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往,張閣老聽到任凡這麼說,心裏麵肯定會感覺到很開心,因為他越是不求上進,女帝的地位就越不會受到威脅。
但是現在對任凡多了一些信任之後,在麵對任凡這種鹹魚的心態,就有些恨鐵不成鋼。
“帝後,您跟陛下可是一體的,這種事情你也需要出謀劃策。”
“嗯?”任凡聽到這話猶豫了一下,回想上一次跟柳川見麵,兩個人雖然隻是在戰場上打了一個照麵,但是看得出來,柳川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我倒是覺得,平南王並不像你們擔心的那樣,說不定他隻是不善言辭,實際上心裏麵非常的忠誠愛國。”
忠君愛國?張閣老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竟然有一些恍惚,反應過來之後,徹底的對任凡失望了,平南王的心思已經快,人盡皆知了,結果到了任凡的嘴中竟然是不善言辭。
“陛下,如果一定要讓平南王回來,那我就必須得限製平南王所帶的人手。”
兩個人在說話期間,外麵傳來了宮人的聲音,緊接著柳閣老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進門之後直接對著柳含煙的方向跪了下去。
“陛下,臣收到一份密報,說平南王有謀反之心,這一次回來表麵上是為了獻壽禮,實際上已經做好了謀權篡位的準備。”
此話一出,整個書房瞬間安靜下去,緊接著柳閣老也不管其他人的臉色,直接將所查到的證據放在了桌麵上。
上麵是柳川跟楚國君王的通信,雙方已經協商好了,楚國的君王會祝柳川登上皇位,但是柳川登上皇位之後,就必須得把燕國割讓了這三城,送給楚國作為禮物。
這楚國的君王倒是好算計,燕國的這三座城池,雖然是靠近邊境,但是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所以相當的繁華。
差不多是處於中間地帶,幾個國家通商的話,除非繞遠路,否則無法繞過燕國的這三個城池。
有了這三個城池,光是稅收就能夠收很多,若是在裏麵做生意的話,往往也能夠賺得盤滿缽滿。
“陛下,咱們必須得想一些應對之策,這平南王實在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做出謀反的事情。”
柳含煙看到這的時候,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緊接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如果皇叔想要坐這個位置,何必等到今天,當初父皇去世的時候,就應該早早的提出來。”
“可能平南王隻是想要名正言順,結果您登基了,所以他可能是心裏麵後悔,才想趁著這一次機會,謀權篡位。”
現在如何接待平南王,反倒是成為了一個苦差事,畢竟平南王馬上就要謀權篡位了,跟平南王走的近,那就等於是把腦袋掛在了手上,隨時都有可能會掉。
“這件事情讓我再考慮考慮,隻憑著這些書信,沒有辦法給平南王定罪。”
幾位大臣商量了半天都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有的人認為應該先下手為強,有的人認為應該將計就計。
這時候柳含煙突然之間做了一個手勢,讓這些人稍稍的安靜一下,眾人連忙住嘴,臉上帶著疑惑的神色,順著柳含煙的目光看過去,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帝後睡著了!
張閣老額頭上的青筋直跳,果然之前那些好感什麼的全部都是錯覺,任凡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竟然還能夠睡著?
而且女帝陛下對任凡也太寵了,這裏是書房,可不是睡覺的地方。
柳含煙什麼都沒有說,讓人拿來了毛毯蓋在了任凡身上,接著帶著人走出了書房,讓任凡能夠好好的休息。
凡兒一定是因為前段時間的事情太過勞累了,還是讓他好好的休息一會兒。
等到任凡睡醒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房間裏已經看不到柳含煙的身影,他伸了個懶腰走了出去,恰好在這個時候遇到了燕菲菲。
“你不會是睡了一個下午吧!”
燕菲菲看到任凡睡意朦朧的樣子,有些不敢置信,“在哪睡覺不好,偏偏要到書房來睡覺!”
原本以為任凡來到書房是為了做正事,可是今天一看,好像跟預測的不太一樣,隻是她想不明白,任凡自己很聰明,並且還有著柳含煙的支持,如果想要權利的話,隻要張張口就行。
可是任凡好像對權力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在意,甚至還覺得是個麻煩。
“帝後會下棋嗎?不如我們下一局?”
下棋?這種東西他可不會,不過五子棋倒是可以擺一局。
“圍棋沒什麼意思,不如我教你一個新奇有趣的東西。”
兩個人走到前麵的涼台,有人擺放了棋盤,任凡簡單的講了一下規則,然後又大概的演練了一下,燕菲菲很快就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第一局燕菲菲輸給了任凡,但是很快,後麵兩局就能夠跟任凡旗鼓相當,燕菲菲每走一步,都要瞻前顧後許久。
反倒是任凡,下棋的時候基本上不多做思索,輸贏什麼的也不是太在意。
等到燕菲菲終於贏了一把,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棋子,將注意力都轉移到任凡的身上。
“你好歹是周朝的皇子,難道就沒有想過複國有一天自己做皇帝?恢複周朝的往日榮光?”
任凡聽到這話之後,連忙的搖了搖頭,做皇帝有什麼好的,每天起早貪黑,還要聽著那些大臣們的嘮叨,時不時的還要想著如何算計人,或者是平衡朝堂上的勢力,實在是太累了。
“公主,你覺得你父王是一個勤政愛民的君王嗎?”
“我父王是一個貪欲享樂的人,如果燕國交到我的手中,我會讓燕國發展的更好,起碼經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燕菲菲非常的有信心,從小到大就一直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但是因為性別的緣故,總是會受到父王的冷漠對待。
周圍的那些人也總是不斷的勸說她,告訴她隻是一個女孩子,就算再厲害,以後也是要嫁人的,學的這些東西一點用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