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子聽罷,不由得眼前一片迷蒙。
鳳景瑞的手腕眾人是了解的,北漠所有的韃子隻要聽到鳳景瑞三個字,便嚇得聞風喪膽。如今鳳如恒把皇位拱手讓人,的確讓四王子心驚肉跳。
“此話當真?”四王子一直覺得中原人頗為狡猾,鳳如恒這樣說,多半是為了震懾北漠各部。
“本王從不說假話,今日四王子派人來問候小王,本王頗感意外,隻是四王子的手下似乎不是什麼英雄好漢,我們瑞家軍的人還未對他們動刑,他們就不打自招,竟然說是受了四王子指派,隻為了要本王的一條命。”鳳如恒如此當麵鑼對麵鼓的敲起來,讓四王子心中惶恐不安。
“這些死奴才,定是胡說八道。本王何曾派人暗殺於你?倒是你囚禁我的手下,你趕快放人!”四王子見狀,也沒了剛才的蠻橫。
“此事我說了不算,還要勞煩四王子親自到瑞家軍的駐地一行,與將軍言明此事,也許還有轉圜餘地。”鳳如恒把燙手的山芋踢了出去,四王子怎肯罷休?
“鳳如恒,別看你身份特殊,本王也不是動不了你。本王手下的人,你若是執意不交出來,本王就大開殺戒,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四王子蠻橫不講理,說也說不通。
“四王子,你休要胡鬧。鄭凱你的狗眼瞧瞧,這裏是什麼地方?若是你惹了我們師尊,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帶著你身邊的嘍囉離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烏雲上前一步,不想與他們講道理。
“賊婆娘,今天就是你壞了我的大事兒,正愁找不著你呢!你居然敢送上門來,我看你是……”
聽到四王子的叫囂,初一聞聲趕過來。
“是那條惡犬在吠?”初一怒目圓睜道。
眾人掩嘴而笑,四王子卻賠了笑臉道:“原來是初一,本王好久沒見你,你似乎清瘦了不少。”
“原來是北漠的四王子,你去搶你兄弟的領地,為何要到我們農莊來鬧事兒?”初一一臉鄙夷,語氣自然也是霸道的。
“初一姑娘有所不知,鳳如恒剛剛來了大漠,就扣下了我的人不肯放,本王就是過來要人的,沒有別的事兒。”四王子嘿嘿一笑,想要靠近初一。
初一輕輕摩挲著腰間的暗器,上麵黑色的毒藥讓四王子望而生畏。
“我們中原人一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鳳如恒剛剛入大漠瞧病,就被人給襲擊了。原來,那群殺手是四王子派來的。”初一故作驚訝,似笑非笑地道。
“怎麼會……本王與鳳如恒無冤無仇,為何要……”
“既然不是你,你來要什麼人?那些殺手都在瑞家軍的軍營裏,想要救人,你就去那裏走一遭。若是去晚了,我新研製的毒藥在他們身上就起作用了。此舉不是挑釁,是廢物利用。一個連人都殺不死的刺客,還要來做什麼?”初一如此評價四王子手下的人,令四王子一陣心悸。
“誤會,可能都是誤會。小王手下的人,可不是什麼殺手!走!我們走!”四王子自知吃了虧,卻也不得不退下。
再鬧下去,四王子定會承認了今日那些殺手就是他派去殺風如恒的,惹惱了初一這丫頭,他們沒什麼好果子吃。
“不送!烏雲,關門!以後要看清楚了人再開門,我們農莊的人不與惡犬打交道!”初一吩咐道。
“是,姐姐。”烏雲一欠身,隻覺從未有過的爽快。
“姐姐真是伶牙俐齒,幾句話便把四王子給打發了。如此蠻橫不講理之人,也隻有初一姐姐才能對付。”烏雲麵上掛著淺笑。
“這些小人就是如此,本是他們派殺手刺殺鳳如恒在先,如今幾個殺手被生擒,四王子卻無端端上門來要人,再讓他們鬧下去,我們農莊都成了集市了,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怎麼可以?”初一放下手中草藥,低聲道。
“在北漠,隻有提起皇叔的名字,才能讓這些韃子懼怕三分。北漠之地,似乎與我們金鳳國無關。”鳳如恒親自來了此地,才知道北漠形勢的緊張。
“王爺有所不知,北漠的韃子都是割據狀態的。可汗還算清醒的時候,就把所有的領地分給了幾個兒子。沒想到可汗剛剛倒下,幾個兒子就順勢而起,互相搶奪地盤,永無寧日。若是有人一統大漠,可能百姓就不會跟著受苦了。”烏雲歎了一口氣道。
“你放心,當今皇上定會大展宏圖,讓眾人願望達成的。”鳳如恒保證道。
幾人正在說話之時,一個當官模樣的縣令上前來,躬身站在一側,並未說話。
“大人來了,可是有什麼事兒嗎?”初一欠了欠身道。
“有個事情,小人要向各位主子報告一聲。”陸廣道。
“大人來所為何事?”鳳如恒眼神一緊,皺著眉道。
“北漠的可汗今早醒了,可賀敦一直在身邊陪伴,未曾離開。小人在可賀敦身邊安插了一個婢女,那婢女冒死出來報信兒,說可汗的身體有了好轉。隻是北漠的郎中是醫不了這病的。現在可賀敦正在四處尋人,給可汗治病呢!”陸廣帶來的消息振奮人心,讓初一眼前一亮。
“這是我們的老本行,若是此時我們能潛入可汗身邊,治好可汗的病痛,統一大漠各部就指日可待了。”初一如此思量,也是上上之策。
“的確如此,雖然可汗還在病中,並未仙逝。這位老可汗與我們金鳳國一向交好,若是我們此時趁虛而入,定會扭轉乾坤,讓大漠恢複平靜。”鳳如恒緊了緊手中的藥袋子,忍不住兩眼放光。
“可是北漠可汗身居王宮,我們沒有人引薦,斷斷是無法靠近那裏的。”初一言罷,把乞求的目光落在摩羯蒼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