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舞明白碧綠的意思,她們來王府完全是別有居心,根本不是為了學女紅。
那可是皇後的命令,她也不好違背,她朝碧綠淡淡一笑,“放心吧,她們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娘娘心裏有數,奴婢就放心了。”碧綠重重頷首。
夜輕舞醒來了,便睡不著了,她想去書齋尋幾本書來看看,也想叫楚雲寒回來陪自己。
她穿了一件淺藍色的高腰襦裙,外披一件薄紗便起身出去。
梨園被燒毀過,是去避暑山莊的那段時日才修葺好的,院子裏還有些地方並沒回複了從前,有些地方有些坑坑窪窪的。
她剛走出院子的大門,遠遠地便見到身襲露胸的襦裙夜清嬌盈盈而來。
夜光下夜清嬌格外柔美,玲瓏的身段輕盈翩然。
“姐姐。”
見到夜輕舞,她滿臉含笑地喚出聲來。
夜輕舞美目輕輕一撇,望到她胸前的洶湧,心下就明白,夜清嬌肯定是衝著齊王來的,還真是自不量力。
她也不揭穿夜嬌清,隻要她規規矩矩的,那就相安無事。
若是她想搞鬼,想亂來,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夜輕舞美目微眯,目光從她嬌豔的臉上掃過,冷聲開口。
“這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在王府遊蕩,成何體統。”
夜清嬌豔麗的麵容裏掠過一絲委屈之色。
“姐姐,您誤會妹妹了,妹妹夜裏睡不著,想來姐姐睡了那麼久,估摸著也該醒了,便過來向姐姐討價這刺雙麵繡的繡法,並沒惡意打擾之意。”
她一雙淚意點點的眼眸之中滿是無辜,像是在無聲控訴。
夜輕舞看了她一眼,便淡淡開口。
“那隨我來吧。”
碧綠見到夜清嬌那妖媚的樣子,心裏就非常不滿,覺得她心思不軌,拉了拉自家王妃的手袖,提醒她要小心。
夜輕舞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不動聲色地去了書齋。
書齋燈火通明,楚雲寒還在看公文。
煌煌燭火映照在他俊美的麵容上,白色的牆壁上投射出他清貴的身影,遠遠地看上去他是那樣的尊貴無雙,劍眉星眸,配上精致的五官,整個人仿若謫仙,翩然優雅。
見到夜輕舞來了,他放下手中的毛穎,將手中的文書擱置在案幾上。
“輕舞。”他朝她笑,一雙俊眸包含著柔情。
夜輕舞款款來到楚雲寒麵前,檀唇輕輕一勾,露出一抹嫣然笑意。
“我來尋幾本書,順便我這妹妹想學雙麵繡的繡法,我來畫一張圖紙給她,省得我沒時間教她。”
楚雲寒悠然起身,讓出一個位置來她。
夜清嬌緩緩地走到案幾前,給楚雲寒行禮。
“王爺。”她故意將身前那一對雪白柔軟的饅頭挺起來,傲然的在人眼前晃動。
夜輕舞已經執起毛穎,在宣紙上畫下雙麵繡的繡法,餘光瞥見夜清嬌那軟潤的饅頭,幾乎呼之欲出,明顯她是一直挺在楚雲寒麵前,希望他可以多看她一眼。
然而楚雲寒目光一直在她手下的宣紙上,根本瞧也沒瞧夜清嬌一眼,仿若身邊的夜清嬌就是空氣。
夜清嬌直挺著腰,一臉嬌媚地垂著頭,挺著柔柔軟軟的胸口,以為楚雲寒會心動下,然而人家的眼裏心裏根本就沒她的身影。
王爺滿心滿眼都是夜輕舞那個賤人。
夜清嬌氣得緊攥著雙手,一雙雪亮的眼眸裏掠過旁人不易察覺的濃濃恨意,原本以為可以得到齊王的關注,誰料齊王竟是根本就沒把她當回事。
她腦子發漲,雙眸微轉,落到去倒茶的碧綠身上,眼底深處的算計之色一閃而過,任誰也沒看見。
碧綠正給王爺王妃端茶過來,剛到案幾前,身邊站得好好的人夜清嬌突然摔倒了,直直地往她雙手的托盤撞來,她猝不及防,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
“砰!”
夜清嬌與她雙雙落摔到在地,她手中的茶水也悉數到了夜清嬌的身上,茶盞也摔了一個粉碎。
“三小姐,奴婢該死。”碧綠跪在地麵上請罪。
夜清嬌胸前濕透了,一雙潔白柔軟圓潤的饅頭隔著濕漉漉的薄紗若隱若現,是那樣的圓挺,兩顆小櫻桃在顫栗,甚至誘人。
她嬌嬌柔柔地跌坐在地,聲音透著哭音。
“碧綠,你怎麼這樣不小心呢。”
在楚雲寒麵前,碧綠不敢爭辯,隻能垂著默認。
夜清嬌見她不吱聲,眼眶裏含著晶瑩剔透的淚水,紅唇微抿,“姐姐,妹妹起不來了,您拉妹妹一下。”
夜輕舞當做沒聽見,繼續畫著手中的繡法,快而精準,一氣嗬成,接著擱筆。
見夜輕舞不理,夜清嬌雪亮的眼眸微轉,心下了有了主意,她溫婉地朝一側的齊王開口,“王爺,您拉妾身一把,妾身扭到腰了,起不來了。”
說著,她伸出潔白瑩潤的雙手,往楚雲寒身上抓去。
楚雲寒卻迅速地避開了夜清嬌,一雙俊眸冷冷撇向她,冷漠地出聲,“沒人告訴你,男女授受不親?”
夜清嬌美豔的臉露出驚恐之色,惶恐不安地垂頭。
“王爺,妾身不過是扭到腰,妾身絕對沒別的想法。”
“哼。”楚雲寒往夜輕舞身側站去,俊眸透著薄霜,薄唇微動,一字一字地頓道:“本王乃是有婦之夫,豈是你可以隨意靠近的。”
夜清嬌的希望落空了,原本以為在王府可以接近王爺,今夜她特別穿得這樣暴露,就是想博得他的關注,誰知道他眼中全是不屑。
她眼簾微垂,一張臉垂得低低的,淚珠悄然滑落,整個人顯得極致可憐。
“妾身,腰真的扭到了,好疼,起不來。”
楚雲寒俊臉無波,一雙星眸淡淡看向夜輕舞,目光之中隱含著柔意。
“輕舞,你竟是有這樣的妹妹。”
夜輕舞餘光瞥到夜清嬌那張慘白的臉上,檀唇微勾,露出一抹絕豔的弧度。
“夜清嬌你若是起不來了,那就不用起來吧。”她的聲音微沉,嚴厲至極,“作為閨閣小姐穿得花裏胡哨的,格外暴露,你說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