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堇抬起頭，在楚西末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
“不準哭。”楚西末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讓她閉上眼：“再哭就什麼都不告訴你了。”
“你之前就說過，我想知道什麼，你都要告訴我的。”木堇小聲的咕噥著，聲音帶了哭腔。
房間裏陷入了沉默，窗外有風聲掠過。
“你知道，烈焰林最擅長的是以毒、品牟取暴利。”楚西末緩緩開口，語氣有些沉重。
木堇點頭：“他有沒有給你……”
“沒有。”楚西末知道她要問什麼，解釋道：“莫鬱雖然以毒|品牟取暴利，但是他不準手底下的人沾這個。
木堇沒說話，繼續聽他說。
“他不隻販毒，他手底下還有最高級的醫藥研究團隊，專門研製一些歪門邪道的藥。”
說到這裏，楚西末安靜了下來，似乎是不打算繼續說了。
木堇仿佛間明白了什麼。
他的所有反常，一直不肯認她，反反複複的古怪情緒……都有了很好的解釋。
“他……把那種藥用在你身上嗎？”木堇顫著聲問他。
“對，是一種可以讓人……”楚西末頓住，似乎在斟酌用詞。
木堇連忙摸索著抓住他的手。
楚西末很不要臉的又湊到唇邊吻了一下，才繼續開口：“就像你說的冷血無情，還有六親不認，就是幹擾人的正常感情的藥。”
“對不起，我不知道……”木堇覺得自己說再多的對不起也沒有用。
“你對我已經很好了，如果要是有一天我也變成那樣，我就把你鎖到房裏天天和你相互折磨，然後永遠都不讓你見念寶和小末。”
楚西末的語氣半開玩笑，半認真。
“好。”木堇點點頭：“如果真的那麼一天，你那樣對我，我也不罵你混蛋。”
“傻，真到了那一天，你的情感控製已經不由你自己了，你會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楚西末將遮住她眼睛的手放下來，又把手放在她頭頂亂揉了一通。
木堇的眼眶還是紅紅的：“可是你那時候就想把我囚禁在別墅裏，我不過是出去了一趟回來，你就特別生氣的打了艾卡，還說那麼可惡的話。”
楚西末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臉：“你以前可沒有這麼心軟，隨便就幫別人說話。”
“艾卡本來就沒有錯。”木堇並沒有覺得自己是心軟。
“那時候並沒有想那麼多，特別自我，很容易就生氣，看不到你生氣，你出去我生氣，你對念寶他們笑我也要生氣……”
木堇瞪著眼睛打斷他：“不是說六親不認嗎？”
“不知道，反正我就認你，他們製作的那個藥本來就隻是個半成品，起初會在很短的時間裏反反複複……”
“所以你回京都也不敢和我相認？”木堇眯起眼睛，顯然是生氣了。
楚西末難得的有些尷尬，故作掩飾的幹咳了一聲：“那時候……”
他怎麼能承認自己也有什麼事是不敢的時候，不過對象是木堇的話，他不敢的時候好像還蠻多的。
“我就知道我猜對了，混蛋王八蛋，我等了你五年，給你生了孩子，你回來都不認我，不打算認我，你還回來幹嘛，幹脆在意大利待一輩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