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血洗齊王府

正好夜輕舞研製出了新的藥方,剛給楚雲寒服下,景王衝到了梨園外麵。

王府侍衛與景王帶來的人馬短兵相見。

景王是做足了準備來的,齊王府的侍衛寡不敵眾,很快就敗下陣來,在梨園外麵吵吵嚷嚷的。

夜輕舞要出去見景王,翠兒來著她不讓她出去。

“小姐,您沒見到景王殿下,他可殺紅了眼,您若是出去,傷到了您怎麼辦?”

翠兒眼睛紅紅的,幾欲要哭了。

“躲在裏麵他就不會殺進來嗎?”夜輕舞神色淡淡地反駁翠兒。

翠兒愣住了,一臉無奈地放開夜輕舞的芊芊玉手,“小姐,您……”

夜輕舞看了一眼病床的楚雲寒,隻見他仍舊一動不動的躺著,睡得很沉很沉,外麵的世界他完全不知。

美目落到翠兒緊張的小臉上,夜輕舞認真囑咐她,“照顧好王爺,我去去就來。”

“小姐。”

夜輕舞迅速出了梨園,頭頂的夜空格外黑沉,猶如她現在的心情,黑沉沉的,見不到一絲光芒。

到了梨園外麵,燈火刺眼,無數的侍衛舉著火把圍在外麵,將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身穿銀色鎧甲的景王手持寶劍與張青,李田劍撥弩張地對峙著,他身後的將士個個手持寶劍,威風凜凜模樣,好不威風。

夜輕舞站在石階上,美目看向麵露得意之色的景王。

“景王,本王妃與齊王還未死呢!你就這樣帶著人圍攻我們的府邸,你居心何在?”她厲聲質問他。

景王輕飄飄地收起手中的寶劍,明明刺傷了齊王府的侍衛,卻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平靜如水地徐徐開口:“皇嬸,皇叔現在是罪臣,手中的兵符應該給本王掌管。”

夜輕舞恍然大悟,原來是來要兵權的,美目輕輕一眯,冷冷注視著麵前厚顏無恥之人。

“你說我們是罪臣,我們犯了什麼罪?我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景王立即截住道:“沒犯事嘛!聖旨上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皇叔他欺上瞞下將時疫帶回京,皇宮之中數百人傳染,就連父皇至今性命垂危。”

“皇叔他禍害父皇,企圖用時疫謀害父皇的性命,這種居心叵測,禍國殃民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景王滿臉正氣,剛毅地揮了揮衣袖。

“本王今夜就是為民除害,為朝堂除奸。”

有理有據,不過這話有點耳熟。

麵對態度強硬,凜然的景王,夜輕舞並沒退怯,檀唇輕輕一揚,勾勒出一抹絕豔的弧度。

“放肆。”她擲地有聲地反駁他,“陛下聖旨明令我們禁足,可沒說我們有什麼禍國殃民之罪,你這樣強加罪名在我們頭上,等陛下醒來,你擔得起責任嗎?”

“而且你強行帶人圍攻齊王府,索要兵符,陛下若是追究起來,景王你恐怕人頭不保。”

景王冷笑。

“當然擔得住,祖訓有明令隻要王爺犯罪,兵權立即移交給其他王爺,父皇現在昏迷不醒,自然無法來索要兵符,那就讓本王這個做兒子來要回吧。”

他很強硬,完全一副硬鋼到底的態度,今日一定要拿到兵符。

夜輕舞雙眸冷冷一眯,淩厲地注視著景王,“替陛下要兵符,那就拿聖旨來,別拿祖訓來說事,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她聲音透著幾分怒意。

“而且我記得祖訓裏寫得是‘凡謀反者掌握兵權,異性諸侯王爺可強奪兵權’,可沒說傳染時疫的王爺要被奪兵權,景王你是不識字呢,還是腦子有問題,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你!”景王氣得麵色發青,一張清雋的臉在燭火之中扭曲起來,“夜輕舞,你竟是敢羞辱本王。”

夜輕舞娥眉微挑,嫣然淺笑,“是嗎?諸位聽到本王妃羞辱景王了嗎?”

眾人默不作聲,空氣裏一片死寂。

顯然沒人敢重複剛才的話,罵景王沒腦子,誰敢重複。

景王氣得七竅生煙,怒不可遏。

“你們都聾了啞了嗎?”

夜輕舞俏麗的麵容微微一沉,冷聲提醒他,“景王,識相點,最好帶你的人離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景王目光一凜,露出邪惡之色。

“齊王妃,你和皇叔已經是強弩之末,別在做垂死掙紮,束手就擒吧。”

夜輕舞撇了他一眼,淡漠地轉身準備回臥房。

“齊王妃,死到臨頭,你還如此囂張,本王可是奉命行事,最好將兵權交出來,不然別怪本王血洗齊王府。”

好大的口氣。

夜輕舞雙眸危險地眯起眼睛,冷煞地瞪著一臉震怒的景王。

“好霸氣的景王殿下,你奉誰的令來索要兵符?”

“當然是聖旨,早上的聖旨不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與皇叔已經禁足,乃是戴罪之身,就不能在掌管朝堂的事情。”

景王負手而立,一臉的陰沉之色,冷冷警告夜輕舞。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夜輕舞心中明白,這景王根本就是欺負她,因為楚雲寒不行了,不管皇帝老兒有沒有讓交兵符,隻要齊王沒了,兵符落在他手裏,皇帝老兒不會追究。

大不了他再還到皇帝老兒手中去。

更重要的是現在皇帝老兒病著呢,跟齊王一樣的病症。

齊王要是死了,那皇帝老兒也快了。

所以呢!

以其說是來要兵符,不如說來奪權的,拿了兵符,他就掌握了夏國的半壁江山,若是可以他能自己坐上帝王寶座,若是不能,將來誰做皇帝都要忌憚他幾分。

這算盤打得真響。

可夜輕舞不會如他所願的,她美目淺淺眯著,輕蔑地看著夜光下暴跳如雷的景王。

“聖旨中並沒提到要移交兵符的事,我為什麼要把兵符給你,景王殿下,你好大的膽子,敢假傳聖意,這可是殺頭的罪。”

“你!”景王徹底炸了,清輝下的麵容猙獰一片,抬手就撥出寶劍,“當”的一聲寶劍出鞘,鋒利的劍身架在了夜輕舞的脖子上。

鋒利的劍身寒冷如冰,格外凍人。

在場的每個人都倒抽冷氣,睜大一雙眼眸,驚恐地看著麵前發生的事情。

“你說,你到底給不給兵符?”景王拿劍架在她的脖子上,陰惻惻地問道:“給還是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