該如此!”聽戎盧飛揚的話,應該不是這麼簡單,一匹馬而已,不會讓戎盧飛揚提了這麼多次。

“希望有些人不會像那匹馬一樣,命不好,卻非要往高處爬,摔死了,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初一看著戎盧飛揚越發猙獰的臉,有些厭惡,自己對她本沒有什麼惡意,卻偏偏惹來她人的嫌隙,有時候,也真有些無奈啊!

“一會兒皇上就要下早朝了,我還要為皇上準備午飯,就不陪著飛揚公主了,請自便吧!”說完沒等戎盧飛揚回答,就帶著宮女走了!

“今日在禦花園看見戎盧飛揚了。”初一向鳳景瑞說道。

“哦?都說了些什麼?”鳳景瑞問道。

“我覺得她的話似乎有些深意,今天她提到之前賽馬是突然暴斃的那匹馬,實體在暗指什麼!”初一仔細回想著戎盧飛揚的話語,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應該不會,當時出事之後,我就已經派人查了那匹馬和比賽場地了,並未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

鳳景瑞看初一還在思考,就抱住她,“你不必考慮這麼多,我當皇帝本是為了給你幸福,現在卻覺得當了皇帝以後,你要想的事越來越多了!要不,這個皇帝我不當了,咱私奔去!”

“就你想的美,想當皇帝便當,不想當便不當,你不必擔心我,我不想了還不行!”說著,吻住了鳳景瑞的唇。

鳳景瑞眸色一深,抱著初一的胳膊收緊。

外麵已經是盛夏了,屋內卻是一片春意盎然。

初一坐在桌子前,拿著一本醫書,眼睛卻沒在書上,或者說是心就沒在書上。

初一還在想戎盧飛揚那天的話,她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突然提到那件事,一定有什麼特殊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