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房梁怎麼會塌。”楚雲寒劍眉深深一擰,俊眸之中透著幾分困惑。
“你跟我來。”夜輕舞率先走出書齋的房門,帶著楚雲寒去塌方的院落裏。
院落的房梁橫七豎八的倒在地麵上,一片狼藉不堪,他們來到一片廢墟前,夜輕舞指著堆在一起的房梁,神色凝重地說道:“看到了嘛,這些房梁有什麼問題。”
楚雲寒俊眸目不轉睛地盯著十幾根堆在一起的房梁,房梁斷裂的很平整,而有幾根斷裂的參差不齊,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側眸看向夜輕舞。
夜輕舞朝他重重頷首。
“沒錯,房梁被人動過手腳,你看這十幾根堆在一起的房梁,幾乎都很平常,而且還能看出據痕,而有幾根確確實實是壓斷的,被壓斷的並不整齊,有一根房梁直接是整根爆裂開來,所以這次房梁塌陷,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止。”
“是誰這樣歹毒,要置你於死地?”楚雲寒俊臉一沉,有些擔憂地看著夜輕舞。
夜輕舞恬然一笑,“你放心,我很快就可以找到凶手。”
“確定?”
“當然。”
夜輕舞淡淡一笑,隨即優雅地蹲了下來細細察看。
她的動作優雅,姿態迷人,楚雲寒看著她的眸光裏透著欣賞之色,此時此刻他徹底被她折服了,這女人的還知道查案?
他過去握住她的手,一臉正色地說道:“有本王在,你別擔心,你在一旁看著,這些事我來做。”
夜輕舞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怪不好意思的,美目看著他緊握自己的雙手,輕輕甩開他,“這種事情自然要親力親為,才能查到線索。”
楚雲寒隻好放開她,看著她一雙纖細白嫩的手在黃泥中翻來翻去的,很快她雙手沾滿了黃泥。
他看著略微有心疼,可她太倔了,隻能由她去。
沒一會夜輕舞發出驚喜的聲音。
“找到線索了!”
楚雲寒一驚,雙眸直直地看著她,似乎在看人間最珍貴的寶貝。
夜輕舞被他盯著看,怪不好意思的,忙是垂下頭,淡淡說道:“你看,所有的齒輪都有個問題,它們鋸開地方都是右邊更厚,那說明這個人是左撇子,隻要將府中左撇子的人找出來,那離答案就很近了。”
楚雲寒俊眸閃過亮光,方才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本想提醒夜輕舞,誰知她自己查出來了。他對她真是越來越是欣賞了。
夜輕舞見他看著自己,莫名的覺得臉紅,其實她能看出來凶手的特征,這是一個習慣問題。
一般人鋸木頭的時候,是右手發力,久而久之,力度會不自覺地往右,然而鋸下的斷裂木頭一根左邊更厚,一根右別邊更薄,而堆在這裏的房梁木頭,是右邊更厚,左邊更薄,這就說明對方用左手鋸的,重心在左邊。
見夜輕舞明白了真相,楚雲寒大袖一揮,“來人,立即將侯府所有家丁抓起來。”
“是。”
侍衛應聲而去。
很快侯府家丁都被押到楚雲寒,夜輕舞兩人麵前。
楚雲寒俊眸一眯環視了一群家丁一眼,冷聲問道:“都在這裏了嗎?”
“回稟王爺,有位叫金三的人昨日出去,至今未回,也沒消息。”侍衛恭敬的回稟楚雲寒。
人群中的家丁有人歎氣,“哎,那金三也是可憐,是個左撇子。”
夜輕舞美目微眯,果然沒錯。
楚雲寒沉聲道:“全城搜捕。”
*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侍衛在城外找到了金三,將他帶回了侯府。
金三已是氣若遊絲,渾身都是傷,顯然是被人打的。
嘴角發黑,身子還在抽搐,整個人處於半醒半夢之間。
夜輕舞不禁深深皺眉立即過去給他把脈,發現金三中了河豚毒。
此毒沾一點就能斃命,估計金三早有準備,估摸著提前吃了解毒的草藥,不然活不到現在。
“我可以救他,讓人都回避一下。”夜清舞淡淡道。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楚雲寒已經非常信任她了,立即帶著人到後院去等待。
眾人一走,夜輕舞立即用意念從空間拿出現代機器給他洗胃清毒,抽血驗血型,最後給他換血,才保住他一命。
幸好她給金三打了麻醉,全程他沒感覺到痛苦。
夜輕舞剛忙完,便讓楚雲寒帶人進來。
金三很快也醒了過來,中毒傷到了喉嚨,他一時還不能開口說話。
當看到夜輕舞,金三嚇得目瞪口呆,一臉驚恐的磕頭。
楚雲寒冷冷注視他,沉聲問道:“誰,是誰指使你做的。”
金三渾身發抖,抬頭用手指著脖子,示意他不能說話。
“你會寫字嘛?”夜輕舞淡淡問道。
金三點頭。
旁邊的人立即給他準備了筆墨,讓他寫。
一張白紙鋪在他麵前,金三毫不猶豫地提筆寫下幾個字“金鳳英。”
五姨娘?
夜輕舞看著白色宣紙上的三個字,她不由深深皺眉,她與五姨娘沒什麼過節,她為什麼要害自己呢,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默不作聲地看著,楚雲寒卻勃然大怒。
“來人,將五姨娘帶來。”
侍衛匆匆很去,不一會就將五娘姨帶來了。
看到眼前的情景,五姨娘一把跪在了地麵上,一張清秀臉嚇得發白,唇角微微哆哆嗦嗦著反問。
“不知民婦做錯了什麼事,王爺要緝拿民婦。”
楚雲寒眼眸冷冷一眯,危險地盯著她,“你來看看這是誰?”
五姨娘這才注意到跪在夜輕舞腳下的人。
他渾身都是血,極其的狼狽不堪。
她心口一滯,完全沒想到金三還活著,即便心裏慌亂不已,可她依舊強自鎮定下來,佯裝一臉不解地搖頭,“民婦,不知王爺什麼意思,此人民婦不認得。”
金三手指著她,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他不能說話,能證明什麼。
五姨娘在心中想著。
楚雲寒冷冰冰地開口,“事到如今你還狡辯,他都招了,你指使他蓄意殺人。”
五姨娘直挺著腰軀,無辜地說道:“王爺,民婦冤枉,他是個啞巴,連話都不會說,民婦怎麼同他交流殺人的事情,民婦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