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即安是個行動派,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莫淮就出現在了她的客房中。
莫淮沒想著這麼快來見烈九卿,不過宋即安一直催促,他也就來了。
大早上的,莫淮就喝了很多酒,一進來,滿屋酒香,烈九卿目光晃了下,臉上染上不自然的紅暈,有些微醺。
陽光照耀時,她眸光斂著秋水,莫淮不禁多看了一眼,“醉了?”
他赤腳站著,見她搖頭,隨意的靠坐在了窗台上。
他目光裏帶著些意味深長,似笑非笑的看她,“說吧,要我怎麼配合?”
他在風口上,稍微有風,屋裏的酒香就會重上些。
烈九卿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和他保持了極端的位置,自己都快站出去了。
她點點頭,“挺簡單的,用內力破開淤堵就行。”
莫淮目光冰冷,兩指點點太陽穴,“你是學醫的,知道這裏稍有不慎他非死即傷。”
烈九卿淡聲說:“他的病症你也清楚,沒辦法完好無損,倒不如冒險一試。這整個涼城,恐怕找不出第二個比莫家主內力更強的人了。”
“嗬……”
莫淮嗤笑著抬起下巴,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你一個連針都拿不穩的廢物,如何要本家主配合?”
烈九卿指尖一顫,他竟是知道。
莫淮輕飄飄的跳出了窗台,淡漠道:“小廢物,不能確保萬無一失,就別煩本家主。”
“……”
長這麼大,莫淮是第一個罵她廢物的!
他腳下一點,人已經飛躍出了院落,隻留下一屋子酒味。
烈九卿唇間收緊,用力按住挑動的太陽穴。
宋即安這張嘴如此不饒人她找到了原因,有莫淮這樣的哥哥當榜樣,他心沒黑了都已經要謝天謝地了!
“影三八。”
“影三八?”
好一會兒,影三八虛弱的聲音才傳了出來,“小姐。”
“你怎麼了?”
暗處的影三八,臉色十分難看,他啞聲說:“屬下被莫家主發現了。”
一把匕首射過來時,他反應不及,被手柄重重的擊中,暈了過去。
睜開眼時,他隻看見一道黑影從眼前消失,速度奇快,但顯然不是莫淮,而是他的手下一類。
想到此,影三八眉心擰起,“小姐,莫家主很危險,您要留心。”
烈九卿撐著下巴,手裏頭拿著毛筆寫著什麼,十分坦然道:“他實力在那,你都躲不掉,我能怎麼著?再說了,他如果真想殺我,我早死一百遍了,留再多心都沒用。”
影三八半天憋出來一句,“小姐,您得好好練功,不然多吃虧。”
烈九卿挑眉,“我練功是練功,在此之前,你就不能告訴你們千歲爺,莫淮欺負我了,讓他先替我報個仇?”
莫淮她沒辦法,她隻能記在心裏頭,以後找機會報仇。
不過,她真想知道,溫容到底藏哪裏了。
這種時候,烈九卿就覺得自己這樣依賴溫容不好,必須弄些自己能用的人,用來監視他!
對於烈九卿的發問,影三八更為難了,聲音都小了,“千歲爺不回複屬下。”
烈九卿摸摸發疼的脖子,皮笑肉不笑道:“說的也是,你們千歲爺日理萬機忙得很,哪有時間關心我。”
影三八心髒一滯,烈九卿這模樣好生嚇人,冷汗直往下流,“千歲爺大概隻是這幾天有些忙……”
烈九卿笑的很假很美,“你在彙報的時候,幫我問個問題。”
“?”
她說:“就問千歲爺,偷偷摸摸咬人的貓兒,是不是得關起來調教一番才行?能上鞭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