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鬱如疼得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等到鄭皓軒朝自己這邊走過來,眼淚更是止不住地滑落至了臉頰,顯得是那麼楚楚可憐,配著她精致的臉龐,更是讓男子生出了諸多想要保護的念頭。
有些公子哥看到這樣美麗的趙鬱如竟流了淚,早已都是慌了神,有些甚至是十分憤怒,朝著趙晗如便是一陣大罵,大致的意思是說,她沒有好好地布置壽宴,從而造成了這樣的事情,所有的罪責都要怪在她的頭上,有的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她有些無語,竟說她因為妒忌趙鬱如的美貌,總是比不得自己美若天仙的姐姐,因此才會懷恨在心,故而才那麼針對趙鬱如。
趙晗如頗為無奈地歎息了一聲,人言可畏,不管是在從前的趙家,還是今日的這場壽宴,這四個字,她可是深深地體會到了其中的含義,縱然無人會去相信,她也要為自己辯白。
人的這張嘴,除了能吃飯,便是會說,這一個“說”字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能傷人於無形,而這份無形的傷害,自己豈不是一直受了很久?
趙晗如倒是並不去理會這些人的說法,況且就連自己明麵上的夫君鄭皓軒潛意識裏也在向著趙鬱如,否則也不會在剛才那麼問自己。
因此,為了能夠爭回自己的清白,為了能讓鄭沈氏對自己的信任變得極有價值和有意義,也為了人言可畏四字,她必須全力以赴,將如今對自己不利的局勢全盤逆轉。
趙晗如打定了這個念頭,便看了看站在她身邊的鄭沈氏,眼裏的自信卻是如何都掩蓋不住,鄭沈氏當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隻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對她的鼓勵和支持。
趙晗如明白鄭沈氏是相信自己的,心裏的那份自信也多了一層,趙鬱如瞧著兩人的舉動,尤其是鄭沈氏的反應,心裏不禁便是一沉,暗自想道:“僅是幾天功夫,為何鄭夫人便對趙晗如顯然很關愛的樣子,卻對於自己那麼冷冰冰。這究竟是因為什麼?”
趙鬱如雖然在那麼想,但嘴裏卻已經開始在說剛才設想的一個局,臉上的神情也顯得十分哀傷,道:“晗如妹妹,姐姐知道你心裏苦,你定是在怨姐姐那日不該那麼說。但是,姐姐說的都是心裏話,都是為了妹妹好。妹妹,為何要如此怨姐姐,繼而還要姐姐的命呢?”
鄭皓軒聽了此話,似是有些相信了,轉過頭看著趙晗如,道:“真的是如此嗎?”
而其他人的反應也立刻變了,陳家少爺陳三鴻指著趙晗如,便是一陣亂罵,道:“難怪趙家不喜歡這樣的六小姐,原來美人的皮囊底下竟是藏著如此醜陋的靈魂。縱然你再如何美,都是美不過大小姐。因為,單從這件事情上來說,她就比你好上千百倍。”
周圍的幾個人也跟著附和,頓時所有人都向著柔弱的趙鬱如,隻除了一個人,鄭沈氏。
鄭沈氏的臉上此刻忽然多出了一分笑容,她轉過頭看著趙晗如,道:“晗如,娘活到了今日,看了如今的這一出,總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張美人嘴的價值就在於,能將黑的說成白的,就算她說得不對,別人也會覺得她是對的。因為,她是美人,是溫婉賢淑的千金小姐。這樣的一位小姐,當真是難得。”
鄭沈氏最後說的兩句話分明多了一分語氣,趙鬱如敏銳地察覺出了一絲端倪,鄭沈氏並不相信,但她卻並沒有任何慌亂,她不禁在心裏冷笑,真的會不去相信嗎?
一切可都在朝她的這邊發展,當然那是極好的一切,不好的可沒有那麼容易就可以推翻的。
她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等到大夫來了以後,趙晗如的末日也就要真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