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故意撞到碧綠,你安什麼心,還讓王爺攙扶你,身為閨閣小姐,你怎麼就不害臊。”
夜清嬌無辜地咬著紅唇,心裏很不服氣,可麵上卻透著羞愧之色,“姐姐,您誤會妹妹了。”
“誤會?”夜輕舞雙眉微挑,一雙靈動的美目落在她潔白的饅頭上,檀唇露出譏誚笑意,“你好好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簡直沒了樣子,和花樓裏的名伶有什麼區別。”
夜清嬌麵色唰得一下白了,雙眸蓄滿了淚水,想哭又不想哭,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事到如今她還能為自己尋理由,那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夜輕舞過去將碧綠攙扶起來,狠狠甩了甩寬大的袖袍,看著眼前泫然欲泣的女人。
“你起不來,那就跪著吧。”
“姐姐。”夜清嬌嘶啞地喊出聲來,“您怎麼可以這樣妹妹,妹妹做錯了什麼?您要這樣罰妹妹?”
“做錯了什麼。”夜輕舞冷笑,一張俏麗的麵容在燭火下泛著寒光,就憑你圖謀勾引我的丈夫,就該讓你吃吃苦頭,她美目微眯,淡漠出聲。
“身為閨閣小姐穿得暴露,行為不端,試問你將侯府的名譽置於何地,我身為嫡長姐自然有資格罰你。”
夜清嬌等人不是一直都很喜歡用名譽說事嘛!那這回就讓她嚐嚐被人道德綁架,用名譽身份說事的滋味。
“姐姐,妹妹哪裏損害侯府的名譽了。”
夜輕舞一雙美目冷冷看著她,“就憑你現在這幅風塵模樣,你已經犯大忌了。”
“跪著吧,沒我的允許不準起來。”
語罷,夜輕舞拉著楚雲寒修長的手出了書齋,徒留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爬起來跪著。
出了書齋,月朗星稀,明月懸掛在空中,月輝傾灑在下來。
楚雲寒緊緊握住她的芊芊玉手,一雙眼眸在她娉婷的身上掃來掃去的,她不禁抬眸迎上他不規矩的目光,含笑著問道:“你看什麼?”
楚雲寒鬆開她的手,修長的手捧住她尖細的下巴,俊眸帶笑,薄唇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愛妃,你越來越當家主母的風範了,這個樣子的你很迷人,很霸氣,本王很喜歡。”
“胡扯。”夜輕舞別開臉去,嬌嗔道:“明明想說我是母老虎,還能拐著彎提醒我。”
白霜一般的月光下她俏麗的臉透著紅光,格外魅惑,令人心神蕩漾。
楚雲寒忍不住懷抱住她的腰,薄唇靠近她纖長的脖子。
“愛妃,這樣的你才能讓本王放心,不管在王府還是外麵不會受人欺負,你懂本王的意思嗎?”
他的聲音極柔極輕,溫熱的呼吸撲閃下來,纏繞在她耳邊,她不禁覺得酥酥癢癢的,渾身不自覺地顫栗起來,他卻越發緊得抱住她,這樣曖昧的姿勢,讓她很不適應,她不禁有些抗拒。
“雲寒,我們可是在花園裏,而且你……”
楚雲寒俊眸泛著亮光,修長的手不禁鬆開她,在她耳邊忍笑不俊地說道:“本王身上的毒還沒解,你胡亂想什麼呢?”
“我……”夜輕舞耳根一紅,這男人是故意調戲她,試試她的態度,他怎麼可以這樣呢!
她氣得瞪了他一眼,他麵容含笑,衣袂飄然地站在月光下,整個人猶如謫仙,清貴無雙,隻是淡淡的看一眼,便讓人沉醉了。
他上前牽住她,絕美的臉上透著孩子一般的純真笑意。
“好,本王不與你玩笑了,走吧,回房歇息。”
夜輕舞看著眼前美好的人,頓時猶如提線木偶,任由他牽引著回房。
翌日,夜輕舞起來身側一片冰涼,楚雲寒又悄無聲息地走了,上朝去了,每次他起來都非常小心翼翼的,生怕吵到她休息。
每每想到楚雲寒一位王爺,為了讓她多睡,躡手躡腳離開的樣子,夜輕舞心中都很感動,說不清的歡喜。
她起來,叫喚了一聲。
碧綠便帶著人進來給她洗漱。
“王妃,您醒了。”
夜輕舞想到夜清嬌還在罰跪,便匆匆起來。
碧綠一麵給她更衣,一麵不服氣地說道:“王妃,您明明讓三小姐罰跪,她心計可多了,假裝暈倒了,陳長史隻好讓人送她回房了。”
“哦?”夜輕舞眉頭微皺,“她暈倒了?”
“可不是嘛!”碧綠小聲地說道:“她可能裝了,還讓大夫來看過了,她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那讓她躺著吧。”夜輕舞坐到銅鏡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膚如凝脂,雪白的猶如玉人,神色淡淡地問道:“其他小姐什麼表現。”
碧綠朝她含笑道:“王妃您昨夜罰了三小姐,其他的小姐自然不敢有什麼心思,早早起來縫製嫁衣了。”
“嗯。”
她手握著桃木梳,昨夜之所以罰夜清嬌,也是給侯府眾位姐妹一個警告,殺雞給猴看,讓她們明白自己的地位,不要有什麼癡想妄想之舉。
不然侯府每個小姐都想著打楚雲寒的主意,那她成什麼了?
就是敲打敲打眾人,告訴她們王府不是她們任性妄為的地方。
碧綠夜看出了她的心思,由衷地誇讚道:“小姐是玲瓏心思,一招就製服了她們。”
夜輕舞放下桃木梳,俏麗的麵容裏露出淺淡笑意。
“她們服不服我不知道,但是應該懂得進退,應該可以消停一段時間。”
“嗯。”
*
夜輕舞帶著侯府的姐妹替夜清紅縫製嫁衣,每日忙碌的很,因為婚期將近,所有人也明白她的心思,若是敢輕舉妄動,那她可不會念舊情的。
而且皇後每日都會派人來監工,查看進度,因為真正半個月她們都規規矩矩的,沒弄出什麼動靜。
楚雲寒每日都忙著政務,除了晚間兩人躺在一起睡,也沒發生什麼事情。
眨眼間夜清紅與景王大婚的日子鄰近,她的嫁衣也在她們日以繼夜地趕工下完成了。
皇後對夜輕舞縫製出來的雙麵繡嫁衣很滿意,愉悅地誇了她一番,還獎賞了她一些金銀財寶,作為犒賞。
夜輕舞並沒獨攔功勞,將金銀財寶分給了眾姐妹。
當然夜清嬌的那一份她並沒有給,她還欠著她的藥錢,自然從中扣掉了。
夜輕舞勞累了半個月渾身都無力,到宮中複命,便早早的回王府休息了,宮中卻格外熱鬧,張燈結彩的。
景王好歹也是皇子,雖然是娶側妃,那也搞得非常隆重,皇親貴族,朝堂百官下了朝便到景王府去了。
侯府也是喜慶洋洋的,紅色的地毯從大門口一直鋪到正廳,貼著喜字的燈籠,紅彩帶掛得到處都是,放眼都是紅豔豔的。
到了傍晚賓客絡繹不絕地來侯府賀喜。
錦園內大姨娘坐在銅鏡前慢條斯理地梳著妝,一雙眼眸看著妝台上的白瓷瓶子,白皙的臉上含著陰毒的笑意,“我等這一日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