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心癢該怎麼治?

慕容景還是叫了丫鬟,拿了消毒的藥進來,又給她抹上了金創藥。

最後才仔仔細細將她的手包了起來。

依舊是很少女心的傑作,那個熟悉的蝴蝶結。

蘇墨晚想到這裏,就覺得時間過得真快,也有點不可思議。

一開始的時候,她和慕容景算是那種互相看不順眼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成了現如今的局麵。

要說她救過慕容景吧,她覺得根本就沒有因為這個就對她好的必要,要說是因為她天生麗質,吸引了慕容景吧,人家慕容景更麗質。

這就想不通了。

慕容景動作溫柔,將蝴蝶結的最後一個褶子係好,就讓丫鬟退下了。

“休息吧。”

慕容景說完,便將人往床上一帶。

蘇墨晚急忙叫道:“等等,我還沒洗腳!”

也沒洗臉。

蘇墨晚說著,還故意蹬了蹬腳丫子。

誰知懂慕容景不理會,直接將人扯到了床上去,然後伸手就往她的腳上探。

這是要給她脫鞋?!

蘇墨晚嚇得不輕,趕緊掙紮著就坐了起來。

將腳挪遠了一些,她急切地道:“我自己來!自己來!”

“你自己怎麼來?”

慕容景說著,目光涼涼地掃過那隻被仔仔細細包紮起來的手掌。

“還嫌不夠折騰?”

他話裏有嫌棄的意思,蘇墨晚一下子就沒了聲,蔫了。

其實她想說,她又不是隻有一隻手,但是一對上慕容景的眼神,她就慫了,隻好將已經到了嗓子眼的話咽了回來。

尊貴的秦王殿下要屈尊降貴給她脫鞋,她的確是該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服務。

畢竟機會不多,慕容景不是容易腦抽的人,偶爾這麼一次兩次的,錯過可就沒了。

蘇墨晚腳上穿的是純白色長筒靴子,將本來就筆直纖細的小腿顯得更細了。

慕容景一手捏著靴子,另一隻手捏在了蘇墨晚的小腿上,蘇墨晚覺得有點癢,不由自主縮了一下。

慕容景動作一頓。

“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覺得有點不、不習慣!”

蘇墨晚又想縮腿。

但是小腿緊緊捏在慕容景手裏,她縮了第一次慕容景就加了兩分力道,再縮就要直接被掐斷了。

慕容景自然也知道她為什麼要縮,手上使了力將人緊緊拿捏住,動作極快地將靴子脫了下來,又將另一條小腿扯了過去,繼續脫。

蘇墨晚心上像有螞蟻在爬,有點怪異。

慕容景的手捏在她小腿上,居然能生出絲絲曖昧氣息!

是她太饑渴了嗎?

可是,她明明這麼純潔,比特侖蘇都純啊!

蘇墨晚越想越心虛,越心虛便覺得手心裏發癢,忍不住就想要隔著紗布蹭一蹭。

慕容景將靴子往床邊一放,轉過頭來就發現了她的小動作,伸手就將被包起來的那隻手掌握在了手心裏。

“忍著,過幾天會更癢。”他道。

蘇墨晚很想說一句,手癢可以撓,心癢該怎麼治啊!

拉拉扯扯的怪別扭,於是蘇墨晚就想把手扯回來。

慕容景察覺到她的意圖,不敢抓她手掌,直接將手腕扣住了,將蘇墨晚弄到了床的裏側,他自己躺在了床的外側,手一抬,指風穿過燈罩,將火燭滅了,而後順手就把厚重的床簾放了下來。

頓時黑漆漆一片。

蘇墨晚右手被拽著,隻能左手撐著就躺下了,人才躺倒,被子就蓋上了她的肩頭。

然後是慕容景躺下的動靜。

手依舊被牢牢地抓在他手裏。

蘇墨晚這時候覺得變扭了,今晚慕容景是不動手動腳了,可他扯著她一隻手,讓她怎麼睡得著?

蘇墨晚知道自己睡覺不老實,喜歡亂動。譬如,若是在睡夢中想動個手動個腿,動不了的話,她會生生地憋醒了。

那感覺就和被捆起來往水裏扔一樣,憋得慌。

所以這時候蘇墨晚就不願意了。

她看慕容景躺下之後沒了別的動作,就微微湊過去了一些,在黑暗中歪著腦袋道:“你抓著我的手睡不累嗎?”

幾乎是話音剛落,就聽見慕容景道:“本王會怕這點累?若是明早起來被你撲騰開了,豈不是白給你包紮?”

“……”

能撲騰開,那隻能說明你技術不到位吧?

蘇墨晚幹脆坦白道:“你不累我累,你這樣抓著,我睡不著。”

不抓著你本王也睡不著。

慕容景動了動手。

蘇墨晚還以為他是準備放開了,誰知道慕容景是直接伸了手過來,攬在了她腰上,然後把她的‘熊掌’放到了他胸膛上。

他的氣息一下子逼近。

鼻腔裏滿滿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不知不覺便有些臉燙,好在黑漆漆的,誰也看不見誰。

同床共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蘇墨晚也不知道為何今晚心境不太一樣,她的心髒好像有點兒小激動。

難道是因為慕容景幫她脫鞋,難得地秀了一把賢惠?

咳。

後麵的衣服也是慕容景給脫的,過程就不說了,慕容景什麼感覺她是不知道,反正她的感覺……很燒!

明明她隻是傷了一個手掌,怎麼在慕容景那裏卻成了殘廢?

再說了,慕容景才是真殘的那個。

這心理落差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於是蘇墨晚往回挪了一些,提議道:“你別挨這麼近,我熱。”

這話倒是有點可信度的。

慕容景這裏裝有地龍,整個屋子都暖烘烘的,被子也換上了稍微厚的,還真是不冷。

但慕容景卻道:“手和腰都是涼的,你熱?”

說著,攬在腰上的手便滑進了衣服裏,在蘇墨晚的腰上不輕不重地搓了搓。

蘇墨晚渾身一僵。

她不是說過不能動態地摸嗎?

於是蘇墨晚縮了縮,滑膩的肌膚就離開了慕容景的掌心。

她急聲道:“你別亂摸,我怕癢!”

這話一出,蘇墨晚就感覺到慕容景的手往回收了一些,然後聽見他道:“本王怎麼不怕癢。”

“……”

蘇墨晚不信,咬了咬唇,正要伸手去試試,隨即反應了過來。

她窺破道:“別忽悠我去摸你,我可下不了手。”

“……”

慕容景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他十分正經地道:“你方才說熱,可要本王幫你把衣服脫了?”

“……”

臥、槽!

慕容景什麼時候變成流氓了?!

還是一本正經的流氓!

她身上隻穿著裏衣和貼身的抹胸,和肚兜區別不大,要是把裏衣脫了,那豈不是……豈不是隻剩一件衣服了!

慕容景到底是不是真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如果都是的話,怎麼還能把持得住?

居然還誘拐她脫衣服!

難道是她太不純潔了?

蘇墨晚趕緊就拒絕:“不不不用!現在我又覺得不是那麼熱了!”

“那這樣還熱麼?”

慕容景說著,直接側著身子將人摟到了懷裏,然後在蘇墨晚反應過來之前,將她胳膊放在了他自個兒的腰上。

一個猝不及防就被弄進了懷裏,慕容景的氣息頓時縈繞在她周圍。

蘇墨晚動了動搭在慕容景腰上的手,能感受到慕容景勁瘦的腰上是一層薄薄的肌肉,隨著她細微的動作,腰上的肌肉緊了緊。

蘇墨晚也想使壞,也想流氓一把,先摸了再說。可一想到現在武力值不對等,她又不敢亂來了。

慕容景的聲音似乎是從牙縫裏逼出來的:“你不是累了?快睡。”

方才還說熱,現在居然敢點火。

若是一個克製不住……

蘇墨晚的確是累了,剛剛就想睡了,可慕容景說了這話之後,她睡意全消。

她是人,又不是遙控的,以為按一個關機鍵就能立馬睡過去啊?

蘇墨晚反倒來了聊天的興致,聽慕容景之前的口氣,他是認識虞公子的。

所以蘇墨晚直接問他:“那個虞公子是什麼人?似乎和陸遺風是很要好的朋友?”

感覺到慕容景不是很想回答,蘇墨晚便想換個話題。

誰知慕容景卻說話了。

“他是本王的親表弟,在帝都待了好幾年,母後很喜歡他,父皇也刻意栽培,幾年前,他從帝都回了梅州,最近才從梅州來了帝都。至於他和陸遺風是怎麼相識的,本王不清楚。”

蘇墨晚轉著眼珠子想了想,就知道這裏麵不簡單。

得墨堯帝看重栽培,又是皇後的親侄子,而且人看起來也是風流俊秀不同一般,若是留在帝都發展,肯定會有大好前程,為何忽然就離開了?

這裏麵有隱情是肯定的。

不過,既然慕容景不說,蘇墨晚也就不刨根了,她轉而問他:“那虞公子和你關係如何?”

蘇墨晚覺得關係應該不會太好,明知道她的身份,還從後麵偷襲。

原先不知道虞公子和慕容景的關係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就有一種‘虞公子在慕容景那裏討不了好,就轉頭來欺負她’的感覺。

她那一掌,估計也被虞公子記在心裏了。

慕容景這時候很不想從她嘴裏聽到別的男人,於是稍稍冷了聲:“你問這些做什麼?生意上與他沒有來往,他也不會到秦王府來。”

見慕容景不是很想談論虞公子,蘇墨晚很識趣地不再說。

她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蘇墨晚將下懸崖之後發現山洞的事說了出來,還和慕容景說了山洞裏的古怪聲音。

慕容景沉默好大一會兒,才問她:“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別的動靜?”

“我就聽到了這些,而且我現在也不確定那到底是風聲還是什麼,等下次路過的時候再去看看就知道了。”

蘇墨晚純屬好奇,說的也輕鬆。

慕容景卻皺了眉道:“這事本王會讓人去弄明白,你好好待著,別又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