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
原來如此。
上官清其小時候在宮裏，姚謙書的母親他隻見過兩次，印象並不是很深。
原來這是個妾室。不過，這妾室怎麼直呼姚謙書的名字？
上官清其心思轉了幾轉，偏頭看向姚謙書。
隻見姚謙書臉上的表情是毫不遮掩的嫌惡。
兩人齊齊停了腳步，轉過身去看著越走越近的女人。
女人本來就生得極好，略施粉黛，並不是濃妝豔抹，上官清其對這女人的第一印象並不是很壞，隻看麵相的話。
姚謙書直接很不客氣的道：“你來做什麼？”
女人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在看清邊上的上官清其時，臉上的表情又轉為了略微的吃驚。
這人是誰？怎麼和姚謙書有點像？
上官清其其實沒笑，但他即便不笑，嘴角也是帶著淡淡的弧度的，所以給了那女人一個錯覺。
“我聽說府裏來了客人，想必就是這位公子了吧？”
女人笑著看向上官清其，帶著幾分熱絡。
姚謙書很看不慣，“就算府裏有客人，也輪不上你來操心。”
“我們走。”說著，給上官清其丟了一個眼神。
女人立即在後麵喊道：“謙書！我有話要和你說！”
真是一點都不避嫌啊。
上官清其覺得有趣，眼尾帶笑看向邊上的姚謙書，姚謙書回過來的表情證明他猜的沒錯。
“我到前麵等你。”
上官清其說著，將姚謙書拋下了。
姚謙書有些不耐煩的轉身，見兩個丫鬟已經退到了遠處，隻有他和他爹的妾室留在了原地。
“你有什麼話就快說。”
女人看向姚謙書的眼神，帶著毫不遮掩的愛慕，“謙書，你之前是上哪兒去了？”
“我去哪裏還用得著和你說？”姚謙書頭疼之餘隻覺得惡心，“要我提醒你，你是什麼身份麼？”
女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謙書……我——”
“我沒空聽你說這些有的沒的，要是不想被逐出府，你就安安分分回你院子待著。”
姚謙書說完，轉身就要走。
女人立即在後麵喊道：“我昨晚看見謝顏玉進了思君的院子！”
姚謙書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那又怎樣？”
“你就不怕我把這事告訴夫人？”女人聲音裏帶著底氣不足的威脅。
讓她意外的是，姚謙書非但沒有出現她意料之中的反應，還笑了一聲。
“你要是想說，就隨時去說，反正我也看不慣姓謝的，要是我去說，思君肯定要怨我，看來還是得麻煩秦姨娘了。”
姚謙書說完，大步走了，火紅的衣擺在女人的眼底留下模糊的殘影。
兩個丫鬟見姚謙書走了，就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
“夫人，咱們還去嗎？”
女人暗暗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表情。“不去了，回院子。”
上官清其見姚謙書沒一會兒就趕上來了，便挑眉道：“那個女人喜歡你？”
“喜歡我有什麼稀奇的？”
姚謙書恢複了臉色，很不要臉的道：“誰讓我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上官清其笑了笑，沒說話。
“你這笑是什麼意思？”姚謙書覺得上官清其是在笑話他。
“沒什麼，”上官清其道：“我隻是有些佩服剛剛那個女人。”
“別再提她。”姚謙書煩得很。
“你是要帶我去哪兒？”上官清其好奇的道。
姚謙書賣關子道：“問這麼多做什麼，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上官清其走了兩步，又道：“二舅有沒有說什麼？”
“沒說什麼，就讓我問問你，雲墨秦王真是你喊來的？”
“也不算是。”上官清其想了想，道：“不過，我還需要他的幫忙。”
姚謙書偏頭看向他。“你確定要這麼做？他可是敵國的人，被人知道了，你可是要背負上通敵的罪名的。”
上官清其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要真的論起來，南宮遇也通敵，而且，他還在我前麵。”
姚謙書不太清楚這話什麼意思，但他很聰明的沒問，而是繼續剛剛的話。“父親說，你要秦王打下邊境幾座城池？”
“這可不是我願意的，也不是我要求的，這是秦王的意思，我不過就是答應不阻擾而已。”
“你就不怕吃到嘴裏的肉人家到時候不願意吐出來？”姚謙書眉頭微蹙。
上官清其笑了。“就那幾座城池，在慕容景眼裏，估計也就是肉末，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姚謙書沉默了一瞬，想了想，張口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這個你就別管了，你告訴舅舅，就說秦王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姚謙書不滿道：“你還真把我當手下使喚了！”
兩人剛剛出了府門，就有一個其貌不揚的人湊到了跟前來，鞠躬小聲道：“三皇子殿下，我們太子有請。”
太子？
姚謙書眸色一沉。這又是哪國的太子？
上官清其卻知道是誰，他想著之前歐陽黎亭讓他做的那件事，就道：“前麵帶路。”
歐陽黎亭讓他查蘇墨晚，他卻扔下人跑了，歐陽黎亭指不定不會和他合作了。
但即便這樣，也不能讓歐陽黎亭倒向南宮遇的那邊。
姚謙書湊在他耳邊悄聲問道：“是哪個太子？”
“歐陽黎亭。”
歐陽黎亭？！
姚謙書眯了眯眼，北淵的太子怎麼跑到硯雪來了？還主動約上官清其，到底有什麼預謀？
兩人跟著那人繞了好幾條街，最後進了一座茶樓。
歐陽黎亭之前是在榮城的。在榮城待了短短幾天，就來了都城，一來就聽說兵部尚書府出事了。
毫無疑問是南宮麒的手筆。
所以他約了人。
隻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隻請一個人，卻來了一雙。
歐陽黎亭目光在上官清其和姚謙書身上打轉。
上官清其先開口道：“太子找我何事？”
那模樣，似乎完全忘了之前要求歐陽黎亭和他結盟的事。
歐陽黎亭盯著上官清其道：“你是不是還欠我一件事？”
上官清其眸色一沉，沒說話。
邊上的姚謙書看著兩人的反應，卻覺得有趣，他忍不住笑了，“歐陽太子，我弟弟到底欠了你什麼啊，你這麼迫不及待的跟上來討要？”
歐陽黎亭聲音沉穩：“他欠我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
姚謙書不客氣的笑了。
“我弟弟居然還能搶了你的女人？哎喲，那女人得多沒眼光啊！換了我肯定是選太子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