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三八送完信,還在努力想著烈九卿這話裏藏著的意思。
咬人的貓兒,調教什麼調教,直接宰掉燉湯喝不就行了,哪裏要專門去問千歲爺。
依著千歲爺這麼寵愛她,這咬人的貓兒恐怕牙齒都得被一一敲碎了吞下去,活活折磨死。
一整天,烈九卿的脖子都很不舒服,疼意褪去,她覺得有些酥癢,一直忍不住要碰上一碰,時不時還要抓一抓,可越抓她就越癢,和被下藥了一樣。
入夜了,烈九卿看著銅鈴裏紅彤彤的一片,她有些惱,“都是你做的好事……”
要不是她現在在柳府,她絕對會想法子把他給弄出來。
“別讓我抓著你,不然有你好看……”
她要是不把溫容綁在床上三五天,她就跟他姓!
他躲成這樣,烈九卿是真惱了。
等見了他,她才不會慣著他。
雖說如此,烈九卿還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她把接下來的事都理順了,開始研究給宋即安的藥方。
相樂,她誌在必得。
烈九卿寫寫畫畫,時間就晚了。
她打了個哈欠,還沒走到床邊,目光求饒一冷。
“嗖!”
暗器不知道從哪裏射進來,烈九卿抄起身邊的一個瓷器就扔了出去。
“嘭!”
好好的瓷器登時碎了一地,烈九卿轉身躲開,一道身影立刻纏了上來。
烈九卿殺意一起,那身影卻立刻消失了,前前後後不過幾息的功夫,這人顯然不是來殺她的。
畫意發現問題,立刻就追了出去,一炷香之後才回來。
“跟丟了。”
烈九卿蹙眉,“這人身體非同一般的柔韌,輕功極好。”
她被纏上的時候,幾乎沒感覺到任何的觸碰,像極了水蛇,一下即逝,好生詭異。
這人也聰明,趁著烈九卿以為他是殺手的睡覺,出其不意打成了目的。
畫意打量著她鬆開的衣裳,主動走上前,將她外衫合攏時才發現,烈九卿的腰封不見了。
“被偷了?”
烈九卿點頭,“似乎是想偷我的貼身物。”
“其他東西丟了嗎?”
烈九卿搖頭,“沒有。”
畫意目光陰森,“您先休息,剩下的屬下處理。”
烈九卿提醒,“不要驚動柳府的人。”
“是。”
畫意離開,烈九卿坐在桌前,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襟。
她察覺到有手碰自己內襟時,護住了胸口,這一下就失去了先機沒有抓住來人。
這柔韌的身子像是女子,但烈九卿對氣味敏感,她聞見了男子特有的冷香味道。
偷到她這裏,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目的……
烈九卿指尖敲了敲桌麵,目光暗下來。
她如今雖說是男子打扮,但知道她女子身份的也不少。
貼身之物被偷取,總覺得不會是好事。
烈九卿沒浪費太多時間想這些無關痛癢的問題,研究藥方實在是耗神,她有些累。
她躺下沒多久就睡了,眉眼間的疲憊肉眼可見。
房間暗下來,窗戶開了,有人出現。
外頭的月光將來人的影子拉的老長,一直將烈九卿完全籠罩。
她新換的裏衣被褪去,赤裸的露出整個她。
來人呼吸一重,指尖下意識落在她脖子上的牙印上。
碰見藥粉時,他指尖一頓,啞聲埋怨了句,“小壞蛋,你怎麼能拿花粉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