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堇跟在後麵，見兩個小家夥湊在一起小聲說話的樣子，麵上的表情鬆了鬆：“小家夥在嘀咕什麼？”
“什麼都沒有。”
楚念西一聽到木堇的聲音，立刻站直了身子，仿佛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木堇覺得有些好笑，走上去將兩個孩子抱到了車上：“小鬼精靈。”
等到兩個孩子都上了車，木堇也跟著一起在後麵坐了下來。
她的駕照被楚西末撕了，她還沒去補辦，也不能開車，就隻能叫司機開車。
送完兩個孩子，司機問她：“太太，現在要回家嗎？”
回家嗎？
之前出來的時候，楚西末不讓她送孩子，恐怕就是已經想好了，要和她拿離婚證。
可她不想這麼快麵對，就硬是要來送孩子。
她這一旦回去，那時還是她的家嗎？
不是了。
可是，總要過這一關的。
“那就回去吧。”
說完，木堇像是累極一般，往椅子上一靠，微閉上眼睛，沒再開口說話。
很快就到了別墅門口。
木堇頓了頓，才下走朝裏麵走。
大廳裏，楚西末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沒有傭人在。
木堇進去之後，就隻有她和楚西末兩個人。
楚西末轉頭看了她一眼，取出一個紅色的本本給她。
離婚證。
三個大字尤其顯眼。
木堇死死的盯著那三個字，遲遲沒有伸手去拿。
楚西末的眸子微閃，見她不接，便放到了一旁的茶桌上，目光轉向了別處，聲音微啞：“我放在這裏了，別忘記收起來，我還有事。”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木堇出聲叫他：“楚西末！”
“後悔了？”
楚西末回頭看她，眉心微蹙，滿眼清輝。
木堇看著他，有一瞬間的心動和猶疑。
可是，這一點心動和猶疑很快消失無蹤。
他為她付出了太多，她隻想幫他一次。
就這樣吧。
什麼都不要再說了。
木堇眼底的掙紮和猶疑轉瞬消失，目光清明的看著他，用眼神告訴他，她並沒有後悔。
楚西末攥緊了拳頭，轉身就要往外走。
“念寶和小末呢？你打算怎麼辦？”
木堇的話，讓楚西末停了下來。
他冷笑一聲，轉頭看她：“你說離婚的時候，想過他們怎麼辦嗎？”
沒有。
當時，那些情緒湧上來的時候，她什麼都沒有想。
世間沒有兩全之事。
兩個人結束一段婚姻關係，多麼簡單，她現在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在做夢。
楚西末垂下眸子，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既然沒有想好，那就維持現狀。”
維持現狀？
到了晚上，木堇總算明白楚西末所說的維持現狀是什麼意思了。
“你怎麼在這裏？”
她看著大喇喇的躺在床上的楚西末，麵上有些不自在。
“念寶和小末已都是聰明的孩子，要是我們一直分房睡，他們肯定會覺得奇怪。”
楚西末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放在手機屏幕上，語氣輕鬆得像是在敷衍。
可是木堇又找不到反駁他的話，就隻好抱著衣服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