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把手不確定胖海是不是就是那天晚上找他們的人,雖然身上的玉佩都一樣,可身形卻差了太多,胖海沒有那個人高,說話聲音也不像,不過就算不是一個人,應該也是同路人。
獨眼聽勸,叫人把馬車全部駕走,一輛都不留。蔚敏上去攔,被馮夜白一把抓回來,“上去找死?”
“那就眼睜睜看著他們把東西搶走?沒有那些東西,你回去拿什麼複命?回去就是找死!”
“那你現在上去就不是找死了?”馮夜白叫梁無玥,“把她看好了,別以為他們不殺女人,你的郡主身份在這兒不好使。”
戲是假的,可他摔的那一下卻是真真兒的,石頭硌傷了腰,他向後一摸,一手的血。怕蔚敏知道又咋咋呼呼的大驚小怪,他一手托著腰,一手指揮剩下的侍衛,“查查都少了什麼,受傷的自己下去療傷,統計好了都報備到梁少爺那兒。”
旁人沒看見,胖海可看見馮夜白身後的傷了,他對自己還真下得去手,這下傷的不輕,人家這才是真的角兒,都不帶打馬虎眼的。
可他最不明白的就是,馮夜白怎麼會眼睜睜看著那幾輛馬車被劫走還無動於衷的呢?他明知道皇帝要殺他,還主動送把柄給皇帝,他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還真叫人難揣測的很。
“郡主,奴才以為此事應當先向皇上稟明,離朝聖大會沒幾天了,現在弄丟了皇上和眾位娘娘的行頭,那可是大大的罪過,萬一讓皇上在各番邦麵前丟了麵子,別說死罪了,誅九族都夠的上。”
現在稟明皇上,那豈不是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了?這當口不想著怎麼上心把東西找回來,還淨想著霍霍人,蔚敏當下就來了氣,揚手一巴掌摑在胖海臉上,“狗奴才,我警告你,在回京之前,你要是敢把這件事透出去半個字,本郡主要你的腦袋!”
胖海被扇了個趔趄,順勢往地上一跪,“郡主饒命,奴才也是為主子著想,並無半點不敬之心。”
馮夜白和梁無玥作壁上觀,等蔚敏打完了出了氣,這才道,“那幫人是跑馬的土匪,居無定所的,不像有山有寨的綠林,要找他們,不大容易。”
梁無玥道,“那等他們發現馬車裏的東西,會不會主動還回來,龍袍鳳褂他們要有什麼用?就是賣也沒人敢買啊!”
胖海揉揉被蔚敏扇過的半邊臉昂起頭,“那可未必,宿王謀逆之心昭然若揭,這龍袍賣到別人那兒或許無人敢買,可賣給他卻是表忠心的最好見麵禮。”
馮夜白乜他一眼,“那依著你的意思呢?再跑到安陽找宿王要龍袍?”
他們兩人這屬於相互試探,胖海想借機探探馮夜白虛實,看他究竟有沒有留後招,馮夜白是想看看胖海究竟有什麼目的,若說他是忠心為皇帝,早就該趁機殺了他才是。
宮裏的太監經常要為主子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不論是皇帝還是各宮各院的娘娘,往往倚重的都是太監,有的太監會些拳腳功夫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