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這城裏糧食已經斷絕了,沒了糧食,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而且我聽聞墨水城被奪之時,北漢還屠城了,可憐我們這些老百姓,死前餓了一輩子,最後還被人亂刀砍死。”
“別胡說,這回來的人可是齊王,是我們大夏國戰神,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挽救我們的危機。”
“哎呀,你真是天真,在怎麼厲害,也抵不住天災吧!”
“是的。無米難為巧婦之炊。”
聽聞這些話,夜輕舞心中也在發顫,自古戰爭是殘酷的,本以為自己生活在和平年代,永遠接觸不了這些東西了,不曾想到一朝穿越,卻要保家衛國了。
夜輕舞給身邊的李田使了個眼色。
李田立即讓人去放消息,告訴全城的百姓,方才她們打了勝仗。
百姓們聽到消息奔走相告,歡呼起來,一掃剛才的陰霾,全城的氣氛都活躍了起來。
“齊王殿下以少敵多,打敗了北漢國的鐵騎,我們打勝戰了。”
進了城。
城中燈火通明,夜輕舞微微側眸看向夜光下的楚雲寒。
楚雲寒麵色冷峻,一雙璀璨的星眸看向遠方,似乎隻是看著遠方,又似乎看著虛無縹緲的地方,而今戰事吃緊,他壓力應該很重。
她不禁握住他的手,朝他小聲地說道:“雲寒,不管怎麼樣,我們風雨同舟。”
楚雲寒輕輕頷首。
一行人走在熱鬧的街,突然有一個人衝了出來,跪在她們的麵前。
“齊王殿下,救命哪!救命哪!”
男人滿身是血的跪在她們腳下,不停地磕頭,樣子十分的慘。
“你是?”夜輕舞詫異地看著滿身是血的人,對方還沒說話,一枚利劍破空而來,直直射向男人。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救下眼前這個男人,下一刻便擋到了男人麵前。
那破空飛來寒光閃閃的利箭猶如疾風一般朝她的心口刺來。
“小心。”楚雲寒驚呼一聲,以迅雷之勢將她抱在懷裏,替她擋住飛過來利劍。
夜輕舞身子騰空而起,驚得呼吸都停止了,還沒緩過神來,眼看著寒光閃閃的利劍刺入楚雲寒背部,她用盡洪荒之力抽出楚雲寒腰間的劍,咬牙提起來。
電光石火間,寶劍出鞘“哐當”一聲利箭被砍成兩段,輕飄飄地落在地麵上。
李田,張青反應過來,帶著將士們上前去抓放箭的人。
才進城就發生這樣驚心動魄的一麵,夜輕舞委實嚇了一跳,忙是從楚雲寒懷裏出來,一雙美眸定定地看著他。
“你沒事吧?”
楚雲寒俊美的麵容裏滿是慌意,緊緊握住她的手,略微憤怒地警告她,“那麼危險你怎麼可以拿自己的身體去擋,你不要命了嗎?”
他是急的,方才那利箭若是刺入她的心口,非死即傷,這樣的代價太重了,他根本無法承受。
夜輕舞看他麵色氣得通紅,不禁朝他淡淡一笑,來緩解他的怒意,“你看我不是沒事嘛,還救了你一命。”
“貧嘴。”楚雲寒繃著一張俊臉,不悅地看著,可一雙眼眸深處滿是寵溺之色,“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不能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好。”夜輕舞隻好乖乖投降,不再與他爭辯,難道他能她與他說,自己穿了後世的防彈衣,中箭了也沒關係,估計就傷到一層皮?
自然不能的,她隻好服軟。
兩人的視線一同看向那個男人,他已經嚇暈過去了,躺在地麵上一動不動。
楚雲寒俊眉微皺,冷硬地道:“讓軍醫給他看看。”
出了這樣的事,圍觀的百姓早就嚇跑了,燈火通明的街道空蕩蕩的,兩邊隻有排排落地紗燈,張田,李青等人也不知所蹤。
這座城池的屠縣令躬著身上,戰戰兢兢地上得前來,
“王爺,我們回先回衙門吧。”
夜輕舞兩人隻好先回衙門。
邊境的衙門很小,簡陋陳舊,牆上一塊一塊的石灰剝落下來,在黑夜下,寒風裏顯得破敗,寒磣。
楚雲寒麵艱難的環境並沒發怒,也沒發怒,隻是神色淡淡地追問縣令,“屠縣令,朝廷每年都給橫濱城發放那麼多銀兩,錢糧,怎麼連一個像樣的衙門也沒有。”
屠縣令幹瘦,皺紋橫生的麵容裏滿是難色,一雙渾濁的老眼看著虛無的地方,支吾著道:“這,這……”
夜光下的屠縣令臉色煞白如雪,夜輕舞明白,朝廷貪汙盛行,發放下的錢財,層層剝削,到屠縣令的手中根本沒剩多少。
夜輕舞朝楚雲寒一個眼色,示意他莫要動怒,莫要打草驚蛇。
“罷了。”楚雲寒大袖一揮,牽著夜輕舞往衙門走,進了他們住的臥房。
支走了屠縣令等人。
楚雲寒獨自一個人站在闌窗前,隔著窗花看著外麵鵝毛的大雪,北風從屋頂呼呼的灌進來,即便是她們住的最好的廂房也如此破敗,寒風陣陣。
夜輕舞收拾了一番,便拿了一件雪狐大氅披到他直挺的身上。
“雲寒,你有沒有覺得橫濱縣令很奇怪。”
楚雲寒轉過身來,俊眉微微一皺,絕美的麵容裏露出一抹疑惑之色,“本王也在想,今夜的事情有些蹊蹺,你說那個屠大人有什麼難隱之言。”
夜輕舞昂頭看著麵前豐神俊朗的男人,小聲說道:“雲寒,距離這裏的五十公裏之外便是墨水城,墨水城易守難攻,北漢是怎麼拿下墨水城的。”
楚雲寒俊眸掠過一絲冷意,“應該是我軍這邊出了奸細?”
他雙手背在身後,俊美的臉泛著怒意,“按道理北漢國會先攻打小城,將容易的城池霸占到,然而他們直接放棄了小城池,攻打了墨水城。”
“豈有此理。”楚雲寒雙拳握成拳頭,一雙俊眸掠過寒意,“本王一定要將這顆老鼠屎捉出來。”
“嗯。”夜輕舞輕輕頷首。
天太冷了,兩人卻不能休息,兩人還在等張青,李田。
北風呼呼的刮著,大雪簌簌地落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張青,李田兩人回來了。
“王爺。”兩人一起複命。
微黃的燭火下兩人顯得很狼狽,盔甲也破了,嘴角還在滲著血絲。
夜輕舞看到負傷的兩人,心驚不已,深皺眉頭困惑地看著他們,“你們這是怎麼了,不是出去捉凶嗎?怎麼自己也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