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大義滅親

左相府。

司馬南風與當朝左相,也就是他的父親司馬權一臉凝重的處於書房之中。

司馬南風並沒有多說什麼,撲通一聲跪倒在司馬權麵前。

“你今日進宮了?”本來看著窗外的司馬權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司馬南風,久處官場的他,雖並未多說什麼,但是臉上的滄桑卻讓他不怒自威。

司馬南風並不否定,他點點頭,肯定道:“是。”

“你出去吧。”司馬權不再說什麼,轉過身去不再瞧司馬南風,反而俯身在桌案上書寫著什麼。

司馬南風一咬牙,猛的站起身來,“父親,委屈你了。”而雙手輕拍,屋門猛的被人從外麵打開,一隊人馬魚貫而入,將司馬權團團圍住。

沒想到司馬權見到這種陣仗仍很是淡定,他仍埋頭在桌案上書寫著,“長能耐了,為父竟然不知你有這種本事。”

隻見他筆鋒一轉,猛的收筆,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司馬南風冷聲一笑,“不過為父很是欣慰,畢竟懦弱的你也算是有長進了。”

司馬南風被司馬權看得背脊一陣陣發涼,臉上也有絲絲的羞愧之色,他對自己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雖然今日所行此事對於司馬權來說利大於弊,但是此事自己瞞著他,他定會很傷心,如此想著司馬南風竟有了稍許不忍。

如此想著司馬南風低下頭去,躲避著司馬權凜冽的目光,悶聲道:“將他帶下去關入密牢,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將其放出。”

“是。”伴隨著司馬南風的聲音落下,自然有兩名侍衛上前將司馬權一左一右的架起,便要往密牢拖去。

司馬權突然仰天大笑,將那兩名侍衛掙脫開來,笑完後雙眸瞪著司馬南風,說出的話字字鏗鏘,“司馬南風你記住,你我從今日便斷絕父子關係!”

而後司馬南風便徑直自己向密牢走去。

看著那堅挺而倔強的背影,蒼老之中透著絲絲的孤寂,司馬南風心中一痛。他強忍住心中的愧疚轉過頭去,不再看向司馬權。

隻是不知何時,雙手已經握緊,青筋迸出,顯示出了他此時此刻內心中的掙紮。

“爺,我們接下來去哪兒?”一名侍衛上前拱手問道。

司馬南風緊閉雙眼把心一橫,“後院!”

而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後院而去。

行進之時,理所當然的遇到了阻礙。

左相府中的家丁將司馬南風以及他的這些侍衛團團圍住,一名管家模樣的老者走上前來,向司馬南風微微屈身行了一禮,而後冷聲道:“大少爺,弑父殺母,殘害兄弟手足可是重罪,你難道真的要背上這千古惡名嗎?”

司馬南風看著這名管家,雙眸之中滿是肯定,他亦冷聲回道:“一,我並沒有殺掉父親與母親的意思,隻不過是將他們軟禁。二,父親他助紂為虐,不忠於皇上,我這是捍衛皇權,盡為人臣之忠義,挽救司馬府於水深火熱之中。所以管家言重了,而且莫要在進行無謂的掙紮。”

那老管家聽司馬南風如此一說,不禁冷笑,他將司馬南風身邊的這些侍衛冷眼掃過,而後不屑道:“少爺難道是想以這僅僅百人對抗府中的千人家丁嗎?”

很明顯,被上千個家丁團團圍住的司馬南風此時此刻並不占上風。

司馬南風卻出乎意料的冷冷一笑,“哼,老管家還真是小瞧我小瞧慣了呢,你難道就天真的認為我用這百人就敢奪取相府嗎?”

隻見話音剛落,司馬南風,從懷中拿出一顆煙花狀的東西,而後拉動引繩向天空中發射而去。

刹那間,一顆火紅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

相府外圍響起不斷的慘叫之聲,而後無數金甲侍衛破門而入,將老管家以及那上千人的家丁圍得水泄不通。

那老管家望著身邊的這些金甲侍衛,不禁瞬間就變了臉色,他一手指著司馬南風便破口大罵:“你個混賬!相府這是要毀於你的手中,你這樣做可對得起你忠義的父親!”

司馬南風冷笑一聲,徑直走到老管家眼前,揮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老管家臉上,將他抽翻在地,一腳狠狠的踏上他的胸膛並使出全身的力氣碾壓著。

“對不起父親?恐怕這府中最對不起他的便是你吧!而且最不想讓我去到後院之人便是你!”司馬南風抬起腳將老管家一腳踢飛,“帶上他!”冷喝一聲,便抬腳向後院而去。

那些家丁看到如此眾多的金甲侍衛,但是都噤了聲瑟縮在一起,讓老管家被兩個侍衛拖著向後院而去,卻並沒有人上前阻攔。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後院的院門被猛的撞開,本來正在院中的丫鬟們尖叫一聲,驚嚇之下如同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整個後院片刻便慌亂成一團。

就在此時一個麵目威嚴,衣衫華貴中年女子被丫鬟扶著走了出來,她在門口中央站定,手中的龍頭權杖猛的砸在地麵之上,一雙鳳目向司馬南風看來。

“畜生!你可知我手中的龍頭權杖乃是先皇所賜,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看你還敢向前越距一步!”那中年女子怒聲喝道。

司馬南風徐徐跪倒在地,向那中年女子深深的磕了三個頭便緩緩起身,“母親,我並非你所出,出於對你的敬重,喚你一聲母親。雖然我娘親去世的早,你對我有養育之恩,但是……”

話未說完,司馬南風向那中年女子步步緊逼而去,“當你的兒子欺負我之時,你在何處?當其他人誣陷於我,我在這院中受盡苦難之時,你又在何處?”

麵對司馬南風的咄咄逼人,那中年女子竟然沒有了底氣,一步一步的向後退著。

“你隻會利用我去對付那些你不喜歡的敵人,那些與你爭奪父親寵愛的女人,甚至隻要你需要,便可以拿我去擋一切災禍。”司馬南風冷冷一笑,一把將那中年女子手中的龍頭權杖搶過,“這龍頭權杖是先皇賜給忠良之人,而你,配嗎?”

那中年女子沒料到司馬南風會有如此動作,當下便一個趔趄向前栽去,狼狽的摔倒在地。

“帶走!”冷喝一聲,沒有了阻擋之人,司馬南風跨過院門,徑直往院內而去。

“不要!不可以!”那中年女子呼天搶地,悔恨的淚水奪眶而出,哭花了姣好的妝容,哪裏還有半分當家主母的威嚴模樣。

她四肢揮舞掙紮著,頭發披散首飾歪斜,好似一條喪家之犬一般,被兩個侍衛徑直拖向了密牢。

進了內院,司馬南風直奔一名小妾的院子。

不等他親自動手,手一揮,身旁的侍衛便直接衝入屋內,將一個麵若桃花的小妾揪了出來,而後重重的推倒在司馬南風麵前。

沒等司馬南風說話,那被拖來的老管家便整個人都已經抖如篩糠,而後他突然的衝上前來,死死地抱住司馬南風的腿,“大少爺這事不怪我呀,是她勾我!”

司馬南風嫌惡的一腳將他踢開,回過身去,從貼身侍衛的手中猛的抽出一把長劍來,徑直丟在這老管家的麵前,“是嗎?那你殺了她吧。”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那老管家竟然真的雙手顫抖著拿起了地上的長劍,哆哆嗦嗦的走到那小妾的麵前,將長劍高高舉過頭頂,而後一閉眼猛的朝下刺去。

那小妾想不到這老管家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驚嚇之下尖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而伴隨著‘叮’的一聲金屬撞擊之聲,老管家手中的長劍被司馬南風一劍擊飛,猛的插入旁邊的柱子之上,劍身發出‘嗡嗡’之聲,劍柄兀自晃動著。

司馬南風抬起一腳直接踹在這老管家的膝蓋之處,隻聽哢嚓一聲膝蓋碎裂的聲音,那老管家刹那間冷汗直流,臉色變得慘白。

而後司馬南風慢慢的蹲下身去,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的利刃緩緩的滑過老管家的臉頰,讓他止不住一陣的顫栗。

“怎麼沒有了當初欺負我的那股威風?克扣我的月餉,克扣我的飯菜,你怎麼能知道那種在寒夜之中被凍得瑟瑟發抖幾近絕望的痛苦!”伴隨著最後一個話音落下,司馬南風手中的匕首被高高舉起,而後猛的刺入老管家的胸膛之中。

匕首被拔出,鮮血四濺,老管家瞪大雙眼,不甘心的掙紮幾下後卻已經沒有了氣息。

司馬南風緩緩的站起身來,拿出一方潔白的帕子,慢慢的擦拭著匕首上的鮮血,鄙夷的目光在那名小妾的身上掃過,冷聲道:“送到紅顏館去吧,想必她是很喜歡那個地方的。”

那名小妾在昏迷之中被侍衛拖走,而後院中響起了嘈雜的喊叫之聲,四五個男男女女被侍衛從院中各處揪出,直接丟在司馬南風的麵前。

這四五個男女看著如此多的侍衛,以及躺在血泊之中的老管家,一個個都嚇破了膽跌坐在地上,更有甚者竟然尿濕了褲子。