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紅驚得六神無主,當他質問她,她竟是說不出口,而是捂著眼睛。
“王爺,我什麼都沒看見。”
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渾身寒毛都立起來,真的沒想到,她心心念念嫁的男人,是個斷袖之癖,這也太惡心了。
還以為嫁給他之後,可以琴瑟在禦,莫不靜好,誰知她竟是跌入了深坑裏。
“沒本王的允許誰讓你進書齋的?”
景王一張清雋的麵容平靜無邊而他那雙猶如豹子一樣的眼眸透著殘忍之意,唇角微微挑了起來,看著夜清紅露出嗜血笑意。
夜清紅嚇的忙是後退著,“王爺,妾身……”
才開口,景王一個騰空一躍,在她麵前翩然落下,一隻大掌掐住夜清紅的脖子。
鋼鐵般的手指狠狠扼住她的脖子,將她高高地提起來。
夜清紅幾乎都快透不過氣來,四肢揮舞著,一臉哀求地看著他,“放……放開我……”
眼前的人猶如一頭憤怒的野獸,眼底透著濃濃怒火,從牙齒縫裏迸出話來。
“賤人,知道了本王的秘密,你找死。”
景王加大了手上的力氣,夜清紅嬌美的麵容漲紅一片,艱難地道:“王……爺,妾……身會保密。”
“保密,本王隻相信死人能保密。”
景王眉峰微挑,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眸狠狠瞅著麵前拚命掙紮的人,唇角露出一抹殘忍笑意。
夜清紅心猛地一抽,整個人慌得發抖,連嘴角都在抖著,本來就難受得無法呼吸,無法言語了,她淚意盈盈地看著麵透狠意的景王,艱難地出聲。
“王……王爺,妾……身……真的……不會說出去。”
景王清雋的麵容微微扭曲起來,猙獰地瞪著她,“閉嘴。”
他的大掌越發用力了,幾乎是往死裏掐去。
夜清紅被掐得不能呼吸了,乞求地看著麵色扭曲的景王。
“王爺,求求您放過妾身。”
瑩瑩燭火下,景王清雋的麵容裏透過殘忍的氣息。
“放過你?那怎麼行呢?”
“王爺,妾身願意給您做牛做馬,絕對不會背叛您。”夜清紅猶如一隻小狗一樣的乞憐搖尾。
景王唇角微勾,蕩漾出一抹森然的弧度,朝身後的男人露出一抹譏誚的笑意。
“去把阿福送上來。”
“是,王爺。”男人媚笑地領命而去。
夜清紅驚恐地看著麵前猙獰的景王,頓時知道他要做什麼,阿福是他養得狼狗,高大凶猛,她思忖間男人已經將阿福牽進來。
渾身黃毛的阿福在燈火下搖動著傘狀一樣的尾巴,它吐著紅紅的大舌頭,呼呼地喘氣,一雙黑亮黑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夜清紅。
景王朝阿福招手。
阿福噗呲噗呲地跑到他身邊,在他麵前乖乖地站住。
景王撫摸著它的腦袋,邪笑道:“阿福,看看那邊。”
阿福好像能聽懂他的話,一雙黑亮的眸子泛出銀光,歡喜地舔著舌頭,口水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夜清紅看著阿福那雙幽黑泛光的眼眸,嚇得麵色發白,掙紮著從地麵上起來,雙腿微曲,狼狽地跪在景王麵前。
“王爺,不要呀,妾身是您的妻,您不能這樣對妾身。”
景王清雋的麵容微微一抽,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
“你不是說要替本王保密嘛!”他眼角眉梢都透著戲謔之色,“本王隻有掌握了你的秘密,本王才能相信你。”
他拍了拍阿福的腦袋,朝它下達命令。
“去吧,好好享用。”
“嗷嗚……”阿福發出美美地叫聲,下一刻便狠狠撲向夜清紅。
*
夜輕舞與楚雲寒到了皇宮,剛下馬車,夜嬤嬤已經在宮門口等候,見到她,便匆匆上前。
“齊王妃,皇後娘娘讓先去湘儀宮。”夜嬤嬤麵露愁容,欲言又止地樣子,“秦王他……”
她的目光落到從馬車下來的楚雲寒,她恭敬地行禮。
“齊王殿下,皇後娘娘有請齊王妃。”
昏黃的燭火下楚雲寒俊臉平靜,看不出喜怒,今夜楚雲寒飲了酒,微醉,星眸微紅,臉色也有些紅,整個人在夜色下格外俊美。
聽到皇後請夜輕舞,他一雙俊眸看向她,朝她含笑點頭。
“去吧,本王沒醉。”
夜輕舞隻好囑咐李田,張青好生照顧他,她去去就回。
夜輕舞隨著夜嬤嬤走了,楚雲寒揮退了張青,李田兩人,然後獨自一個人走在昏暗的宮道上,緩慢走去鍾靈宮。
夜清嬌的馬上就跟在他們後麵。
到宮中就見到楚雲寒揮退張青,李田兩人,她獨自在暗處觀察著,見齊王獨自一個人走,她匆忙跟了上去。
楚雲寒頭疼地厲害,隻想趕緊到鍾靈宮休息,其他一概事情不想管。
身後傳來嬌柔柔的聲音。
“齊王殿下。”
楚雲寒並沒理會,而是徑直往前走,仿若她就是空氣一般,不存在。
夜清嬌氣得跺腳,可這麼好的機會,她怎會錯過,自然是厚著臉皮貼上去。
“王爺,您喝醉了,連路都不認得了嗎?”
楚雲寒翩然轉身,一臉迷茫地看著夜清嬌,薄唇微勾,露出一抹絕豔的弧度。
“離本王遠點。”
宮道上燈火昏暗,人影稀少,夜清嬌自然就放開本事來撒嬌了,她淚意點點,聲音溫婉動聽。
“王爺,您走錯方向了,這鍾靈宮應該往妾身這邊走才是,您在往前走,就是後宮了,這個時辰您若是進了後宮,恐怕會惹人非議的。”
楚雲寒一雙俊眸微眯,露出幾分冷然之色。
“怎麼走,不需要你教。”
夜清嬌顫顫巍巍地上前,一副嬌美可人模樣,在昏黃的光線裏,格外柔媚,揮動著手帕往他懷裏鑽去。
“王爺,不妨妾身幫幫您。”
楚雲寒俊臉透著冷意,挺拔的身軀微微往後,然而麵前的人突然雙腿一曲,嬌柔柔地跌入他懷裏,他厭惡地往後退。
夜清嬌跌到在青磚上,摔得四肢發軟,身軀發顫。
“王爺,您……”
她一臉委屈地叫出聲來,拿著帕子在空氣中揮舞著。
楚雲寒喝了些許小酒,她在手帕上加了一些雲母鬼傘,雲母鬼傘本身是無毒的,但是萬物相生相克,相畏相反。
雲母鬼傘遇到酒,那就是劇毒,不會要人的命,卻能讓人神智不清,昏睡不止,如果中毒深的,也可能意亂情迷。
夜清嬌剛才故意摔到的那一刻,帕子揮舞間已經將藥粉灑在了楚雲寒的鼻尖,隻要吸入一點,他便能中毒。
楚雲寒本欲嗬斥夜清嬌,可沒過片刻,他雙眸突得發紅,俊臉麻木平靜,沒一絲情緒,隻是呆呆地看著麵前的人。
夜清嬌將到楚雲寒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計謀成了,這若是平常根本無法靠近齊王,而今夜他微醉,又沒侍衛在身邊,才得手了。
她嬌柔柔地撲到楚雲寒地懷裏,昏暗地光線之中她媚眼如絲。
“王爺,走吧,妾身帶您回房休息。”
楚雲寒雙眸無神,很是麻木地跟著夜清嬌走。
夜清嬌在宮中住得地方離皇後住湘儀宮很近,就幾步路程,但是她費了好久的時間才將齊王帶回住得地方。
冉冉燭火下楚雲寒五官愈發精美絕倫,透著迷人的光彩,夜清嬌看著他,心跳得格外厲害,一雙瑩亮的眼眸癡癡地看著他。
將他引路房間,推到在床榻上,柔柔地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