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昨日清雅郡主自殺一事,大家都聽說了吧,清雅郡主執意要與西域和親。”
風景瑞此話一出,引起一片喧嘩,本以為皇上會壓住此事,卻沒想到皇上自己會在朝堂之上公然提出。
“我的意思是,既然清雅郡主去意已決,我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那就按清雅郡主的意思辦好了!”
又是一片嘩然,沒想到皇上真的把太後最疼愛的清雅郡主嫁到西域去。
風景瑞有手指揉了揉眉頭,神色疲憊,難道他就想把清雅嫁到西域嗎?可是不知道為何清雅這次如此堅決,竟以死相逼!
“如果沒什麼異議,就退朝吧!”
風景瑞起身向後殿走去。
“退朝……”太監用尖銳的聲音打破了平日的安寧,恐怕又有一段時間不會太平了……
“聖旨到!”太監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來到西域可漢休息的地方。
“臣接旨……”戎盧達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想到自己的陰謀還沒有完成,也沒有太造次。
“聖天承運,皇帝詔曰,為促進西域與我國的關係,特將我國清雅郡主加入西域王朝,願兩國重修舊好,欽此!”
直到小太監宣讀完風景瑞的聖旨,戎盧達布還是沒反應過來。不明白為何風景瑞會突然將清雅郡主嫁給自己,雖然不明白風景瑞的意思,但是他的做法卻合了他的心意,正中下懷,這等好事,哪有往外推的道理啊!
戎盧達布起身,笑眯眯的接過小太監手中的聖旨,“公公辛苦了,進屋喝杯茶歇息一會兒吧!”
“不了,老奴還要回去跟皇上交差呢!”太監不願理會戎盧達布。
“那我就不留公公了,公公走好!”
小太監帶著一隊人有浩浩蕩蕩的走了。
“呸,中原的人怎麼都這麼迂腐!”戎盧達布朝著太監走的方向啐了一口。
房間裏,陳之祥正在喂著楊之遙喝藥,楊之遙靠在床頭,臉色還是如此蒼白。
楊之遙看著陳之祥,有些猶豫,要不要說,想說,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有話想說?”陳之祥看出楊之遙臉上的猶豫,開口道。
“嗯,清雅要去西域和親了?”楊之遙看著陳之祥的神情,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一絲變化。可是,陳之祥就像是在聽一個陌生人的事情一樣,神情沒有一絲波動。
陳之祥看著楊之遙一臉探究的表情,不免有點好笑。
楊之遙見陳之祥居然笑了起來,不明所以。
“你笑什麼?”
“沒什麼,難道你想不通清雅為什麼會這樣做嗎?”陳之祥把空碗放到桌子上。
“我在你們之間選擇了你,她覺得自己就在這無法麵對我們。”楊之遙聽完陳之祥的話有些著急。
“可是那她也不必去和親啊,我去跟她說,不知道怎麼麵對就不麵對,我們永遠也出現在她麵前不就行了,總比去西域好吧!”說著就想下床去找清雅說清楚。
“別急!聽我跟你說。”陳之祥看她要下床,連忙拉住她。
“她肯定是因為你受傷的事,心裏內疚,我了解她,她雖有些任性,跋扈,但是這麼重大的事,她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不然也不會鬧出自殺這一出啊!”陳之祥覺得自己可以理解清雅,既然清雅已經做出了決定,自己應該尊重她的想法。
“現在我們能做的事就是讓她放心的去和親,所以我們成親吧!”陳之祥覺得這是自己可以為清雅做的唯一的事了,自己和楊之遙成親,讓清雅死心,這樣她才可以在西域開始新的生活,至少不會再記掛他們。
“什麼?”楊之遙顯然沒有跟上陳之祥的思路,不是再說清雅的事嗎?為何突然會說成親的事?
“為何要在清雅要與西域和親之時提這件事,她豈不是會更傷心!”楊之遙不明白陳之祥為什麼會在此時說這樣的事,如果是換做平常,她一定會開心的,但是現在,顯然時機不合適。
“傻瓜,隻有我們成親了,清雅才會走的無牽無掛,不然她到了西域要是日日思念我,日子豈不是會過得太辛苦!”陳之祥對楊之遙解釋道。
也對,但是……
陳之祥看著楊之遙不忍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覺得這樣對清雅太殘忍了,可是他也不想,既然他已經做了決定,就做的徹底一點好了!
“你知道什麼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嗎?”陳之祥問道。
楊之遙聽了陳之祥的解釋,雖覺得有道理但是還是有些不忍。
“別多想了!你現在不能想那麼多事,要好好休息,隻要等著嫁給我就好了!”
陳之祥抱住楊之遙,吻了吻她的額頭,充滿了憐惜。
風景瑞伸開手,由著初一幫他把朝服脫掉,換身平常的衣服。初一覺得風景瑞穿著上朝時的衣服有些太嚴肅了,她不喜歡,風景瑞就幹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就穿著平常一點的衣服。
“我跟你說件事。”鳳景瑞小聲的跟初一說著。
初一自從清雅和西域和親的事決定了之後就一直不開心,最近就連笑都很少了,以至於每次跟她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什麼事?”初一給鳳景瑞更完衣,就坐在桌子旁開始吃飯,一點要等鳳景瑞的意思都沒有。
旁邊的人第一次見的時候還驚異的不得了,以為皇上會責怪初一,卻沒想道,皇上一點也在意,反而跟初一的感情還越來越好,現在,他們也見怪不怪了。
“陳之祥想和楊之遙成親,今天上了個奏折請求賜婚。”鳳景瑞淨了淨手,跟初一坐在一起。
“哦?”初一看著鳳景瑞,思考著陳之祥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提出賜婚。
“他無非就是想讓清雅走的無牽無掛,清雅一直對楊之遙受傷的事耿耿於懷,他們一成親,清雅會覺得楊之遙有了一個好的歸宿,去了西域也不會再為了內疚而傷神了。”
鳳景瑞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
“想來也是如此了。”初一想著,陳之祥是懂清雅的,清雅沒有喜歡錯人,但是天意弄人……
“你不必再擔心了,清雅嫁過去有我們撐腰,定不會受什麼大的委屈。”鳳景瑞安慰道。
“隻是有點舍不得……”初一點了點頭,又怎會不明白鳳景瑞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